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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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他只好帶著蕭理前往吳家。
蕭理還是靜靜的,嚴初想到歐陽說的話,低聲道:“若是你當真覺得不舒服,你就……你就,離開這條狗的身子吧。歐陽說的對,對著一條狗,我也不能做什麼。”他自嘲地一笑。
蕭理心裡也是苦笑,這又不是在家裡,也不能隨意妄動。何況,他也不是因為這個感到不自在。
他只是在想,如果就像那條狼妖一樣……他始終只是個異類,雖然可能有歐陽照料,嚴初現在,也不知為何,對他仍舊很好。可是時間總會不停流下去,若他永遠是個魂魄,而嚴初總有一天,會遇到另外一個喜歡的人。
到那個時候,他這樣的一個異類,又要去哪裡藏身?
嚴初對他這樣好……太好了,他會覺得不捨得。
吳斟住在一家豪華公寓,在市中心不遠處,離蓮花也不遠,所以兩人到時,歐陽一已經把腿翹在客廳的茶几上,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投影儀放出來的電影。吳斟坐在一邊陪酒,飯桌上已經擺滿了五花八門的外賣。
嚴初有些囧:這就是請客?外賣?
“嚴先生!你來了。”吳斟站起來,笑道:“哦,還有你的小狗。”
“呃……恩。”嚴初覺得蕭理不會覺得高興如果自己把那個杜撰的所謂大黃的名字告訴給吳斟:“看看你的畫?”
“呵呵,當然。”吳斟領著嚴初來到他的臥室。他把那幅畫掛在了臥室的牆面,正對著他的床,一盞淺色的打光燈掛在畫的頂端,是用來在晚上開啟欣賞畫作。嚴初抱著蕭理,走到那幅畫的面前,近距離地仔細地看,更覺得這畫充滿著自信和大氣,雖然筆法粗糙,卻是絕世之作。
蕭理抬起他小小的頭也努力看向這幅價值五十三萬的山水。波光粼粼的湖面,在他的眼裡,彷彿是活的,可以在風中輕柔地晃動。那間稍顯破敗的茅草屋,屋頂上的稻草,似乎也像是被風吹動了一般,有種搖搖欲墜的錯覺。
蕭理眨了眨眼睛。
太生動了……這幅畫。 真的……就好像是真的。
蕭理陡然覺得胸口有點悶。好像那幅畫有一雙眼睛看住了他,牢牢地,帶著一種看著獵物的欣喜和殘忍。
他陡然地大聲咳嗽起來——汪汪地叫,當然。
“怎麼了?”嚴初嚇一大跳,抱著蕭理轉了個身。吳斟連忙站到畫前,生怕狗狗一時激動起來把畫撕壞或者什麼。蕭理不停地叫,但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像是悽慘的哀鳴。
嚴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摟著蕭理焦急地去找歐陽。歐陽一摸了摸蕭理,隨後看向了吳斟臥室裡,那副牆上懸掛著的美麗的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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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吳斟來到臥室。他站在床尾,欣賞地看著他五十三萬元買來的這一幅畫。越看,他越覺得心中的一種莫名的悸動在深沉地跳著,好熟悉……這幅畫。
紅酒在他的指尖微微地晃動,酒液蕩起纏綿的鮮紅色波浪,就好像人的鮮血。
外面的夜色深沉如墨。今夜甚至沒有一點月光。頭頂天花板上的燈光溫柔而黯淡,像一首恍惚地情歌。
“真美……”吳斟喃喃地道。
一縷白煙籠罩住了那幅畫。
寂寞的古畫(二)
吳斟眨了眨眼。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那一幅畫。原本畫頂端淺色的燈光陡然地熄滅,沉沉地發不出一點光。只有一片片的白煙瀰漫著,籠罩著,像是觸手一樣,不停地往前探出……
吳斟嚇得不由自主地就往後倒退一步,小腿被床欄撞到,狠狠地生疼,整個人往後倒了下去。床鋪柔軟地包裹住他,吳斟抬起頭,只見那畫上的白霧倏然散去。
難道是眼睛花了?
他揉揉眼,再看去時,嚇得幾乎面無人色——
只見畫前站著一個穿著一身大紅色長裙的女子。
那女人,身段窈窕,一襲紅裙裹在身上,勾勒出了近乎於完美的線條。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在身後,鬆鬆地挽了一個髻,一支玉釵從烏雲般的髮間露出,釵頭作牡丹花狀,妖嬈盛開。
“公子。”
那女人抬起頭來。這是一張多麼美麗的臉……雖然沒有半點血色,面板蒼白,但那雙彷彿會說話的深山湖水也似的眼睛,那小巧的鼻子,櫻桃似的嘴唇。這就是那些宮廷畫裡的仕女,從畫上走了下來,面含嬌羞。
吳斟看得呆了。
“公子……”
那女人湊上前來。
吳斟彷彿著了魔。他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