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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被幻化成卡通玩偶時曾說過,在邪物間流傳著得到我的精元血肉可以增強功力。”頓了一下,“是你生前聽說的?還是你死後聽說的?”
這個問題並不難,可王長嘯卻沒來由一陣緊張。他認為容玉曜這是在考驗自己,生怕一旦說出答案讓容玉曜不滿意自己就會失去被幫助的機會,於是只好看向蘇半夏以尋求幫助。
蘇半夏微微一笑:“說實話就好。”沒有再多的提示。
王長嘯這才定心,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說出一段不堪的過往來。
半年前,王長嘯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了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既漂亮又聰明,王長嘯對她一見傾心,苦追之下兩人發展成了男女朋友關係。這原本應該是一段男才女貌的愛情,可惜,王長嘯並不高的工資不足以滿足女朋友的揮霍。
兩人吵過,又合好。這些在王長嘯看來,都是戀人之間必須經歷的過程,他們本質上是愛著對方的。於是,當女朋友突然弄來一筆錢為他買保險時,他想也不想就同意了。甚至在簽字時,他都沒有注意保單上的金額。
直到他所乘的公交車出事,以活人之姿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他終於死了,這筆保險陪付足夠我們花一陣子了。”
王長嘯的靈魂看著女友和一名陌生男子親密相攜而去,後悔,已經晚了。
枉死之魂,若無冥界勾魂使者引路,是找不到冥府入口的。於是,王長嘯與同時枉死的亡魂們只得在生前出事地點徘徊。
那夜,三個男子尋了過來,其中一個,便是與王長嘯女友關係匪淺的那位。
“利用人類的貪婪心製造意外,然後收集怨魂;那個貪婪負心者又最終墮入魔道,淪為我們的奴婢和玩物,真是一舉兩得。”
“這算什麼?我聽東郊的魔族說,長老正在尋找一個叫容玉曜的年輕男子,聽說是容家後人,精元血肉對我們最是有益……”
後半截還沒說完,三名男子分別化成獠牙利爪的怪物,猛撲過來對徘徊的新魂們進行攻擊吞噬。
相對別的鬼魂的渾渾噩噩,王長嘯不知怎的十分清醒,眼見不妙轉身就逃。
他原本身處最外圍,離三隻怪物距離最遠,這時又是靈體可以御空而行,竟被他成功逃脫。
然後,在飛行過程中,他就被正開窗的蘇半夏看到,被法術拘了過來。
容玉曜聽後沉默了片刻,仔細想了想,開口卻不先問王長嘯,而是問蘇半夏:“你沒陪他去事發地點看過?”他想著蘇半夏能將養魂珠借給王長嘯,也許還做了一番調查。
“沒有。”蘇半夏一副淡然的樣子,簡直就和容玉曜的面癱相得益彰,“冤魂怨鬼離死去地點越近,身上帶著的怨氣就會越重,不利於他聚魂養魄。而我身為一個外人,如果沒有長嘯魂體在身邊卻獨自出現在那裡也查不出什麼。畢竟,有些東西只有他才親眼見過。而且,如果打草驚蛇引來當初害他的仇家,那可就麻煩了。”
容玉曜點頭,認為蘇半夏說的有道理。如果一切都是以王長嘯還陽為主,那麼小心一些是理所當然的;還陽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其中任何一環都不能出差錯。
只是,容玉曜不明白。如果王長嘯所說是事實,那麼蘇半夏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幫助一隻孤魂?而且,如今魔族勢微,是哪一支如此膽大竟打上了容家的主意?
後一個疑問或許能從魔女童馨兒那裡得到答案,至於前一個疑問——容玉曜對上蘇半夏那對黑亮水靈的眸子,暗暗嘆了口氣,他可不奢望能從眼前這位看似無害的“人”嘴裡問出什麼。
細細琢磨王長嘯剛才說過的內容,容玉曜溫聲對鬼魂說:“我能探看一下你的魂體嗎?”
容玉曜這人最大的缺點和優點全在一張面癱臉上。他面無表情說話,總會無形之中給人無限大的壓力和距離感,同時,卻也不會讓人輕易感受到惡意。
王長嘯同意後,容玉曜便諂訣頌咒,將左手食指點於王長嘯眉心,將自身靈力打入王長嘯魂體內,流轉一週後復又還回。
透過靈力流轉,就能判斷出王長嘯魂體是否存在特質。
片刻,容玉曜收回手指,問:“你是農曆六月初六出生的麼?”
王長嘯點頭卻一臉茫然,他生前是個普通人,死為新鬼,所知有限。
這時蘇半夏就開口補充:“你是陽月陽日……也許還是陽時出生,是難得的衝陽之體。而且原本具有雜駁靈根。如果不死,你倒是可以修習道術。”其實他早就知道王長嘯身體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