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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鼎看著鶯鶯,只把鶯鶯看的發毛。
“洗臉?”
“是,是洗臉啊,怎麼啦?”
嚴鼎心口一頓,“壞事了!”急急忙忙往屋裡跑去。
“啊啊——”
嘶叫聲,和打翻水盆的聲音。
之後就沒有聲音了。
這才可怕,嚴鼎都要被這個沒有聲音嚇得要死。
秀昌不肯見嚴鼎。
嚴鼎親自端著飯菜,站在門口,“公主……”後有改口,“昌兒……”
兩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嚴鼎知道瞞不住她,也知道,她會受不了,但是沒想到,這一天這樣的快。
“不吃飯,不行的,昌兒,我會請盡天下名醫,昌兒,別這樣為難自己,好不好?”
還是沒有動靜。
不敢硬闖,不能逼她,但是又不能不管她,她好歹是公主,出來什麼事情,皇上那裡不好交代。
嚴鼎壓低了聲音,“昌兒,開門好不好?這樣你身子怎麼受得了?”
嚴鼎微微煩躁了起來,鼻子裡呼呼的出著氣,從來沒有這樣哄過誰。摔下盤子就要走,卻有一軟,喬青玉這樣傷了她,自己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喬青玉,為什麼你總做些錯事兒呢?妖終究是妖嗎?
門呀的一聲開了。
秀昌穿了一件粉紅的薄紗的長衣,儀態萬千的立在那裡。
只是,臉上用白布蒙著,布的一腳還繡著蘭花。
“秀昌見過嚴將軍。”萬福下去,相敬如賓。
嚴鼎趕緊扶她起來,“不是說,叫我鼎兒就好,做什麼弄的那麼生分?”
“婦嫁從夫,禮數是不能變的,夫君。”
一雙眼泛著莫名的波光看了過來,已經波瀾不驚了,死灰寂然了,看的嚴鼎心裡發緊發疼。嚴鼎緊緊摟住了她,“傻昌兒,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一樣待你,若是因為你的容貌就輕看了你,我嚴鼎又成了什麼人了?”
秀昌微微一動,“小心下人們看見,那才叫成了什麼人!”
嚴鼎笑著放開她,“昌兒要吃什麼?”
嚴鼎極盡溫柔,叫秀昌心裡感動,卻又開始感傷,自己長得什麼樣子,嚴鼎居然一直都沒有見到過就毀掉了,這如花美貌卻是硬生生白長了十八年,卻在重要的時候消殞了,“隨便什麼都好,吃什麼都一樣。”
公主駙馬兩個人相敬如賓,倒也安寧。
一日下了大雪,整個洛陽都銀裝素裹的,嚴鼎扶著秀昌,“我們外出看雪好不好?”
自從容貌被毀,秀昌還沒有踏出將軍府一步,她捧著一個護手暖爐,微微搖搖頭,“大冷的天,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嚴鼎手摸著她臉上的面紗,“昌兒,你是最美的?”
從眼睛裡可以看出秀昌柔柔的笑意,“美不美有什麼干係?嫁給你,對我就是最好的歸宿了。”
嚴鼎認真指著她的心口,“不是,那裡,是這裡。”
秀昌見他指著自己心口,猛的一羞,打掉嚴鼎的手,“拿開,一天怎麼就沒有一個正經的!”轉身就進了屋子。
嚴鼎笑意盈盈的立在門外,見秀昌又跑了回來,“多帶些人,別有個什麼的沒有照應。”扔出了意見貂裘,蓋在了嚴鼎的臉上,嚴鼎把貂裘扯了下來,卻已經不見了秀昌的影子。
嚴鼎帶著幾名侍衛出了將軍府,手揮了一揮,“你們都散去吧。”
一名侍衛尷尬笑道,“公主交代過,說,這洛陽城裡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將軍必定要去山裡踏雪賞梅了,山裡這時候,沒人,要是有個什麼危險的,公主可是要那我們是問的。”
嚴鼎看看天,自己帶出的兵,他們的脾氣秉性自己瞭解如自己每天吃的飯一般,扔出了一大錠銀子,“大冷的天,你們自己尋樂子去吧,記住,不許去賭場,不許去青樓,要是不聽話,回去我軍法伺候著。”
幾個侍衛笑開了話,“將軍,你放心嘞,我們都是最聽你的話的。”
嚴鼎搖頭笑著看著他們幾個勾肩搭背的遠了,“不成器的東西,打仗的時候會拼命,回來安寧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好大的雪,嚴鼎騎上了一匹馬,策馬向東奔去。
鋪天蓋地的,像一被茸茸的白帳子蓋住了。
到了山上,雖不及別的時節秀麗,此時倒也被著雪平添了幾分壯觀。嚴鼎吸了一口涼氣,把媽拴在枯死的大柳樹上,就朝山裡走去。
牡丹亭。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