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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感受、觀察著暗處湧動的危險。
一名鼠輩從他背後的黑暗中猛的一下躥出來,安靜,快速,動作穩定的將要把匕首沒入他的後背。涅加爾的反應也很快,他立刻側過身用長劍格擋了這一擊——不知道是動作過猛還是長劍過於鋒利,對方的手被削了下來。而事情還沒有完,幾乎是在這一格擋的同時,一支暗劍從陰影中飛出,朝著涅加爾徑直而來,好在他另一手持著西蒙給他的惡魔盾,堪堪擋住這一箭。而放箭的人不僅時機掌握精妙,與背刺者配合得恰到好處,射箭的力度也讓人咋舌——惡魔盾竟然險些被穿透,涅加爾拿到武器的時候就檢視過,這套惡魔甲的材質不同於普通的鐵礦石冶煉出的鋼材,似乎更像是來自天外的黑色隕鐵和強大生物的鮮血一起淬鍊而成,所以黑色的金屬下面似乎總是流動著暗紅的血色,顯得格外邪惡而猙獰。如果不是看清了穿在盾上的骨質箭鏃長相醜陋,身有倒刺,涅加爾差點就要對老鼠們刮目相看了。
“臥槽!別丁日擋路!!”黑暗裡傳來一聲咒罵。
涅加爾皺了皺眉,友軍誤傷這種事難免,但態度這麼差的他還是第一次見。不過,讓他更在意的是,這聲咒罵傳出來的方向,與方才他覺察到的箭射出的方向不符。——是西蒙移動得夠快還是這又是什麼聲東擊西的花招?
在他思考上述這個問題的時候,幾乎是本能的一劍捅死了還在因為斷肢而慘叫不已的背刺失敗者。
地下室裡又安靜下來,在這沉悶的空氣中,涅加爾甚至感覺恐懼比血腥味更為濃厚。他的猜測是,恐怕西蒙這個勇者擁有非常優良的黑暗視野,遠超過普通的老鼠們,而他就像一個頑劣的狩獵者,在暗中捉弄著獵物們——以他的能力顯然可以更快的血洗這裡,可他選擇了在黑暗中等待,也許偶爾還玩點花樣。
在光線處會被涅加爾砍殺,在黑暗裡也許不知何時會被西蒙殺害,對於躲在暗中的老鼠們來說,精神折磨恐怕最終會讓他們選擇魚死網破。
衝鋒比他想象的來得更快,也許在黑暗裡無法找到西蒙讓他們感到絕望,又有兩個人現身在光線裡,一個是大腿受傷的那位,他個頭高大強壯,奮力一撲,企圖以身體優勢和重量來扼制涅加爾,另一人則拿著短劍朝涅加爾胸口刺來。
算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組合招吧。
涅加爾淡然的想。他手上的長劍已經貫穿了撲上來的人,對方由於支撐不住,只能死死勒住他兩條胳膊想要用最後的力量鉗制他的行動。
可以說還算是個勇敢的人吧,可惜。
在這位死士失去力量之前,同伴的刀已經及時的趕到了。鋼鐵碰觸到惡魔甲胸甲位置的時候,發出了一聲鏗鏘的脆響。
然後毫無意外的,由普通方式鍛造而成的鋼刃,由於這激烈的碰撞,前端發生了斷裂。
如果他是個習慣於上戰場的戰士,如今使用的戰術會是劈砍,那麼也許效果會有所不同。涅加爾想著,畢竟自己沒有戴上那聳動又難看的惡魔頭盔,看來這個問題他得注意一下了。畢竟不可能每次都這麼走運。
拿著短劍的人,眼神還沒來得及由震驚變成絕望,涅加爾已經輕鬆的甩開鉗制著他胳膊的那具屍體,用力揮舞那面熔鍊著惡魔頭像的黑色盾牌,反手砸向了對方的側臉。對方倒地的時候,右邊眉弓已經稀爛,被暴力擠出眼窩的眼球也已經破裂,躺在曾經是鼻樑的那團血肉裡,被砸碎的太陽穴下,顯然破裂了一根有非凡活力的血管,鮮血順著眼眶的裂口湧出來。還好死者自己已經不會在意此刻的形象了。
“自己出來?還是我來找你?”涅加爾甩了一下劍上的血汙,地上立刻灑上了一行血痕。
愛和老鼠一起玩的,可不是好貓。
☆、羅斯福曾經說過
透特開始做起噩夢。
夢中,他蹲在小據點的黑暗角落裡,聞著刺鼻的血腥味,強行遏制住嗓子裡傳來的想要嘔吐的慾望。他本身並不是對血腥味敏感的人,但是,緊張的時候總是想吐,就像有個毛球卡在嗓子眼裡一樣——這個毛病他打小就有,而他那冷漠的母親告訴他,這恰恰是他血統的證明,從先祖開始,他們一族就不可避免的有這個毛病,據說本質上是由於祖先們熱愛用舌頭清潔皮毛導致的。
他本來以為自己遇到的只是一個瘋狂自大熱愛胡說八道的愚蠢變態——是的,這個人竟然企圖閹割他,所以一定是變態!然後,在他幾乎是自我保護一般面對這恐怖的場面失去知覺之後,這個變態改變了初衷,不但不再對他進行肉體懲罰,反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