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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邊上,有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的逆十字架。比周圍的人的都要大上許多。
只是一眼便讓我彷彿觸電一般,從內心深處感到恐懼,以及……淡淡的喜悅。
這種情緒彷彿潮水一般沖刷著我,在無際的恐懼之下,我沿著一條小道慢慢地走著,有種彷彿上山描碑般褻瀆的恐懼中帶著點興奮的情緒。
在那個世界裡,所有人都已經死去了,跟我一起生活著,我沒有感到像現實世界中的與平常人格格不入的不和諧感。
醒來之後的我,茫然地看著還是照舊的世界,我被我那不爭氣的哥哥用枕頭砸醒了。
我抱著枕頭一臉複雜:誰知道他的枕頭上乾不乾淨——最主要的是,好像兩個星期沒洗了?
我該幸虧我的臉上沒有被他砸出青春痘嗎?
第二天的夜晚,我再次入睡。奇異的是,能夠完美地銜接起來的夢境,這次變得更加可怕了。
我一推開門,便發現已經再次死去了的變成了一堆沙石的兩位父親。
由於我在一次玩樂中不小心觸動了一個機關,導致父親房中秘藏著的秘藥外洩——
接著所有的世界都變了,殭屍們的世界末日來了。可笑的是,我在夢裡再次被秘藥孕育出來的不知名的生物給殺死了。
第三天,我惴惴不安地躺在床上,從心底期望不要再做夢。大攝影師吳遇也很擔心我,甚至於淚眼汪汪地盯著不知所措的我——好像我已經橫屍再床了一樣。
我與哥哥,還有兩個父親,就靠著一副廉價的撲克牌,捱到了凌晨。然而,我卻不合時宜地打起了瞌睡,就在洗牌的間隙裡,我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很快地睡著了。
第三夜的夢境裡的我再次在棺材中醒來,這次,我採取不同的方式與哥哥見面,然後回到共同的家中生活。
這次我決定改變策略。已經死過一次的我,不會再那樣傻了,但是這次,即使我小心翼翼地阻止父親的繼續研究,事情也還是拐了個彎,再次朝著命定的結局發展——
瘋狂的科學家是大多數西方類科幻電影中不可或缺的反派角色,後媽路寧研製的秘藥被奪走,同樣的結局再次降臨在我的世界中。
只是稍有不同的是,這個結局來得更加快,只用了一個晚上便解決了。
在夢的結尾,我們一家人血淋淋地躺在地板上,相繼死去,那死前喉嚨裡發出來的近似哽咽的、彷彿夾雜有氣泡冒出的聲音,讓我哭著醒來。
然而,在現實世界中,只是過了兩分鐘。
——無論是選擇干涉還是不干涉
15、 番外2:弟弟的自我剖白時間——所謂童話 續 。。。
,都不能逃掉那個結局嗎?
對於這一切的不滿與日俱增,終於在一次電鋸之夜後,我崩潰了。
發出細微聲響的瘋狂轉動著的電鋸靜靜地貼在我的脖頸旁,微涼的風像幾綹細長的發盤繞在肌膚上。
我壓抑地喘息著,即使我知道我的一切舉動都會取悅對面的微笑的獵人。
一瞬間的痛感穿透了我的身體,我戰慄著,鼻腔裡湧進酷似鐵鏽味的鮮血的腥味。
夜晚深沉而柔和地降臨在我的視野裡,漆黑的幕布徐徐拉下,我的世界將永遠沒有明天。
從頭腦深處爆發出來的尖叫聲從我嘴裡瀉出——事實上,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發出這樣淒厲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恐怖片中那些女主角歇斯底里的叫喊——事實上有過之而無不及。即使她們永遠不會擁有如同我一般的結局。
由於結局是在夢中醒來不久便被前一夜還和顏悅色、與我稱兄道弟好不歡喜的哥哥用電鋸活著分屍,在醒來後,我整個人都瘋狂了。
下床倒了一杯水,腦子裡仍然繼續迴盪著夢中的場景,實在太過逼真,以至於我不敢回床上繼續休息——
夢中一臉冷酷的人在現實裡是我的哥哥。更不幸的是,由於我的害怕,我在入睡前把哥哥扯了過來,兩個人每天擠在一張床上同呼吸共命運,一併揮灑著在夏天被天氣硬生生逼出的汗水。
一醒來後看見他的臉,不斷地揉搓著自己的喉嚨的我,還是忍不住大發神經。
大攝影師吳遇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對著他發狂,我瘋狂的毀滅性的舉動驚動了本家長老,但他們除了讓我安定下來以外,也無能為力。
最終,我還是隻能哭著把頭埋在大攝影師的懷裡,兩個人相對而泣。
精神已經面臨崩潰的我向他一五一十說了所有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