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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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都過來大半個月了,怎麼死小孩如此記仇,簡直不能好,男子漢要大人有大量,不要如此小心眼啊。
於是季鐮見到餘禮白淚眼汪汪看著他,還非常形象地吸吸鼻子。
季鐮:……?
餘禮白:“愚兄知道,花朝節的那件事情是我做錯了。”
季鐮看不到的地方,一群小妖靈們給某水神幫腔,“是啊是啊,是水君做錯了。”
餘禮白又說:“我沒有詢問你的意見就想給你做媒,這的確是我不對。”
眾妖靈的聲音彷彿緊接在其後的第二重合唱:“是啊是啊,水君大人不應該……”
“等等?”一個小妖靈反應過來。
“我們聽錯了嗎?”他們相互張望。
“做媒?”這一句是齊聲大喊出來的。
餘禮白按捺下想要抽搐的嘴角以防正經的表情龜裂,縮在袖筒中的手指變幻指法,一個法決終於將這些沒眼力見□□他和季鐮之間的小傢伙全部趕出去。
然後他才站起後退,給季鐮鞠躬,“我給你道歉。”
季鐮:“……等等。”
餘禮白抬起頭看他,琥珀色的眼珠水光漣漣,讓季鐮後面的話完全說不出口。
窗外正對後院,晚春的桃花枝,朵朵桃花凋零,灑落滿地。
這一幕要是讓哪個姑娘家看去,一定會讓那小姑娘羞澀掩面,不敢直視,這個男人,天生長了一副讓人留情的眼睛。
都說貌由心生,但是季鐮覺得,餘禮白的相貌,長得和他的心真是不匹配。
他望著餘禮白的眼眸,撇開紛飛的桃花,琥珀般透明色澤,他能直接看到餘禮白的內在。
真是奇怪,這個人行為總有說不出的鬼祟痕跡,但是一眼看過去,內在,不,是心,心對他是完全開啟的。
沒有隱瞞,毫無遮掩,□□裸坦白在眼前。
柔軟,如水。
這個人不應該長成風流公子的模樣,說是深山裡沒有接觸過人的白兔精才對吧,季鐮也走神了。
窗外桃花紛紛揚揚,屋內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一動不動,誰都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他們同時想,要是能再靠近一點就好了。
就在身體要將想法付諸行動之前,大門被人刷的開啟,又啪的關上,急促的腳步聲咚咚咚咚,裴吉風風火火的跑過走廊,推開這個小廳的門。
“哥哥,我和你說!”
洋裙因為跑動的緣故散開成一朵雪白的花,隨著主人驟停的動作,花瓣凋零四散。
裴吉看著室內兩個猛地別開臉不看對方的男人,疑惑“啊咧,阿白你也在啊。”
兩人都沒有理他。
因為猛地呼吸而嗆住的餘禮白髮出震耳欲聾的咳聲,季鐮保持著扭臉不看他的姿勢靠過去給他拍背。
裴吉:“……”
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這兩個人的臉都這麼紅?都紅到脖子根了?
裴吉回憶起上次餘禮白來拜訪後,他從自家兄長處得到的一言兩語的回答,感覺自己不能好了。
他剛才……不是打擾到什麼了吧?
恍然意識到這件事,裴吉欲蓋彌彰的後退一步合上門,好在他沒有說什麼打擾你們了對不起,但是如此明顯的態度還是讓屋中兩人意識到什麼。
兩人視線一接觸,又尷尬的分離。
餘禮白想用手捂住羞紅的臉卻又不知道為什麼不敢,只能渾身僵硬的呆呆坐著。
啊啊啊為什麼臉這麼熱?
啊啊啊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他是發呆去了嗎?
啊啊啊心撲通撲通跳得好快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餘禮白說話的聲音巍巍顫顫,“所以說……你找工作……我只想幫個忙而已。”
季鐮的聲音也有點飄,“嗯……好。”
站在門外偷聽的裴吉:“……”
所以你們兩個剛才是在談工作的事情嗎?只是談工作為什麼要表現成那個樣子啊?害的他還小小的激動一把。
季鐮往門的方向瞥一眼,最後還是沒將一些話說出來。
他接著餘禮白的話題說道:“花朝節的事情,我並沒有怪你。”
餘禮白呆呆的點頭。
“有些疏遠你,是我的不對。”
餘禮白還是呆呆的點頭。
“一直麻煩你,我才應該說對不起。”
餘禮白依舊呆呆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