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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說話啊,不差這一天吧,天又不會塌,山又跑不了,明天看不是一樣嗎?”
“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啊,大不了就玩半天啊。”
“喂,你走那麼快乾什麼,我還沒看那家店呢。”
“喂,你不要那麼使勁,你拽疼我了。”
樓信彥腳步忽的一停,席依冷不防撞到他身上,一蹙眉,惱道:“你到底想幹嘛!”
樓信彥深冷的眼眸裡極深的藏著一道急迫,他藏的那樣深,讓人輕易無法察覺,席依未曾注意,只看他微抿的唇,隱含不滿。
好像是生氣了,席依一驚,不敢再造次,樓信彥極冷的性子,不說話就已經讓人覺得威嚴了,但凡稜角冷銳的臉上出現一絲怒意都會讓人心底一寒,生出些懼怕來。
席依現在就開始懷念昨晚大笑的樓信彥了,雖然只過了幾個時辰。
短暫的沉默,席依屈服於樓信彥冰冷的帶有禁止意味的目光,乖乖的垂下頭,認命般的小聲嘟囔著:“不讓說就不說,幹嘛一副寒冰臉,我又不欠你的。”
淮城依山而建呈半月形,從城東到城西一路走來需要好幾個時辰,當太陽快下山,城門快關閉時,樓信彥終於跟席依騎馬趕到城門口,順利出城。
一路騎馬上山,縱然天色漸黑,山林高聳將那月色遮擋,但樓信彥似是無比熟悉,山勢陡峭,曲折迂迴,還有一處石崖橋,橋身細窄,橋底就是懸崖,周圍空曠,月色清明罩下,即便席依膽子再大,心也瞬時提到喉間,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向樓信彥,兩手緊緊環住他腰身,攥緊他衣衫,大氣不敢喘,樓信彥倒是不驚不懼,何處調轉馬頭,何處落腳,韁繩在手,他都控制的分毫不差。
一過橋,席依驀地鬆了口氣,忍不住說道:“難道上山就這一條路?非走不可?我就不信了,其他人都是怎麼上山的?”
平坦的路是有,但是最近的只有這一條,樓信彥不願耽擱時間,也不願解釋,繼續策馬前行,又走了許久,樓信彥才帶著席依來到了天樓幫的總壇。
二人翻身下馬,自有人上前將馬牽走,席依捶了捶腰腿,跟上樓信彥朝大門走去。
早在鳳陌南攻打下京都,樓信彥便褪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兩邊守衛見到來人,低聲喊道:“幫主。”
席依慢吞吞的走在後面,抬頭打量著這個漆黑古樸的建築,它像是與這深夜融為一體般黑沉無比,從外面看樸素簡潔,一點都不奢華,席依再次將目光轉向樓信彥,一如他這個人般清清冷冷的肅淡。
正要舉步,聽到守衛喊得那聲幫主,呼吸一滯,腦海裡閃現一個身影,大步流星走進這個大門,冷酷如冰,冷漠似雪。
難道曾經來過?席依再次打量了一下週圍。
而這一切都沒有逃過樓信彥尖銳如鷹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十七章滄海桑田
一天一夜緊趕慢趕終於來到天樓幫總壇,樓信彥驀然間安定了下來,再也沒有那種心焦。
一切,近在咫尺了,他真的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他在別的女子身上試過很多很多次,但凡長得像鳳晟音的女子都被他帶來夜光閣。
每每帶來,每每失望,她們震撼的看著夜光閣上滿樓奢侈的夜明珠,興奮,尖叫,她們沒有一人能抵擋住夜明珠如蒼穹星辰般的流光漣漪,紛紛奔跑過去,彷彿只要離得再近一些,那靜逸閃爍的珠子便能為她們所有。
這一刻,恐怕只有樓信彥才會滿心絕望。
鳳晟音看夜光閣的第一眼也只是被深深鎮住,秀婉清麗的面容上稍縱即逝的呆愣後輕移蓮步再也不見那夜明珠,輕煙似水的靈眸淡淡將他看定。
這世上,果然只有一個她。樓信彥慶幸著悲哀著,那晚在夜光閣裡若是任她將面具摘下,結果會不會要美好許多。
可當時的他冷冷的看著她,衣袖一拂,絕然離去。
樓信彥現在回想起來悔的腸子都青了,真真作繭自縛。
負手而立,樓信彥目光一轉看向席依,靜默等待,見她跟上步伐,轉身向前走。
席依跟隨樓信彥穿廊而過,四周安寂,清渺月色,暗暗浮光,轉過長廊,鋪天蓋地大小不一或明或暗的夜明珠就在席依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衝進眼底。
那光芒如辰,繁星點綴般嵌在亭臺碧閣,一顆蔥鬱古樹將那閣樓半遮半掩,如同夜幕,更襯得這珠光幽幽惑惑,迷了眼睛。
腦海中霎時閃現一個畫面,慢慢的與眼前一幕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