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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夢裡見了誰?”
元流火起身要走,被林惠然強行按住了,他只好不耐煩地說:“別問了,做夢而已。”
林惠然認認真真地想了一會兒,問道:“是前幾日一起吃過飯的張家小公子嗎?”
元流火搖頭微笑,又用手去堵住他的嘴巴:“別問了,真煩。”
“那就是上次在王府裡見到的王爺嘍?人家可是一表人才呢。”
“不是啦。”
林惠然凝視著他的臉頰,忽然開口:“是子離?”
元流火表情一僵,兩手胡亂拍打他:“你就胡亂猜吧。”
林惠然何其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果然是子離。
子離是天上地下第一美人,所有見到了他的人,無論男女,大概都會被他的風采迷住。元流火會夢見他,其實也在意料之中。林惠然雖然不忿,也無可奈何,他總不能霸道地連人家的夢都要控制。
元流火心虛,見他終於不再追問了,就抓住林惠然的手,小鳥依人地說:“困了。”
“去屋裡睡。”林惠然說。
元流火見他語氣仍是淡淡的,就抱住了雙腿,把臉埋在膝蓋上,悶悶地說:“我就要在走廊上睡,誰也不準扶我。”
林惠然苦笑了一聲,伸開了雙臂:“來。”
元流火高高興興地蹦到他身上,蛤|蟆似的伸開手腳,纏住了他的身體,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軟綿綿地說:“我要去院子裡看花。”
林惠然抬腳往屋裡面走,抱小孩似的託抱著他,笑道:“那花是子離的法術,這會兒已經謝了,沒什麼可看的。再說咱們現在這個樣子,是能給別人看見的嗎?”
“膽小鬼!”元流火嘟嘴。
林惠然可是激不得的,聽了這話,馬上說:“好,這可是你說的,咱們這會兒就去院子裡玩一場,如何。”
元流火嚇了一跳,伸手抓住了書架,不准他出去,又忽然吻住了他的嘴唇,笨拙而認真地討好他,嘴唇微動,柔軟的話語直接渡進了他的唇舌裡:“林公子,我喜歡你。”雙手更緊地抱住了他,呢喃道:“我想要……”
林惠然氣息一沉,就著擁抱的姿勢,強行把他按到了牆上……
此後幾天,元流火忙著賬房裡的事情,每天早出晚歸的,很少和府裡的人打照面。這一日傍晚,他乘坐馬車回家,剛踏進門檻,看見子離穿著寶藍色的長衫,清風一般迎上來,嘴裡道:“流火,你這幾日……”
元流火剎住了腳步,轉身對身邊的小廝說:“我的錢袋落在賬房了,去幫我拿。”
小廝答應了一聲就走了。
元流火誰也不看,轉身去了後院。子離摸不著頭腦,只得跟著他走。兩人走走停停,做賊似的,來到了一間擺放雜物的小破屋子裡。
元流火直截了當地說:“咱們往後少見面吧。”
子離愣了一下,遂點點頭,又問:“需要我離開嗎?”
“不用,”元流火說:“昌僕可能隨時回來。”
“我剛才找你,就是為了此事。前幾日我在院子後面的牆根處找到了他的蹤跡。昌僕對這個宅子裡的某人還挺有情的。”
元流火有些心不在焉,拿出手帕擦了擦廢棄的桌子,兩手撐著桌面坐在上面,慢悠悠地晃著小腿,自己輕聲說:“上次喝醉酒,差點被他發現了,我真怕他知道。”他簡直不敢想象與林惠然吵架決裂的情景,即使偶然冒出這個想法,他都覺得要難受死了。
子離寬慰他:“放心,有我呢。”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揉|弄他的頭髮。
元流火摯愛著林公子,卻又貪戀著子離的美與色,一方面是伉儷情深,一方面是暗度陳倉,元流火有時候想想,也覺得是不好。不過他沒讀過《女則》《列女傳》,自己也並非女子,所感覺到的只是輕微的自責而已,並不去往深處想。
子離極寵愛他,處處忍讓,事事盡心,從來不說情愛二字,也不談論天長地久和舉案齊眉。就只是在元流火需要的時候快快樂樂地出現,不需要的時候消無聲息地離開。
比如此刻,子離說:“你放心,有我在,永遠不會讓他知道的。”
子離衣袖裡有一股蘭花香味,元流火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那就好。”他抓住了子離的袖子,捧在鼻端,輕聲道:“這是什麼香?給我一些。”
“我下午在山谷裡抓妖精吃,大概是沾上了草地上的蘭花。這可不是什麼香料,你喜歡,就多聞幾下吧。”子離眨巴著漂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