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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鏡,詢問癯仙下落,或者解開花門之謎。誰知,寶鏡卻被人盜了,為今之計,就只能委屈小公子了。”
“我不想聽廢話。”出聲打斷眼前人的話語,由塵看著他,一雙眼沉靜如水,絲絲冷魅帶著一抹陰厲。
“呵呵,”低沉笑出聲來,“好好,麓某儘量長話短說,”頗有深意地頓了頓,“今夜,我要將你,獻給妖王。”
臉色驟然下沉,一雙淡金色的眸子平靜依舊,暗裡卻疾風驟雨:“你說什麼。”
笑意不收,面色不改,寶扇悠閒輕搖:“我說,我要把你獻給妖王。”
緩緩起身,由塵居高臨下地望著麓公,陰冷地勾起唇角:“你將我當做什麼?歡場的小倌,還是任人壓在身。下蹂躪的男女支?麓公,你逾矩了。”即使不是妖界妖嬈,他也決不是任人拿捏的。
“滾吧。”清冷說完,由塵轉身欲離開庭院。
“這可由不得你。”聲音響在耳側,由塵還未來得及反應,後頸忽而傳來一陣刺痛,全身瞬時軟塌下去。
“哼,”輕哼一聲,順勢將那軟下的溫熱身子摟在懷中,麓公用下顎輕輕摩擦著由塵的頭頂,低眼似笑非笑,鼻尖略有些貪婪地呼吸著那若隱若現的薔薇花冷香,“後頸三寸,縫魂結處,果真是你的死穴。”話音剛落,寶扇倏爾合攏,一下擊打在由塵右手的手腕上。
“唔……”
剛軟塌下的人,本來只隱隱變了臉色,此時雙眼卻露出一絲無人察覺的慌亂,全身亦因那腕間一擊輕微抽搐起來,右手手腕刺痛尤甚。
耳邊卻只能聽著那微微帶著熱氣的吐息:“右手腕間,是花繩出竅之處。”
隨後,由塵只感到被人輕輕抱起,一陣天旋地轉,他看到了麓公含著微笑的俊美臉龐,此時在他眼裡,一點一點放大,猶如兇殘吞食獵物的野獸,毫不留情地撕裂血肉,血腥而殘忍。
後頸三寸,是他的死穴,只要輕輕一按,他便連言語的氣力也失去,更何況施法脫身。右手腕間的穴道,更是花繩所在之處,這些連癯仙都不知曉的秘密,為什麼,麓公會如此清楚?
然而,此時的由塵,只能雙目震驚,眼睜睜地看著麓公將自己抱離紫竹別館,臉上是勝利者的殘忍微笑。
怎會……變成這樣……
第四十七回
將懷中的人小心地放在床榻上,麓公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撥開由塵額前的銀髮,薄薄的嘴唇始終勾著一抹寡情的弧線。
“是不是很奇怪,為何我非要將你獻給吾王?”低沉的嗓音,除去往日的風流,剩下的是磁性的魅惑。
由塵淺淺睜著眼,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淡金色的眸子已恢復平靜,整個人無法動彈,好似一副絕色的瓷人。
聽不見回答,青衫男子便開始自唱自和。
“我跟了他幾百年,之前見他偶爾去人間找你,看你的眼神尤為複雜,偏生卻只是遠遠地看著,那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被人拋棄的狼狗,想要回家,又怕再被拋棄,想要復仇,卻又不忍心痛下殺手。總之,極為矛盾,極為極端。不過,不知是不是我想得到太多,我那時便覺得……恩,他好像腦子有點問題,”說著,用寶扇點了點自己的額角,“平靜的時候,只像個陰沉的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話也極少,有時幾個月還說不到一句話,而那句話,多半沒幾人聽得懂,怎麼說呢,就像表達能力欠缺一樣,斷斷續續,沒頭沒尾的。不過,若是受了什麼刺激,那可就不得了了,輕則嘶聲亂叫,重則大開殺戒,總之不瘋夠不見血,絕不會停下來。依我猜,怕是刺激到了他的記憶禁區,所以才會導致他狂性大發。當然,若是我猜得沒錯,他發狂多數與你有些牽扯,畢竟偷窺你時的精彩表情和他發狂時,簡直如出一轍。”
指尖流連忘返地摩挲著那柔和的側臉輪廓,偶爾輕拂拂他銀白色的眉峰:“雖然我不清楚,你跟他到底有何淵源,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很想要你。但是,就算他不動你,也會很想抱著你吧?!不然第一天到妖界,也不會大費周章將你弄到撫琴禁地去。所以,為了防止你們打起來,還是讓你乖乖躺著比較好。”
曖昧地揉搓著指下那張嫣紅的唇,麓公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說話的聲音亦若有似無地透著沙啞:“對了,不論失與不失。身,反正都睡了一覺,你且記得問他龍口鏡之事,否則,”眼神陰沉地暗了暗,“我能將你第一次弄上他的床,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當然,之後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似笑非笑地說完,麓公拿開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