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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覺得不會有什麼能夠讓自己改變三百多年的習慣。
第一場雪過後,這個北方的城市進入了漫長的冬季。第二場雪也過去了,藍一想他一定要走。可是他不知道怎樣對金偉奇開口。尤其是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金偉奇的寵物店因為食物中毒的原因死了幾隻寵物狗,有些顧客也遭受了損失。
在檢驗過後,金偉奇埋葬了那幾只無辜的寵物狗。雖然查明瞭原因,也得到了補償,但金偉奇還是很自責。他覺得是他的疏忽害死了那幾只狗。它們明明都已經出現了中毒的徵兆。自己卻繼續餵它們相同的食物。它們對他的信任就這樣被自己辜負了。
藍一到寵物店去安慰金偉奇,順便也安撫那些受了驚嚇的寵物們。藍一將金偉奇勸回了家,又陪著他喝了幾杯酒。金偉奇一邊喝酒一邊哭訴自己的不負責任。看著這樣的金偉奇,藍一很想將他抱在懷裡溫暖他,就像他曾經在金偉奇的胸前感受到的那樣。在他即將擁金偉奇入懷之前,金偉奇卻先於他有了動作。他被金偉奇吻了。雖然只是輕輕地一碰,雖然只是在嘴角。看起來金偉奇還沒有從迷戀中醒來。藍一眼神複雜的看著裝醉的金偉奇。他把金偉奇扶進臥室,為他蓋上被子後就離開了。
藍一回到家對文革鬼告了別,就匆匆地離開了這個城市。
他在回家的時候想了一路。想他對金偉奇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是憐憫與欣賞吧!為他的殘疾,又為他的堅強,還有他對人的真摯,對生活的熱情。藍一不覺得那會是愛情,最起碼不是金偉奇想要的愛情。藍一對於愛情的理解是瘋狂的,讓人沉醉其中又不自拔,就像金偉奇之於他那樣。可惜藍一他不是,他沒有感覺到他對金偉奇有瘋狂的想法,只是那麼稍微有一些,迷戀在兩個人產生出的溫暖之中。這不是他藍一所知道的愛情,所以這不是愛情。他祝福金偉奇能夠早日忘記他,能夠找到一個深愛他的人。
他雖然還有些留戀這個城市,但是他必須走了。為了朋友而離開這還是第一次。
他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城市,向他的朋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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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再見!
12
12、第 12 章 。。。
一覺醒來,金偉奇發現世界變了個樣。昨天還可以酒逢知己今天卻形單影隻。那一夜他放縱了自己,卻得不償失,悔不當初。他沒想到藍一會離開,會消失。
金偉奇忐忑地等待著藍一的質問。他以為藍一在思考著他們今後的關係。當發現月曆已經翻過一頁後,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了。已經半個月沒有藍一的訊息了。難道藍一不想再見自己,他討厭他這個同性戀。金偉奇給藍一打電話,發簡訊,都沒有回覆。他不想就這樣失去藍一,即使不能成為愛人,他們還可以做知己。只要藍一肯給他這個機會。
金偉奇不相信藍一會這樣不告而別。溫柔的藍一怎麼會讓人擔心,可是他不知道藍一可以溫柔也可以是一隻任性的貓。他去了藍一工作的酒店卻被人告知藍一早在半個多月前就已經辭職。他從來不曾去過藍一的家,所以他不知道還可以去哪裡找他。金偉奇這才知道,其實他對藍一的瞭解還是很少,除了那些他們曾經在一起的快樂的回憶。金偉奇繼續尋找藍一,他不奢望什麼,只想認認真真問藍一他們是否還可以做朋友。他用整個冬季尋遍了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還有所有的酒店,可惜都是無功而返。小梅曾勸他放棄,他還年輕,還會遇到喜歡的人。阿泰也說不要去找那個膽小鬼。
藍一會是一個膽小鬼嗎?不敢見他?金偉奇覺得很好笑。他又不是牛頭馬面,只是身體殘疾。他相信藍一不是因為他的殘疾而不見他。那藍一的原因又是什麼?只有找到藍一,見到藍一才能知道。可藍一又在哪裡?這個問題難倒要無限迴圈在自己今後的生命中?金偉奇對於未來的生活充滿了迷茫與不安。
父母在電話中詢問金偉奇的生活,言語中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擔憂。他們不希望金偉奇再遇到任何磨難。金偉奇現在也只能安慰他們,一切都好,他的身體健康,寵物店很受歡迎。他的父母總是能從他微小的變化中察覺出他的情緒,他想著他又讓自己的父母擔心了。
家人與朋友們的關懷給他灰暗的春季增添了些許暖意。金偉奇不再出去尋找藍一。可他也沒打算就這樣忘記藍一。他又把對藍一的思念藏在了心底,只是這次沒有一隻夏特爾貓陪在他的身邊。從那個春天開始,金偉奇每天都祈盼著在寵物店的玻璃門外會有一位有著金閃閃短髮的外國青年站在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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