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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半分也比不上他心裡的疼痛。
谷宿,你太殘忍了,對一個孩子,那麼愛你的孩子,說出這樣殘忍的話!那樣不屑的眼神,那樣鄙視的話語,即使現在的齊茗只是回憶也受不,更何況,那時候的隱瑤才十三歲。那樣撕心裂肺的痛,宛如把心活活從胸膛裡挖出來,甚至更痛,那滲透這一種孤獨絕望,徹骨的寒意。
齊茗心中又痛又怒,如果沒有得到過那個人的寵愛,也許他還能冷靜的接受那樣的嘲諷,可是谷宿明明說過愛他,為什麼還要那樣殘忍的傷害他,拋棄他。
這時候,谷宿聽到齊茗的話,先是一愣,眼裡閃過痛苦,然後他小心的伸出手,慢慢的觸碰齊茗的面頰,就在指尖接觸那一霎那,被齊茗躲開了。
齊茗用絲被裹住身體,不再理會谷宿那挽留的手,下了床就直接朝殿外走去。他覺得自己在這裡等了一下,完全就是一個笑話,或者說,這是在犯/賤。
可是,心為什麼那麼疼呢?現在為什麼還要痛?齊茗手指緊緊抓住心口的絲被,似乎再緊一些,心就不會這般冷這般痛了。
一雙強健有力的臂膀突然伸到齊茗身前,把他牢牢鎖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谷宿緊緊抱住齊茗,痛苦地說道:“我不會放你走的,再也不會了。你是我的,從你跟著我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我再也不要放你離開了,不准你去找龍銘,不準要邪採,你是我的。”
“放開,放開,你這個混蛋,你以為我還十三歲嗎?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鬼話嗎?你怎麼不去死啊!”齊茗一邊掙扎,一邊叫罵起來,似乎要把怒火全部宣洩出來,可是,不夠,一點都不夠,那樣的痛苦和絕望豈是三言兩語可以消除的。披在齊茗身上的絲被就在這一抱一掙扎的環境裡,滑倒谷宿的手臂上掛著了。
谷宿一口含住齊茗喋喋不休的小嘴,努力把自己的大舌頭往裡面塞,不管齊茗在他身上又抓又踢,他全然顧不上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平息寶貝的怒火,然後將那些該死的誤會全部解釋清楚。
“唔唔唔……”被吸得極度缺氧的齊茗,小嘴裡被那可惡的大舌頭塞得滿滿的,分泌過多的唾液塗得下巴,臉頰,脖子都溼淋淋的。本來想一口咬掉那該死的舌頭,可是嘴裡擠太滿,腮幫子鼓得太酸,牙似乎也酸得咬不動了。
“呼呼……”等谷宿放開他的時候,齊茗混亂的腦子裡面就只剩下兩個字了“呼吸,呼吸。”
谷宿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抱起那個還在失神的小白兔,就回床上去了。
谷宿拍拍齊茗通紅的小臉,讓他回神,然後繼續緊緊摟著懷裡漂亮得不得了的寶貝,說道:“我愛瑤兒,從來沒有改變過,那時候那樣說,我有苦衷的。”谷宿把齊茗的頭壓到自己的胸口上,似乎要把整個人都嵌進身體裡,他繼續說道:“因為我算到瑤兒有一個性命攸關的天劫,與情有關,所以我才不得不讓瑤兒斷情,好好修煉,這樣才能有能力抵禦天劫。可是我沒想到,最後瑤兒還是要受輪迴之苦而且愛上了別人,瑤兒明明是我的,是我的。”
谷宿一直強調隱瑤是他的,語氣又痛苦又懊惱,似乎還帶著癲狂。他的手在齊茗的腰上,腹上慢慢的撫弄,時而用指尖輕劃,時而捏捏,時而攀上胸前的紅豆按壓揉搓,嘴唇也一刻不停地吮吸著精緻的鎖骨,白皙的胸肉,留下一串曖昧的紅痕。
齊茗努力忽略到身體的顫慄,推開面前的腦袋,他自己枕到谷宿胸前,平息掉剛才激烈親吻帶來震撼,他聽著谷宿咚咚的心跳,突然覺得又回到了小時候,每晚都枕著師尊睡覺,在他的臂彎裡,聽著這韻律悠遠的心跳,幸福安心,似乎擁有了全世界。
可是現在呢,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捨不得,可是時間回不去了。
“師尊……”齊茗看著深情款款的谷宿,那種脹滿酸澀的感覺盈滿眼眶,“對不起,我不能再愛你了……”
谷宿聽後,如遭雷擊,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緊緊鉗住齊茗的手臂,問道:“為什麼?瑤兒,你說過要和師尊永遠在一起的,以前的事是師尊不對,以後師尊永遠只疼你一個人,只愛你一個人,好不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齊茗掙脫他的手,認真地說:“對不起,我現在對師尊只有尊敬,其他的感情,瑤兒給不起了。”
說完這話,齊茗再不敢多待,匆匆裹著被子跑掉了。
齊茗心慌意亂的回到‘瑤魚殿’,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殿門兩盞紅色的宮燈朦朧地懸掛在風中。齊茗進屋匆匆沐浴更衣,最後心神疲倦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