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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麼？”
錫恩左看看右看看，問道：“好像都是中國菜？”
“恩，中餐是自助，西餐的話，需要點單現做，你習慣吃西餐？”
“是比較習慣西餐，不過我喜歡中餐的口味，嘿，這的味道，我們那可做不出！”
“注意你的口水。”
“滾！”
錫恩毫不手軟得指使著周凱凱拿了一堆菜後，大搖大擺得找了張空位就坐了下來，期間還跟混在美女堆裡的田樂打了個招呼，餐廳的人還特意幫錫恩找了張適合他的兒童椅來，於是錫恩自己抓著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周凱凱看著錫恩拿筷子的動作，搖頭道：“你怎麼拿筷子的？這麼彆扭……”
錫恩不滿道：“我們那習慣用刀叉好吧，筷子這種東西，不熟，再說了，只要能夾菜你管我怎麼用的了。”
周凱凱沒說話，就握著錫恩的手掰開他的手指矯正了一下他握筷子的手勢，然後說道：“學過是一回事，學會是另一回事，如果不學以致用，就沒有那個必要去學了。”
錫恩撇撇嘴：“羅裡吧嗦的老頭。”
周凱凱剛想笑，腦子裡卻突然閃過一個過去的畫面。
……
“之前就一直想說了，你握筷子的方法好奇怪。”
“從小養成的，改不了，再說能夾起來不就好了。”話落，慕千風夾了個腰果特別輕鬆得放進嘴裡，還故意很大聲得嚼著。
周凱凱寵溺得笑：“還不學好，就不能虛心接受一次？”
慕千風揚了下唇：“接受？好啊，人我接受了，這位小哥一夜多少銀子？”
……
“喂！”
周凱凱回過神，就見錫恩正抬頭看著自己。
“吃個飯你都能發呆，想什麼呢？”
“沒什麼。”周凱凱看了看四周，就聽見自己手下的員工都在討論錫恩的身份，似乎是都覺得這小鬼來頭不小，周凱凱覺得好笑，回頭時，就見錫恩忽然一本正經得說道：“你覺不覺得有個人跟這裡格格不入？”
周凱凱：“你在說你自己麼？”
錫恩回了周凱凱一個白眼，然後用手指了指另一邊，周凱凱順著錫恩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那裡坐了一個人，正優雅得吃著西餐，那神情，那態度，就好像世界末日也跟他不相干一樣。
“你說周顧問？”
那人正是早上來他辦公室送資料的高階顧問。
錫恩楞了下：“誒？他也姓周？你親戚？”
周凱凱搖了下頭：“沒人知道他的真名，包括他自己，‘周’也不過是老爺子硬加給他的罷了，他自己好像看得很淡，也沒什麼表示，所以大家一直管他叫周顧問。”
錫恩：“吶，還有這種事？失憶啊？”
周凱凱：“差不多，還是失得比較嚴重的一種。”
錫恩：“你就不能說得具體點？這麼不清不楚的，聊天也是要有公德心的……”
周凱凱慢悠悠夾著菜：“地獄的人都像你這麼八卦？”
“……”
錫恩抽了口氣，嘴角一抽，突然惡狠狠得撲向一堆飯菜，一邊吃著一邊說道：“不說算了，我自己打聽，反正那傢伙給我感覺很不對勁，肯定不是正常人。”
周凱凱楞了下，忽然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是正常人麼？”
錫恩斬釘截鐵道：“你？當然不是正常人。”
“那田樂呢？”
“那傢伙進不了正常人的範疇……”
周凱凱點點頭，意味深長得“哦”了一聲。
錫恩抬頭看他，小眉毛還糾結著：“你哦什麼哦……”
“原來在你眼中就沒有正常人。”
“……”
兩人正聊得起勁，突然有人就坐到了他們面前，錫恩不耐煩得一回頭，就呆了，居然就是那個周顧問。
還是周凱凱第一個反應過來，笑著問道：“怎麼？有事。”
周顧問搖搖頭，架了架自己的眼鏡後，又伸手指了指錫恩的背後：“有翅膀。”
錫恩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縮了一下自己的翅膀，然後緊張得一回頭，這才發現翅膀根本就沒有露出來。
“你能看見？”
那個周顧問點點頭，忽然就笑了下。儘管他戴著眼鏡，但一笑起來，馬上就有一種邪氣蔓延，再加上他原本就邪魅華麗的氣質，引得周圍那些女同事紛紛側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