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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換人是他提出來的,他到底會怎麼做?
從蔣元雙回來之後,巽營都沒有再發現鼠妖的蹤影。越然猜想,鼠妖們可能都回去與兔族爭鬥,可能也無暇顧及人類的事情了。若真是如此,倒也去了越然一塊心病。鼠妖要是插手此事,沒有御逸的幫助,可真就難辦了。
想到這裡,越然不禁又嘆了口氣。
自己雖然說過不想假借御逸的力量,可一想到鼠妖的厲害,他又不得不把希望寄託到御逸身上。百草寺中,越然在面對鼠妖的時候感到了恐懼。這使得他有了一些力不從心的無力感,也明白了自己善治而不善謀的弱點。
以恩威服人,以廣德服民,以嚴律服事,為君之道,是要“正”。
運權謀,論心術,施伎倆,小人之行,盡是“邪”。
孰長孰短,又當如何比量?
越然緩步走到帳前,挑開帳簾,見明月當空,不禁又想到御逸。
此時兔子不在身邊,越然便又想起了當初剛見到他的情景。
一個人兒浴血而臥,那蒼白的臉色,那眉眼,那唇顎,都讓人不禁驚歎,世間竟能孕育的出如此清雅俊美的容顏。鮮血似乎混雜著他的生命一樣,一點一滴的流淌,越然記得,那時的想法便是要留住,留住這人,看一看他的明眸,聽一聽他的聲音,然後問問他,姓甚名誰。
“在下御逸……”
御是皇家專用,逸卻是逃跑的兔子……
越然嘴角挑起一絲淺笑,從懷中拿出那漆黑的小盒子,輕輕開啟,看著裡面所剩無幾的銀亮髮絲,低聲自語,“兔子啊,你答應了朕,要笑著回來,可千萬……不能食言……”
夜風清冷,吹動一根髮絲離了盒子,那髮絲化為一道光線,伸到了遠方。
越然久久的望著那個方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蓋好了盒子,貼身放到懷中,挑起帳簾,進到帳裡去了。
次日天光見亮,越然穿戴整齊,點了人馬,擁著一頂小轎出了軍營。
一路之上不停的有巽營兄弟前來稟報訊息,越然都只是輕輕點頭,不多說話。待他們到了荒甸,便看到迎面一支隊伍,也緩緩而來。
兩支隊伍面對面一字排開,相距約有百餘丈,越然看到黎國大將軍楊月晉身穿盔甲,坐在戰馬之上。越然雖然之前未曾見過此人,卻聽了不少描述。今日一見,此人雖然略微枯瘦,卻果真有股不同常人的氣勢。再看他的身旁,另一匹馬上坐著一個青年,這青年很吃力的抓著馬的韁繩,身體隨著冷風搖晃,似乎隨時都會從馬背上掉下來一樣。越然心想,這青年的模樣倒比皇后勝著一籌,應該就是錦誠吧。只可惜他錯生在了帝王之家,又錯生了男兒之身。
對面隊伍中一匹馬緩緩向前跑了幾步,馬上之人高聲說,“代大將軍言,赤焉國皇帝陛下,兩國交戰之中,無禮法可言。我方已將貴國穆王帶來了,不知你們是否也如約帶來了錦如公主?”
越然這邊,也有一名武官縱馬上前,高聲答道,“錦如公主乘與轎中,天寒地凍,免其貴體受寒,還請你等先請出穆王相見。”
聽到這話,楊月晉嘴角微微一挑,抬起手,有人從他馬後推出一人。
這人蓬頭垢面,衣衫不整,被五花大綁著,口中還塞著一團破布。
越然見那人正是自己五弟,不由大怒。前面喊話的武官回頭望了越然一眼,越然微微點頭,那武官瞪起眼睛一指楊月晉,高聲喝道,“楊月晉!你書信中說的明白,待我穆王有如上賓,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楊月晉笑著一揮手,下邊人拿掉了越陸口中的布團。
這布團一拿出來,越陸先是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望著楊月晉吼道,“楊月晉!你這冥頑不靈的臭老頭!快快把嬌兒還給我!我和嬌兒早已緣定三生,誓不分離!你阻不了我的!嬌兒雖是你的女兒,可你也不能管的她一生一世!她定是要嫁給我越陸的!”
楊月晉又一揮手,手下人又把那布團塞進了越陸口中。
楊月晉提馬上前兩步,朗聲說,“老夫的待客之道是因人而異,貴國王爺纏上了小女,小女也和困擾。他這套說辭,老夫真是聽得煩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圖個清靜,還望各位諒解老夫的愁苦啊。”
越然眉頭緊蹙,咬了咬牙,狠狠瞪了越陸一眼,一抬手,手下人會意,跑到後面,挑開小轎的簾子。
簾子挑開,一個女人探出身來。
錦誠伸長脖子朝這邊看著,見到那女人露頭,大喊了一聲,“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