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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不好,公子,有騎兵。”
顧璋川眸中一深,攬著水凝的手頓緊,鳳陌南終究還是不會讓自己一路好走。
那數以百計的騎兵轉瞬之間便抵達青帷馬車前方十米處,火把星星點點,映照夜空,兵馬訓練有素,整齊而有序,迅猛而劃一,人靜居馬上,馬竟無半點嘶鳴,風輕雲淨,暗夜緩生。
“車中是何人?可有離城令牌?”一道沉鍾般暗啞的聲音響徹九天,打破這壓抑窒息的寧靜。
這一聲傳來,律巖惱了:“鳳陌南親自開城門送我們公子出的城,哪裡還需要令牌!”
顧璋川唇邊泛起一絲無奈笑意,無聲搖頭,卻心下讚歎。鳳陌南一聲令下大開城門,放自己出城,何來離城令牌。這步棋鳳少下的巧妙,若是自己公然亮開身份,京城那邊便不好交代了,若不公開,想必車前那位洪雷般響亮的首領早已得了鳳陌南的密令,對自己痛下殺手。
“哦。”那人一挑眉,疑聲道:“可是真事?”
律巖一抬下巴,傲聲道:“當然。”
“空口無憑,還請你家公子隨我們回一趟軒城,若真是我們鳳少送你們出的城,我雲震給你家公子磕十個響頭,若不是,哼,不得鳳令私自出城,一律按死罪論處!”
律巖氣急,急聲道:“你——”
“律巖,不得無禮。”一道輕緩溫潤的聲音自那簾幕後響起,布簾微動,一個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挑起,露出一雙明澈清雅的眸子。
雲震雙手抱拳:“敢問這位公子是——”
藉著渺渺月色和淡淡火光的映照,顧璋川細細打量了一番雲震後,淡笑道:“不知閣下是否就是名動天下的西川左鳳翼雲震雲將軍。”
“不敢當,正是在下。”
顧璋川微微一笑:“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雲將軍果然文韜武略不同凡響,練兵之精,治軍之嚴,御軍之齊,這世間當真無人可出雲將軍之右。”
“哈哈哈。”雲震一聲暢懷朗笑,“公子過獎了,能居雲某身側的人在西川比比皆是,公子莫要顧左右而言他,若有出城令牌,雲某絕不阻攔,讓行於公子,但若公子沒有令牌,那雲某就得罪了。”
話說的極不客氣,顧璋川卻沒有半分惱意,一雙清晰如碧海藍天的雙眸緊鎖雲震眸心,淺淺一笑:“雲將軍,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多留,不如這樣,將軍可派一騎兵策馬回城,將事情報於鳳少,一人一騎,來回也快些。”
雲震高居馬上,唇間輕抿,眼角帶起一絲異樣神色,這顧家七少果然才思聰靈。
笑意不減,顧璋川淡看雲震,耐心等待著他的決斷。
“如此也好。”片刻後,雲震點頭道。
彷彿知道雲震此刻的心思,彷彿一直在等待他的點頭,顧璋川側首淡笑道:“雲將軍通情達理,在下萬分感謝。律巖,將馬車駕至東南方,莫要擋了雲將軍的路。”
律岩心下一驚,卻未敢啟聲詢問,手握馬韁,輕揮馬鞭,於那眾目睽睽之下,將馬趕至雲震騎兵的東南方。
雲震心底同樣驚訝,若是顧璋川要逃應則騎兵西北方,可他偏偏選了東南方,誰人不知,再往前十幾裡便是山嶺密林,一輛馬車如何能駛過林木,除非上天遁地,否則絕無可能。密林旁邊便是護城河,天色已晚,河水寒冷刺骨,深不可測,馬車絕無法踏河遊過,顧璋川這一步竟是將自己逼至死路。
律巖緩緩策馬,待於雲震騎兵相距二十米遠處將車停了下來,啟聲道:“公子。為何要往東南跑,我們逃生應該是西北方。”
“進來。”顧璋川將手懸於炭火之上,熱氣淡灼著手心,燙著肌下脈絡。
律巖輕輕撩起幕簾,進了馬車,還未等坐下,便急聲問道:“公子,那鳳陌南擺明了要殺我們,雲震他心裡跟明鏡似地,還在那裡裝模作樣,他能讓騎兵回城,同樣也可以讓騎兵不出城,那我們豈不是要坐等一晚?”
顧璋川微笑道:“雲震篤定我今晚逃不了,所以才答應我方才提出的要求,所謂騎兵回城請示,只是個幌子,我們需要的是時間。”
律巖聞言一喜:“莫非公子有妙計?”
顧璋川笑著搖頭:“這車內總共三個人,水凝還在昏迷,外面三百個驍勇善戰的騎兵,敵強我弱,巧婦尚且難為無米之炊,我哪裡有什麼妙計。”
心中一急,律巖追問道:“那公子為何不走西北,反而走東南呢?”
顧璋川溫雅一笑:“你怎知我們走西北就一定能逃出生天?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