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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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難過,拿起自己的武器時都覺得雙手在發抖,他知道密室意志已經達到目的了,它就是希望淵和自己珍視的夥伴們自相殘殺。
最強的那個人,是不需要羈絆的。
所以淵才會覺得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成為那個所謂的最強。
他寧願自己只是地面上渺小到不可見的螻蟻,起碼螻蟻也是有機會同它的親人朋友幸福一世,但在這個可怕的密室空間裡,淵絲毫看不到所謂的希望。
他一直太過於堅強,以至於在最終這一刻,淵卻開始害怕了,恐懼環繞於他的內心,他忍不住去猜測,自己要是做不到該如何是好,要是結局跟他想象的截然不同,該如何是好?
沒有重來的機會,沒有後退的餘地。
淵簡直害怕極了。
可是沒有人能夠體諒他的恐懼,他在任何一個人面前所表現出來的都是堅強而溫柔,強大卻內斂的,每個人都清楚他的實力,每個人都信任他一定會做到,而他甚至自己也一段以為自己可以做到。
但萬一做不到該怎麼辦?萬一他失敗了,萬一結局慘不忍睹……只要想到自己邁開的這一步聯絡著所有人今後的命運,淵就恐懼的幾乎無法動彈,他渴望得到來自所愛之人的安慰,可是面前的刑炎卻始終冰冷著一張臉。
那一刻幾乎剋制不住想要哭泣的。
然而回到現實,淵只不過是從容的拿起了自己的武器,擋住了來自面前兩位追獵者的攻擊,他內心的恐懼和吶喊已經完全無法從他的面容上所表露出來,自尊不允許,堅強不允許,他理所當然應該是所有人的支柱。
所以,他怎麼可以哭呢?
如果不能哭,那麼我又該怎麼做呢?
如果最強大的人註定要拋棄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羈絆,所有眷戀的事物。
那麼我,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真正的生死決戰其實不過就幾分鐘的時間,但感覺起來卻像是幾個世紀那麼漫長,教堂裡的打鬥和喧鬧終於結束,最終站在臺階上的依然是淵,他贏了,再一次的。
實際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贏的,似乎已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這會令他忍不住歸回到自己還在修羅場時的狀態,在麻木的戰鬥和廝殺中,淵再不會感受到痛苦了。
“還沒有結束。”神父從容不迫,優哉遊哉地站在耶穌受難像的下邊,兜帽下的視線悄悄窺探著淵,“他們還沒死,你得殺死他們。”
聶從和刑炎不過是被淵打了個半死不活,儘管都血流滿地重傷不起,但他們確實沒有死。
麻木的淵轉過頭用極其冰冷的目光看著神父,他的眼神突兀的令神父忍不住一個寒顫,但這是不科學的,他不是人類,怎麼會像是人類那樣感到恐懼?
這份心底的不安被他壓制下來,神父稍稍仰起頭,繼續悠然地說道,“殺死他們。”
淵沒有行動,只是冷漠的說,“把鎖給我。”
這麼一場簡單的戰鬥似乎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悄然改變了什麼,或者已經徹底改變了淵吧。
明明只有幾分鐘的事情,但此時此刻,淵的目光、神色、乃至語氣,都冷漠到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明明那孩子外表看起來就單單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孩罷了,明明之前他還不過是個雖然強大,卻還隱藏著幾分溫柔的普通人。
但是這一刻,神父忽然覺得這個人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淵了,他好像換了一個人,身體裡某個不知名的靈魂取代了他,於是他從頭至尾,都徹底蛻變成另外一個模樣,一個可怕的模樣。
不,我不應該會有畏懼這種情緒。
神父十分堅持,“您必須殺死敵人,才能獲得獎勵。”
淵勾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更加殘酷而冰冷,神父感覺自己背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似的,而這僅僅只是因為對方這麼一個笑。
淵說,“殺死敵人?可以,把你能給我的所有獎勵都擺在我面前來。”
神父稍微一愣,看了一眼旁邊的展覽櫃,“獎勵不就在您的面前嗎?”
淵稍稍仰頭,一臉不屑,“這不夠!”
神父遲疑了一會兒,“您還想要什麼獎勵?”
“把魔方也給我。”淵似乎貪心不足蛇吞象,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扭曲,“我要密室的全部!”
極為囂張的發言,但是偏偏密室意志似乎很吃淵的這一套,神父的身體產生了一陣數碼錯亂,然後緊接著,神父的投影被密室意志所直接控制,他變了一個機械的語氣,並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