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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疑的態度作祟。倘若心中本就沒有定論,遇到大事又要如何穩住陣腳?
不論是對於女王,種族,信仰,事業,或者整個世界,吉爾多的準則和自我定位都是模糊不清的,這使得他做事難免有些搖擺不定。
好在現在他也失去了搖擺的空間和資格了——他被救世主綁架了。
勇者帶著貓人越獄之後,消失了幾乎一整晚,天快亮的時候他穿戴齊全的跑回來,捅開了他和涅加爾囚室的門鎖,不由分說把他綁上,扛在肩上騎著羊駝瘋跑了一上午,這會兒才歇下來。
由於正好被對方的肩膀頂到胃,吉爾多難受得乾嘔了半天。而勇者已經氣定神閒的在溪邊架起了火,打算烤野味。
“變性法師那事兒,還沒完。”西蒙是這樣解釋的,“說好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唔……知道了……”吉爾多回答他,他還是有些想吐,只好渾身乏力的依靠在一塊岩石的側面。
“你們就沒有人好奇這一夜我們都出去幹了什麼嗎……”透特語氣幽怨的說,他的臉色甚至看起來不比吉爾多好太多。
涅加爾在處理抓到的兔子,顯然沒有興趣搭理他們。而勇者則正興致勃勃的把一根小棍捅進一條活魚的嘴裡。
吉爾多看了看透特,如果他現在情況好一些,也許會感到好奇,可他疲倦又失意,即使在這個春光明媚的午後,精神上也懶惰得像冬天的熊。
“我才不管你們想不想聽……”透特好像是自暴自棄一樣,放棄了對對話的追求,“總之我一定要說出來,否則實在是太難受了!”
即便臉色難看,嘴上也抱怨著,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接過了主人扔給他刮鱗的魚。
“……在我們拿回裝備以後,西蒙……主人,他說,要用暗影使者的方式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然後他拿出一瓶黑色的藥水……”透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把魚腹用指甲剖開,開始清理內臟,“‘這是一瓶能讓神經麻痺的藥水,塗上之後即使被火燒針刺也毫無感覺。’”
在一旁聽著的吉爾多挑了一下眉,至少這個故事到現在為止還算正常。
“然後主人說:‘我要讓他們永遠也忘不掉這個夜晚,永遠也忘不了我給他們的羞辱!’當時,哪怕我考慮過千百種可能……也沒想到……”透特嚥了一下口水,把處理好的魚放到旁邊的大葉子上,又開始處理下一條——相比起來,西蒙完全只是在玩弄食物而已,“主人當時找來一個大盆子,把藥水倒進去,然後又拿出一大包金幣,泡了進去……”
說著他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吉爾多,顯然意識到後者正在聆聽這個故事,於是給了他一個你猜猜看的手勢。
吉爾多扭過頭去,避開了他的目光——大牢裡貓人對他的質問現在還令他感到有些不快。儘管如此,他還是小聲說:“該不會他要去散發那些有毒的金幣吧?”
“……要這麼說似乎也沒錯,只是,方式實在是太……”說到這裡透特皺起眉頭,咬了一下嘴唇,才接著說下去,“‘現在,我們要去撬開城裡每一戶帶鎖的人家的大門,把金幣送給他們!讓他們第二天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我精湛的技巧和淫威之下扭曲而惶恐的尖叫!並且每一次閉上眼睛的時候,都!驚!懼!萬!分!的!想!到!我!’”
“……我知道這件事一定對你影響很深,但你也不用學得那麼像吧。”神官看著動作和表情都十分投入的貓人,忍不住插嘴。
“你如今只不過是聽我轉述而已,甚至感受不到我所經歷的千分之一!”貓人接著說,“然後,一整晚,我不得不跟著他挨家挨戶的撬門,然後把金幣放進每一戶人家每一個人的體內……你簡直想象不到那些場面有多麼驚悚……”
“等等,體內是什麼意思?”神官有不好的預感。
“就是……從通常排洩的地方放進去。”說著貓人朝神官扔出一枚金幣,“他用的還是自己帶來的龍幣——這可比一般的金幣要大上一圈!”
神官伸出手,如預期一般,沒接住金幣——他的拋接本領在這百年生命中毫無成就。金幣打到他腦袋,又彈回了地上。
他哀嚎一聲,一手捂著痛處,一手撿起地上的金幣——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錢幣,一側鑄造著一頭龍的剪影,另一側則是壯麗的山河。此外還鑄有他無法識別的文字,恐怕是勇者來處的官方語言吧。
他正想把這枚金幣收起來,卻覺得手感有些不對頭。接著他放開金幣,搓了搓指尖,臉色沉了下來:“這枚金幣該不會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