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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別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是,少爺。”威廉臉紅著應了下來,但心中對弗利安的崇敬又多了幾分。
見威廉沒了抵抗的意思,克勞德也鑽入了車廂中。待三人坐穩,馬車便晃悠悠地開始前進了。
“剛才真是抱歉,有沒有打傷你?”
面對弗利安關切的問話,少年感動得稀裡糊塗:“沒有,你是好人!”
克勞德從鼻子裡發出了個不屑的音節,便偏過頭看著窗外,懶得說些什麼。
“哥哥你是個好人!”少年兩眼放光用力地抓住弗利安的手。
手上傳來那份來自別人的溫度讓弗利安非常不自在,他不著痕跡地抽回了手,表情因少年真心的表現而柔和了起來:“你叫什麼?”
“桑尼,這個人是克勞德。”
“桑尼……璀璨的朝陽。”弗利安呢喃道,笑了笑,“是個和你相配的好名字,我是弗利安。”
弗利安的誇獎似乎讓桑尼很高興,他不安分地晃動著身子以此掩飾自己的發燙的臉,弗利安只是微笑著看著這一切。
“弗利安?我走了一天了,有點兒困……”桑尼打了個哈欠。
“那麼……睡吧,醒過來的時候就能到達皇都了。”
“嗯。”
感覺到打量的視線,弗利安抬起頭,發現了另一個讓他不自在的罪魁禍首:“有什麼問題嗎?你好像對我的家徽很感興趣。”
與對桑尼時的語氣不同,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冷冰冰的,但弗利安臉上卻是不輸給桑尼的璀璨微笑。
克勞德沒有收起自己饒有興趣的目光,反而回應道:“不,也不止是家徽,還覺得你在某種意義上也挺有趣的,不怕我們加害於你嗎?”
“你們沒有要加害我的理由。”
“也是。”說完,克勞德又將視線放到了車窗外。
弗利安捏緊了衣領上的家徽。
就這麼睡的睡,沉默的沉默,一行四人乘著搖晃的馬車繼續朝皇都前進著。
☆、惡魔x惡夢x惡趣味(三)
禮貌地謝絕了想要替他更衣的女僕,弗利安拉開窗簾,迎來了第一道晨曦,溫暖而柔和,彷彿是法修為他泡的紅茶一樣沁人心脾。
只可惜,很長一段時間恐怕無法再喝到那樣齒頰留香的茶了。
昨天在路上時,法修用魔法送出的信件就已經追趕上了他們的馬車。弗利安認真地閱讀著法修憤怒且不滿的文字,感到胸腔中有源源不絕的暖意湧入,貼心又真實。
當弗利安到達了公爵的府邸,安頓好了桑尼和克勞德後,才提筆簡潔地回覆了法修的信件,不知道是不是又會被法修責罵他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孩子。
弗利安換上了一套較為舒適但又不失禮節的西服,下樓來到了大廳。克勞德正端起一杯咖啡要喝,看到弗利安下樓,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示。克勞德身旁仍睡眼惺忪的桑尼倒是在看到他的瞬間清醒了過來,快速地奔向他並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昨天睡得還好嗎?希望我的款待沒有讓您感覺到任何不適。”弗利安幾乎僵直在了原地,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著痕跡地推開了桑尼。
桑尼則回應了弗利安一個燦爛的笑容:“簡直太棒了,我從來沒有睡過那麼舒服的床!”
“那就好。”
弗利安將桑尼帶回餐桌旁,一言不發的克勞德突然開口問道:“你也是學生?”說著視線放到了餐桌上的入學函上。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只是想看在昨天你幫我解決了這個麻煩的份上,給你一個友情提示。”
“友情提示?”弗利安大概能猜到克勞德說的麻煩是桑尼,但對友情提示卻一頭霧水。
“入學的截止日期是昨天。”
弗利安眨了眨眼睛:“昨天?”
“對,不到或遲到的一律取消學籍,要知道那個學院的院長最討厭等人了。”
弗利安幾乎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笑容正在凝固——取消學籍?難道再入學要等到秋天?不,最糟糕的情況是得等到明年春天。他只聽說過這個學院長比較難討好,沒想到會這麼棘手。如果學院長心情不好,是不是連再入學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待……叔父為什麼不和他說清楚?還是法修傳達的時候漏了時間?又或者是馬伕送信時誤了時間?
弗利安扭頭詢問服侍他們用餐的那位女僕:“叔父還沒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