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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啊,”水靜擦完手把毛巾擲下來:“因為上午就有人去找他麻煩了,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動靜。不過你放心,肯定會有結果的。”
楊丹一下子明白過來。
“是淮戈?”
“是啊。”
翔43
更新時間: 11/12 2007
“被擋回來了?不可能!”歇斯底里咆哮聲在狹窄的屋裡迴盪。
易鈞看著已經有些癲狂的師尊,垂下了眼,一個字也沒有說。
師尊再不好……也是他的師尊。
他只覺得有些恍惚,很不真實。自己不真實,師尊也不真實,外面陽光燦爛,屋裡卻幽陰晦暗,不知道是外面的陽光虛幻,還是他們的存在如此不實。
他做了一個美夢,很美的夢。
在夢裡,他可以說愛,可以親近他一心想要接近的人,可以把自己當作無根無據,為他而生為他而存在的。
可是轉過眼來他就要從美夢中醒來,他不是無根無憑的一縷遊魂,他有師妹,有師尊……他有的時候甚至很羨慕那個媚鬼,他記得他叫柔碧。眉眼很秀美,身姿總帶著妖嬈的樣子。
身在夢中,因為自己也知道這是一場夢,儘早都會醒,所以加倍的小心愛惜。
身在夢中,卻也知道這是一場夢,自己無論如何努力,和那人之間也不可逾越的溝壑,彷彿天塹。
楊丹……他是天之驕子,生下來就站在雲端之上。
那是他用盡一生的愛戀和心力,也攀不到的地方。
而現在,這個妄想……似乎以可以看得見的速度,慢慢的割斷了。
師尊老了。
他這麼想,真的老了。
他還記得自己拜師的時候,師尊那樣霸氣不可一世的樣子。可是似乎也就一轉眼,霸王也是白髮蒼蒼。
柳冰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剛才父親柳銑和易鈞在施法的時候,她在一邊看護,可是一直都是這樣心神不屬樣子。在她的心中也充滿迷惑。怎麼會……一切怎麼變成今天這樣的呢?父親死了,可又活了。他為什麼詐死呢?自己和師兄成了親,但是又象比以前更疏遠了。父親讓自己和師兄那樣一搭一唱的作戲給那個人看……師兄喜歡那人。
無論怎樣柳冰都不想承認,自己不如那個人。可是隱隱的心底,她又知道,自己真的不如,遠遠不如。以前就知道那人品貌絕俗,劍法高超。但是他畢竟來歷不明沒,他也不配和師兄在一起。可是世間的事情彷彿在照鏡子,一轉眼所有的景物全倒了個兒,那人原來如此高貴傲岸……他們同他怎麼比?沒有辦法比。
失敗了。
剛才父親作法失敗了,師兄面色灰敗,父親好象看不到一樣,問也不問一聲。
要是平時她一定上去扶持安慰,關心呵護師兄。
但是她就這麼坐著,一動也不想動。
父親叫罵了幾句,忽然閉口不言。
沈悶的屋裡忽然靜的有些怕人,父親呼哧呼哧的粗喘,他的功力早已經大不如前,在來帝都之前又受了傷,可是問他怎麼傷的,他又不說。
柳冰覺得心跳的很快,越來越快,象擂鼓一樣。
屋裡悶的象一口墳……
彷彿就要來一道驚雷,將這一切都劈斬斷開。
所以當外面真的響起劈雷似的聲響時,柳冰反而不慌不怕,她只覺得如釋重負,一切終歸要結束了,躲躲藏藏的生涯,沒有什麼指盼的前路。
該來的早晚會來。
外面設的罈子被破掉了。
然後聽到好象是門破牆塌的聲音。這一片混亂中,一個清朗凌厲的嗓音聽的特別明顯:“竟然在帝都內明違禁令設陰壇作法?屋裡人還不出來?”
到頭了,一切都該到頭了。
柳冰慢慢握緊手中的短劍。
師兄渾渾噩噩的站在屋裡,父親已經狂吼一聲衝了出去。
淮戈站在院子中,來了之後他就知道自己來不來都是一樣的。這裡已經有三四路人馬牢牢的看死了,坐鎮的是都宮中軍中數得著的人物。
“這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了。”那人和他一碰頭,彼此都是相識,那個人於是也不瞞什麼:“您知道吧,這裡人從頭到尾就沒斷過一時,不但沒斷過,還一天一天的不停的加派來。可是各家都只能看著不能動。但不如您來的巧,一來就捉個現形,所以說人不走運就是不走運吶。”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