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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個眼神,迅速從側面斜插逼近紅三號。達到合適的距離後,黑四用球杆狠狠地將紅三的球杆一磕,同時藉助馬的衝力將他擠離了攻擊路線。黑三趁機將球傳給早已跟上來的黑一號。
紅一號疾衝過去,干擾了黑一的運球線路。紅二號順勢進行攔截,成功奪下球回傳給紅一。紅一號連揚幾桿,順利將球帶向右方的球門。
見勢不妙,黑三和黑四號採取老戰術,從側翼合擊紅一號。紅一的坐騎驚跳著緩下步子,三匹馬重重撞在了一起。幸好雙方都沒有造成傷害,只是讓鬼馬咴咴地叫了又叫。
“一千!把球傳給我!”紅二號移動到左前方,回頭衝紅一號大聲喊道。
紅一帶馬跳出對方包圍,抬頭瞄了瞄紅二號的位置,揚起球杆,似乎準備配合他的進攻。然而,他那根舉起的球杆只在空中晃了一下,就又意外地垂了下去。紅二號急得大吼,卻苦於無法回去搶球,只得控制速度繼續等待。
紅三和紅四號從後方追上來,黑一和黑二號打馬緊緊咬住他們進行干擾,四匹馬在某一時刻幾乎跑成了一條直線。黑二號是名身穿三點式的美女,她撥馬去擠旁邊的紅三號,還衝他嫣然一笑。紅三下意識地一收韁繩,黑二號就忽地衝到了最前面。
黑三再次利用球杆擊打紅一號的球杆,黑四則繞到另一側,藉著同伴及對手自身的掩護,用球杆的尖頭狠狠戳了一下紅一坐騎的後腿。
那匹鬼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當場就將自己毫無防備的主人甩下了馬鞍。紅一號抱頭踡成一團打了幾個滾避開鐵蹄,動作靈巧之極,似乎並沒有受傷。後續的幾匹馬收勢不及,紛紛擦著紅一奔了過去,最後那匹黑一號的馬蹄甚至還不輕不重地踢了下他的頭盔。
“暫停!犯規!”在前方不時回頭觀戰的紅二號將剛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大喊起來。
“嘟——!”
幾乎在同時,終場哨聲吹響了,裁判及仲裁聚攏在一起,沒有人去理會紅二的抗議。
紅二號掀掉頭盔,露出一頭短短的汗津津的紅色捲髮和氣紅了的圓臉。他攔住黑三和黑四號,其他球員也紛紛打馬上前圍觀。
“他剛才打一號的馬腿,犯規!我要求加時!”紅二再次大聲衝仲裁抗議。
仲裁也摘下頭盔,瘦長的臉上沒有一滴汗珠,只是神色略顯疲憊。他將頭盔掛在鞍轡上,不緊不慢地扯開頸間扣得過緊的領釦,對憤憤不平的紅二號以及正一臉無辜望著他的黑四號一時都沒有理睬。
“武隊長,就算他沒犯規,這場比賽你們也是輸定了,再加時也不會改變什麼。何況,”仲裁瞟一眼仍倒在沙土中的紅一號,面無表情地繼續說,“剛才我們幾個誰都沒看到犯規動作,所以不能因為你說對方犯規,我們就得承認並加以處罰。”
似是沒料到會聽到這種答覆,武隊長愣了一下,然後紅起臉挨個打量裁判,結結巴巴地解釋:“可,可是,他們真的用球杆打馬了,這是嚴重犯規行為!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可以檢查一下……”
話說到這裡,他忽然住了口,圓臉上顯出懊惱。
“武隊長,我沒有聽錯吧?你居然要求檢查鬼馬。”仲裁嘲諷地瞟他一眼,瘦臉不知怎的現出絲悲涼,“要是能在打擊後留下印記,這些東西就是活馬,而不是無知無覺的死馬了。”
他伸手拍拍□坐騎,雪白的手套已被沙土染成了黃色。那匹鬼馬抿了抿剪得尖尖的耳朵,眼神空洞而呆滯,渾身都是溼汗。
“可,可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武隊長不甘心地追問一句,臉上紅色消褪,顯然已經準備接受這個不公正的結果。
仲裁倒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然後撥轉馬頭向更衣室方向馳去,冷淡地回答:“與其徒勞地考慮這件事,倒不如費點心思想想怎樣才能讓你的球隊提高戰鬥力。”
另幾名裁判跟上仲裁,其中一人經過武隊長身邊時,咧嘴衝他一笑,“馬球是項貴族運動,不是隨便從哪兒找來個會騎馬的泥腿子就行的。可一個隊長居然對此毫無覺悟,嘖嘖,也難怪你們司一連三個賽季都進不了決賽……”
這番不陰不陽的話讓武隊長的臉色變了又變,到最後,麵皮幾乎漲成了豬肝色。
“全體隊員立刻集合,開會!”他大吼一聲,率先驅馬奔向賽場一角。
其他隊員,包括剛從地上站起來的紅一號,拖拖拉拉地跟了過去。
不知道是什麼原故,鬼牲口比人鬼更具有鬼性,撞擊或是其他身體傷害都不會在它們身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