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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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桐擒下雲六郎之後,先將其使用的鈴鐺一舉損壞,隨即放心地舒出一口氣。
凌易已然為莫雨桐方才展現出的實力所折服,他一直以為都少有主見,以前凌青還在的時候便總是詢問凌青的意見,當下不自覺地問道:“如今怎麼辦?”
莫雨桐見雲六郎被鎖在劍影當中,問道:“你可否將他一直困在陣法之中,帶著他前行?方才聽他的語氣,應當是這一些御獸師中的魁首,與其等著一個個消滅那些妖獸,倒不如儘快將這些操縱妖獸的御獸師解決個乾淨。”雖說如此,但莫雨桐敢肯定,真正要將野軌收伏的人並不是雲六郎,雲六郎雖然厲害,但卻比不上那日死在連耀手中的眉山老祖,亦不能讓老祖折服,任其所用。
凌易當下點頭應是,咄得一聲輕喝,便見雲六郎整個被劍影託了起來,因這瞬間真氣的震盪,雲六郎又是噗出了一口鮮血,滿是怨懟地瞪視著莫雨桐,而毒哥卻渾然不為之所動,只偶爾還對其淡淡一笑,氣得雲六郎瑟瑟發抖。
兩人又繼續前進,待遠遠望見梵廉木屋的時候,莫雨桐便停下了步子,他對凌易說道:“未免打草驚蛇,凌易師兄先帶著雲六郎藏起來吧。若是待會兒你見我兩蛇並立,便將雲六郎帶出來,雖然未必能將他當做人質,但多得一條後路是一條。”
凌易點頭應是,說道:“你且放心,我定然看好雲六郎,不辱使命,你要小心。”
莫雨桐頷首,隨即檢查了一眼被丟進包裹中的花戀流年,深吸一口氣,向著樹屋走了過去。
樹屋前滿是身著各色衣裳的內門弟子,或坐或躺,一個個雖然負了傷,但顯然精神不錯,周圍一些妙齡女弟子正忙著給他們包紮傷口,有些男弟子被女子的纖纖妙手一碰羞得都紅了臉。
怎麼看都不像是被妖獸附體了啊……
場面一派和樂融融,但莫雨桐心中卻一直惴惴,不安的情緒從未消失。
他雖然寧願凌易的猜測就只是不成立的猜測,但眼下還是小心為上,一切合乎情理的不利揣測都應該得到排查。
梵廉正坐在樹屋上吹笛子,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一腳搭在樹屋前的木製平臺上,一腳懸空,吹奏的曲調祥和安寧,而眉宇間卻滿是掩飾不住的凝重。
幽幽笛音在周圍飄蕩著,莫雨桐拔足一躍,輕功一起便落在了梵廉身邊。
“師傅。”
梵廉早就感受到了莫雨桐的氣息,淡然地說道:“在一番廝殺不知犧牲了多少弟子,亦不知死掉了多少妖獸,哀鴻遍野,血流千里,究竟是為了什麼?”
莫雨桐:“……”
“修真者講究修已修身,唯有身心俱是堅忍才能得窺大道。幾千年前曾有一邪修,天資極高,一路殺伐,整個清冥大陸無人可及,活過七百年終是成就大道,一舉突破靈虛期,有望撕裂虛空,讓太古銅門得以現形。然而,在此之前,他卻應了天劫,只一道萬鈞雷霆劈下便神形消散,那驚雷殘音在天地間響徹了整整十天十夜。”梵廉沉聲說道,“修者修行一般不會應劫,只因人族比之妖獸一族更懂得隱忍欲。望,不至於因膨脹的慾念在神裔之間引起禍亂。而那修者卻糟了如此大劫,你說,這是因為什麼?”
他並未等莫雨桐回答,徑自說道:“人在做,天在看。神裔雖說早已退居太古銅門之後,但他們仍是在看著這片他們創造出來的土地。”
“修真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好生想過沒有?”
莫雨桐仍是沉默不語,他其實並未想過這麼深奧的問題,若要細說,他只是莫名其妙地帶著基三系統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起初的時候,驚訝過後,他便淡然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一邊感受一下這個與現代社會渾然不同的修真。世界,一邊尋找著回去現代世界的方法,可時至今日,一路被橙玉冰晶牽引著走,他發現自己已經在冥冥之中,逐漸融入了這個世界,不再是以一個過客的身份。
他不憂心如微閣強大還是沒落,卻擔憂著梵廉的性命,想要復活梵紫;他不奢望能夠撕裂什麼虛空,去到什麼神裔居住著的地方,卻渴求著如同連耀一樣強大而驚人的實力。他更是對所謂的冰皇三目的傳說而感到好奇,對將他牽扯到這個世界中的橙玉冰晶而感到好奇。
“有時候,我真想,若是一生平平淡淡,跟凡塵中人一樣,耕田放牛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梵廉嘆息一聲,陷入了無限神往當中。
莫雨桐心道梵廉大概真的是累了,清冥大陸的很多修者選擇修真一途,無非一是渴求延年益壽,二是希望得到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