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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寶努力的穩住身形,“不給。”
“啪——”又是一個重重的嘴巴,“說,給不給?”
白寶一陣急促而強烈的咳嗽過後依然堅定的吐出了兩個字,“不給。”
“啪——”“啪——”兩個巴掌接踵而至,“說,給不給?”
白寶終於倒地又搖搖晃晃的起來站住,“不……不給。”
男人伸出手抓住白寶的雙肩向下一按,提起右腿用膝蓋重重向著白寶的胸口就是重重一撞,“說,給不給?”
白寶開口,卻是“哇——”的吐出大口的血來,大片大片的染紅純白的衣裳。無法言語卻依舊是搖了搖頭。
男子不知從哪裡又翻出一雙寒光熠熠的匕首來,沿著白寶的下巴滑到了耳際,皮肉翻滾,溫熱的血液噴湧而出,“說,給不給?”
白寶也學了凜鳳的樣子微眯了眼,搖了搖頭,師傅,你會喜歡寶兒給你買的簪子吧。
又是一刀從發心到耳際,途經左眼的時候白寶輕輕的閉上了雙眼,“說,給不給?”
依舊是搖頭。不喜歡看師傅散著頭髮的樣子,就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一樣,海爺爺總是說人把自己打理的精神些,活的也就能精神些,我的眼睛沒事吧,只剩下一隻眼睛的話也應該能把師父的樣子看的清清楚楚的吧?
這一刀是從眉心知道小巧的鼻尖,露出軟骨,“說,給不給?”
搖頭,師傅去哪裡了?怎麼還不回來?不要寶兒了嗎?
又是一刀,“說,給不給?”
搖頭。
搖頭。
搖頭
……
依舊是搖頭。
原本光潔如玉的臉上已經皮開肉綻白骨森森,再無完膚。
周圍的人群壓抑,孫博可能也被白寶的樣子嚇到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不就是一個簪子嗎?怎麼這麼守著護著?怒氣衝衝的走上前去,搶過一個侍衛的配件連著劍鞘抽到了白寶的背上,白寶不敵摔倒在地上,烏黑的泥土嵌入了半邊血肉模糊的肌膚,“他媽的,一個破木頭簪子你摟在懷裡當寶哪?你到底給是不給,別沒了容貌到時再丟了性命。”
白寶良久沒了聲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孫博也忌憚凜鳳害怕白寶真的沒了性命,便走上前去拿劍對著白寶捅了捅,哪料這一捅白寶還真有了動靜,嚇得孫博趕緊跑回了侍衛長的身邊,這才有點底氣的站在那裡繼續看。
只見白寶竟又掙扎著站了起來,瘦小的身子搖搖欲墜,緩緩的睜了右眼,舉起手中的木簪就刺向了心臟,血似霓虹,聲音嘶啞,“來呀,來搶我的簪子呀,哈哈哈,我說過了這簪子是我買來給我師傅束髮的,師傅早已而立卻從未束髮,我給他買支簪子你都來搶,來呀,來從我的身上把它拔下去呀,拔下去就是你的了!”
孫博看著白寶猙獰的臉連連後退,“走走,我們走,他瘋了,他瘋了,快走,我們走!”轉身就跑,侍衛緊隨其後。
白寶大笑了一聲繼而呢喃到,“師傅你在哪兒呀師傅,師傅——”最後一聲卻已經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叫喊。
凜鳳一直覺得覺得這種偷雞摸狗、有損師威事情還是揹著自家徒弟的好,便買了兩根糖葫蘆打算暗自躲在背地裡悄悄的吃完,才剛吃完一根,另一根還剩下大半,心裡忽的一疼。緊接著就聽到白寶的一聲“師傅”聲音裡滿是急切與絕望卻沒有絲毫的悲傷。
凜鳳運起真氣縮地成寸一個閃身就回到了那個老伯的攤位旁。入目的是一個單薄瘦小的少年仰面倒在地上,髮絲凌亂,臉上的刀傷重重疊疊皮肉翻卷,右邊臉皮肉的縫隙裡還沾滿了泥土,原本乾淨如新的白衣也糊了泥染了血。
凜鳳突然怕了,突然怕那個曾經巧笑嫣然、害羞無比,會為了自己哭、抱著自己對自己溫柔的說“我來保護你陪著你”的孩子突然的就成了曾經,成了某種回憶,好像夢,醒了後枕邊空無一人,接下來的日子裡再也沒有了他的蹤影。
凜鳳慢慢地走到白寶身邊,跪下,輕輕的將孩子攬在懷裡,靜靜地為孩子理好頭髮,落下一吻,起身看著老伯,聲音像是瓷杯炸碎前細小的聲響,“說,誰。”
老漢感覺身邊的空氣都凝固了,看著凜鳳的眼睛裡好像有兩隻要破禁而出的鳳凰,烈焰滔天,“是……是……相國的外孫,孫……孫博!”說完這句話就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汗如雨下。
凜鳳抬起頭仰天長嘯:“孫博,此月十五月圓時,便是爾等以命抵債時,本尊遇鬼殺鬼、遇佛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