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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們消滅掉的終極大反派,並且為此憂傷得一整日吃不下飯、想要為了世界的和平絕食自殺。雖然後來被老師一塊紅燒肉就動搖了信念,隨同學還是有著隨時自絕以謝天下的覺悟,卻沒料到老師安慰他說,不要自責了,老師知道,電視機不是你弄壞的,是插頭漏電。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小小的隨便悲哀地發現自己離終極大反派越來越近,因為他竟然習慣了在每次爆掉什麼東西以後揚起他無辜的小臉、用勁睜大他天真無邪的眼睛,老師,插頭又漏電了!
隨便正感傷地回憶著自己自甘墮落的過程,惆悵於未來的生活,突然腳下一歪!
踉蹌著向前撲了幾步,竭盡全力地避免自己摔成青蛙般不雅的造型,隨便回過身,皺眉往向來路。只看見一個粉紅色的女式挎包,被他這麼一踩,開啟的拉鍊露出裡面的錢包和手機。
隨便警覺起來,四下一看這才發覺自己已經走到了書讀湖邊,這一段路的路燈都是觀景式,狀若白蘭花,光線較前一段路暗許多,昏黃的光線下,空蕩蕩的路面,只有他和這隻女式挎包。
他瞬間想到了強jian案。附近地段荒蕪,又有好幾個工地,以前沒少出過民工搶劫或者強jian女同學的案子,學生們夜間都儘量避免一個人出來走,湖堤這段路雖然適宜談情,到十點以後人們也大都雙雙返家。這個包裡的錢包手機都沒掉,沒劫財就肯定是劫色。
他走過去仔細看看那隻女包,發現包旁邊還有一隻水果刀的刀套。包的四周零星散落著幾滴血一般的東西。更加證實了他的想法。
隨便背脊登時發了毛,立馬遵循了正常人類最正常的行為模式,摸手機摁了110。
但報警之後,他在緊張的等待中,四下不安地觀察,發現路邊還有更大的一灘血,血跡的去向穿過路邊的棧道,直直通往書讀湖。
隨便看看路的兩頭,沒聽到任何疑似警車的動靜,不知還要等多久才來。一咬牙,乾脆循著血跡先找了過去。
越往前的棧道越是血痕累累,都是噴濺的痕跡。隨便在路邊找了根粗大的木棒握在手裡,貓著腰向前潛行著,走到棧道的盡頭就是書讀湖邊的蘆葦叢,秋日裡蘆葦大多幹枯,並不茂密,零散散的幾叢,有些萎靡地四下頹倒著。
走了沒幾步,蘆葦叢向內延展出一個大大的凹陷,隨便手一抖,差點叫出聲來。月色下,黑黃的蘆葦向內撲倒,襯托出中間一塊黑黑的人影,呈大字型仰面躺倒在正中。他看不清那人長什麼樣子,只看見對方從破開肚皮裡流出來的、黑乎乎一團的內臟。
“嘔……”
捂著嘴連滾帶爬地逃出幾步,卻聽見蘆葦叢那邊嘩嘩的聲音。
像有人撥開蘆葦往前走。
手腳發軟,隨便跌撞著抓起木棒就近找了棵樹躲在後頭,偷偷往外張望。撥蘆葦的聲音越來越遠,混雜了嘩嘩的踩水聲,隨便個頭有一米八好幾,很容易地就越過不高的蘆葦叢,看見遠處水面上的人影——
是個長髮飄飄的女孩子,此刻已經走出了蘆葦,大半身浸在水裡,並且還在往水深處繼續走。
她想自殺?!
隨便丟了木棒衝了出去,顧不得會途徑那具噁心的屍體,撥開蘆葦直奔那女孩子。“哎!同學!!”
待他跑近,那女孩子已經整個人沒入了水中,只露出一點發頂,長髮披散漂浮在水面上,萬分詭譎。隨便抓住她一隻胳膊將她往外拖,女孩子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一點動彈也沒有,溼漉漉的長髮水草一般纏繞著他的手,貼在他臉上,遮擋他的視野。
掙扎間他腳下突然踩了空,自己也完全沒入水中,正艱難地拖著女孩往後遊退,突然感覺到下面一個冰涼的東西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腳!
哇咧!!不會是真的吧?!水鬼啊!!電影裡才有水鬼啊啊啊啊!!!隨便心中狂喊。
那東西力氣極大,抓著隨便就迅速地往下拖,接連嗆了好幾口水,隨便一邊拼命掙扎一邊竭力把懷裡的女孩子往上推。女孩子的長髮仍舊貼在他臉上手上,視野裡一片黑暗,耳邊咕嚕嚕氣泡的聲音。
呼吸困難,隨便腦子裡的場景倒帶一般回放,孤兒院爬滿了爬山虎的後牆,流著鼻涕的小夥伴們,童年教室裡的破風扇,頭頂禿了塊銅錢的老師,高考數學時圍著他飛趕也趕不走的長腳蚊子,夙城大學馬桶狀的新圖書館,白姐牽著新男友給他介紹……
然後於混沌中突然一個激靈!!
我草!我才二十!怎麼可以這麼冤枉地就死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