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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過來的行為,在在都讓麥倫顫抖不已。
察覺到懷裡人的寒慄,還帶有一種軟弱的不安,吉羅德也無法可想,直到外頭的騷動停止,他還多等了好幾分鐘,直到確認追兵走遠,才半拖半拉著血族人,再一次遊過動盪的瀑潭,到岸上找了塊山石讓他靠著休息。
「身體怎麼樣?」吉羅德看著麥倫那近乎僵灰的臉色,擔心地問。
麥倫連睜眼說話的力氣都沒了,身體彷彿正在消融,跟著那些水氣一起往上升,他無法再思考,維持長生的血液逐漸凍結,他即將沉入死亡的睡眠——
吉羅德這時覺得不妙了,摸摸他的臉龐,如冰,揭開眼瞼,瞳眸則渙散無神,他當機立斷脫下彼此的衣服後擁抱,藉此傳達體溫過去。
或者有些效果,至少麥倫抖顫的幅度減小了,求生存的本能讓他盡往吉羅德身體鑽,像一隻受凍的貓兒躲往主人溫暖的懷抱求寵,滿足的嘆息提醒著吉羅德,這麼做的確會讓他舒服些。
「再……」溢位了一聲求喚。
吉羅德怎可能不回應他愛人的需求?他先吻上那小小貝殼一般冷硬的耳朵,用牙齒輕輕摩擦近乎透明的薄耳垂,咬得重了,讓耳垂裡的末梢血都溢位面板而發熱。
「舒服些了?喜歡這樣?」他不斷地問。
「嗯……」再次嘆息。
血族人的身體天生對情慾是敏感的,含羞草似的敏感,不同的是含羞草受到碰觸會收縮葉面,他則是隨著對方的輕啄逐漸抒放,微弱的籲息開始有了熱氣,輕緩的,如夏風徐徐吹上吉羅德吸吮上來的唇。
就這麼輾轉接起吻來,自然而然的契合,一個是在牢中待了幾個月、日夜念著愛人體膚的男人,另一個受體質催督而主動迎合,兩人的身體簡直就像被澆淋了礦石燃料,一旦點燃就不可收拾。
吉羅德貪婪得很,堅持將愛人薄薄的唇給咬出記憶中的血色,唯有紅才是生命的色彩,為此,即使咬破了那脆弱的花瓣,也依舊捨不得放。
行走於迦南地、飽受飢渴所苦的猶太人,在終於獲得天降的嗎哪時,應該也是同樣的感恩吧,吉羅德這麼想。懷裡的人酥且柔,銀白色的頭髮是黑夜裡的溫暖月光,纏繞在自己的身上,地牢裡陰溼黑暗的記憶都被抹去了,此刻,只求能緊緊擁抱這一朵絕世的藍玫瑰。
「我愛你。」在吻與吻停頓的中間,他低聲著說,沒有任何話語能敵過這三個字的雷霆萬鈞。
「……我聽過了……」終於回過氣來的血族人病懨懨地說。
「你可以要求我任何事。」他說:「我會服從你一切命令。」
「我很冷……溫暖我……」平凡的要求,卻隱藏無限的魅惑,渙散的眼睛逐漸聚了焦,天上一點一點的星子映上如鏡的虹膜之中,光采美麗,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還有刮掉又硬又刺的鬍子。」又怨懟地補充了一句,親吻的同時得忍受豬鬃毛鬍髭刮刺他的臉,比讓他打扮成嘻哈客在倫敦街頭還要不舒服。
「繁星為鑑,我一定會做到。」再也沒有疑惑了,手與唇以朝聖的心態遊走於近乎光棵的潔白軀體,所過之處撩起灼燒的火焰。他知道身下的人需要的是熱情的挑撥,用愛撫勾引得他飄飄欲仙,神智盪漾起來。
星空下交纏如兩條引誘彼此犯罪的蛇,放肆蠕動,以身體互吐愛戀的芬芳,言語已經是多餘的了,吉羅德的眼睛連眨都捨不得眨,當愛人被慾望驅使擺放出淫猥放蕩的姿勢時,看在他眼裡也是美麗聖潔的。
他再也遏抑不了慾望,明知野蠻的動作會弄痛對方,但是,哦,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狠狠的埋入對方,腰部撞擊的厚實,連靈魂也一併撞了進去,身下人全身發熱,陶瓷般的白色肌膚忽焉染上淡淡的粉,汗液裡有潭水的氣味。
麥倫皺著眉頭忍著一次又一次的衝撞,卻在每次的退離前緊緊扣抓對方,捨不得稍離,一寸也不行,滿足的嘆息衝出腫紅的唇,胸膛裡熱血胸湧,他迷迷糊糊覺得今晚太放肆了,卻還是主動親吻,毫無饜足的求取疼愛。
有什麼事情比肌膚相親更令人著迷不已?馬兒渴求心靈的奔放,因而離開道德的宮殿,他們兩人的動作卻更加狂野,急衝往高潮的境地,汗水都融在一起了,呼吸也混在一起了,肉體在高升的幻覺裡也融在一起了,任野獸的本性駕馭彼此。
「還要。」在擺盪的動作裡,用呻吟命令那為他神魂顛倒的騎士。
吉羅德遵從了命令,他是熱帶風暴,席捲海浪上的帆船,讓船在懷裡的海洋晃盪,任何羅盤、指南針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