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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著了,她今天下潛了好幾次,累壞了。”鄭幼倫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好像夜空的一絲妖嬈霧氣。
我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整個人都縮在軟椅裡,“鄭幼倫……我有點不舒服。”我用手捂著口鼻,發現呼吸滾燙,可是額頭卻沒什麼溫度,並沒有發燒,但頭很暈,胸腔一陣一陣的發疼。
鄭幼倫站起來彎著腰以額頭貼著我的額頭試體溫。我下意識地躲開他,雙手在控制不住地發抖。
“你昏睡的時候,我給你注射過百白破三聯疫苗,10個小時內體溫會飆升的,別擔心。”
“什麼?你搞什麼?”我迷瞪瞪地看著他,心裡清楚大概在三個小時後我的體溫會飆升到40度以上,會燒得連媽都不認得……
“鄭幼影在制服你的時候,很小心很小心,一點都沒有弄傷你。”鄭幼倫紳士般溫柔笑著,指尖摩挲著我耳畔的髮絲。他大手托起我的臉頰,傾身上來在我輕輕親在了我的唇邊,聲音聽在耳中有種蠱惑的意味:“她知道,我想要你。”
我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知做何反應。
海風冷冽,嗚嗚地吹過來,卷著我的一頭碎髮兀自凌亂。我怔怔地看著鄭幼倫那一抹說不出是心疼亦或者快意的笑容,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的手倏地用上力氣,用一種讓我恐懼的力道捏開了我的牙關,他的唇舌侵犯進我的口腔,粘膩的感覺讓我瞬間清醒。“鄭幼倫!你看不見我是誰嗎!”我用力推開他,掙扎中我從軟椅跌落在甲板上,手臂碰翻了矮桌上的一盤水果。
“寒光,我不會再陪你鬧了。所以,不要反抗我,否則我會把你的骨頭一根根都掰斷!”他像魔鬼般將我壓在甲板上,一手以一種令我窒息為目的的力量掐著我的脖子。
他想殺我!他想殺我!
我愕然驚覺到這一點,沒有功夫去想種種原因,本能讓我去掙扎。這種情景以前導師曾經解析過,弱點就在敵方的拇指上,我只要尋到鄭幼倫拇指間的空隙然後用力往反方向掰開就好了!
“你不聽話,你從來就不聽我的話。”可是鄭幼倫的反應超乎我的意料,他幾乎是同一時間察覺到我的意圖,抓過我的左手,狠狠往後折去。
“唔——!”一陣劇痛襲來,我甚至清晰得聽見我骨頭斷裂的咔嚓聲,我毫不懷疑前一秒鄭幼倫面不改色地折斷了我的手骨!
他到底是誰!我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一臉疼惜的鄭幼倫。我不相信這是他,這怎麼可能!我最親愛的哥哥要殺我!這種震撼比當初看到遊息殺娘娘時還讓我不能接受!
“你知不知道鄭幼影之前說你失憶時我有多開心?你為什麼想起來?”鄭幼倫一點一點鬆開了手,我不再反抗他,百白破三聯疫苗的作用開始讓我的體溫迅速升高,我現在就像一隻渾身滾燙的軟腳蝦。
一串俄語在後方響起,打斷了鄭幼倫的話,他不悅地皺著眉,抬頭看去,“Ackerman,你沒看到我在做什麼嗎?”
Ackerman的聲音有些敬畏,他用俄語說了些什麼,鄭幼倫顯得頗不耐煩,他從我身上起來,蹙眉理了有些凌亂的衣襟,道:“把鄭寒光帶下去。”
我大口地喘氣,強忍著手骨折斷的疼痛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一雙光可鑑人的皮鞋出現在我眼前五十厘米處,我太頭往上看去,是個一身漆黑西裝的西方男人,臉上架著一副寬邊墨鏡……很熟悉的打扮,殺手?不對,是當初綁架我的那些人!
Ackerman!諧音阿卡曼!該死的!我當初就覺得在哪裡聽過!為什麼沒有想到!
“你到底是誰!?”Ackerman過來一把將我拎起來,我發瘋般甩開他,衝正欲離開的鄭幼倫叫喊。
我不承認!我不接受!
他優雅地轉過身,走過來溫柔得揉了揉我的頭髮,“親愛的光,我當然是你的哥哥。”
“你放屁!”我毫不猶豫揮拳照著他那張精緻的臉打過去,妄想打出蜘蛛網般的裂痕!
“這隻手,也想斷掉嗎?”鄭幼倫輕飄飄握緊了我的拳頭,他只是稍微用點力氣,傳來的疼痛卻讓我覺得下一秒我的右手會直接粉碎在他手裡。
“為什麼?當初綁架我的那些人是你指使的,還有什麼是你做的?你到底都偽裝了什麼!”
“我還做了什麼?”鄭幼倫佯裝苦惱的皺著眉,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麼,“比如殺了你的母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喬薇尼的死因嗎,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喬薇尼的心臟是我親手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