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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永上前一步拉開越然,大聲問南流,“南流法師可是認識這位公子?”
越永這句話出口,南流明顯的一驚,全身的肉都顫抖了起來,手裡的禪杖震顫著,發出咯咯的響聲。
“不……不可能……你……你……你……”南流頭上汗一滴滴的流下,臉上盡是驚恐之色。
這時御逸站起身,淺笑著向前走了一步。
他這一步剛一邁出,那邊,南流和尚手中的禪杖噹的一聲落在地上。
“別……你別過來!啊!!!”南流和尚大喊著跌坐在地上,連連後退,直到碰到牆壁,老和尚吃力的起身,連滾帶爬的奪門而出。
在場的幾個人無不驚訝。
越然拉過御逸護在身後,越永疾步跟著衝了出去,越恆和越鳴坐在那裡,對視一眼,都覺得莫名其妙。
“師父!你怎麼了師父!”
“他是急火攻心!你們按住他!”
門外一陣混亂,只聽嘈雜聲中混雜著兩個年輕人的聲音。
越恆和越鳴坐不住,也起身出門想看個究竟。
越然一把沒拉住,御逸也出去了。越然無奈,只好跟了出去。
庭院中,幾個僕人圍在那裡,一個年輕的和尚和越永按著南流和尚,另一個年輕人蹲在旁邊似乎在做急救。
“良素?”越恆走上前,看到那蹲著的年輕人竟是公孫良素。
公孫良素今天也受了越永的邀請。越永邀請他的時候特意告訴他,要他帶上南流的那個徒弟,良素知道,越永這麼說,就一定是事出不善。他是身在火坑,沒辦法逃了,左思右想,只能伸著脖子硬上。所以今晚他特意帶著容溪和尚遲了一些來。事情正如他預想的一樣,在他到達之前發生了。只是他沒想到南流和尚也來遲了,他們到時,正看到南流和尚瘋了一樣從屋子中衝出來。
容溪和尚一看到自己師父那個樣子,上前兩步就攔下了老和尚。老和尚被容溪擋住,掙扎了半天,倒地抽搐起來。
良素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一針針刺下去,不多時,南流和尚緩緩睜開眼。
“師父!師父!”容溪抱著南流肥大的身軀,從地上坐起來。
“啊……容溪啊……”南流看到自己的徒兒,長出了一口氣。
“師父你怎麼了?可嚇死徒兒了!可嚇死徒兒了!”容溪急的眼淚直掉。
南流揉揉眼睛,四下張望,抬眼看到站在門邊的御逸,顫抖著大叫,“徒兒!徒兒快去!把為師的禪杖取來!”
容溪找了一圈,發現那禪杖落在了屋中。他顛顛的跑過去,取回了禪杖,交到南流手中。南流接過禪杖,支撐著勉強站起身,緩了幾口氣,下了決心似的抬起頭,對著門口大聲說,“敢問這位公子,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眾人順著南流的目光看去,發現他是對著御逸說的這話。
御逸淺笑著走過來,輕聲說,“法師為何如此驚恐?”
南流後退一步,把禪杖用力往地上一磕,高聲說,“時隔多年,你莫非是來取老僧的性命?”
御逸笑著搖搖頭,“法師為何這樣想?在下並無此意。”
容溪站在南流身邊,仔細打量御逸,突然驚訝的大叫一聲,“你!是你!”
御逸拱手道,“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見到二位。”
容溪一縮頭,看著南流,顫聲說,“師父……他……”
南流一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周圍站著的人裡面,越然和良素心裡多少都有些譜,他們知道當年除鼠患的時候御逸見過南流和容溪,但他們卻不明白為何南流他們見到御逸之後如此驚恐。
另一邊,越永三人是完全摸不著頭腦。越永一直猜測御逸是這些日子以來在皇都內為非作歹的妖孽,他請南流來的意思,就是如果御逸真的是妖,南流定有本事能除了他,如若南流沒什麼舉動,就說明御逸不是妖,那也算解了越永一個心疑。可他萬沒想到,南流一來,竟是如此舉動。聽他們三人話語間,似乎早就相識,南流師徒二人,對這御逸還極為恐懼。越永心想,糟了,萬一他們治不住這妖孽,越然和幾位兄弟都在這裡,豈不是極其危險?自己這件事,辦的實在是太欠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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