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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去用晚餐。回去才發現梅塔特隆、薩麥爾和路西斐爾都到了。薩麥爾邊吃飯邊興高采烈地炫耀他的戰果,路西斐爾也間或說上幾句,氣氛倒是十分熱鬧。
飯後大家回到客廳。此時天已經黑透了,客廳裡沒有點太多燈,只有角落裡的一支落地燈亮著,銀亮的月光從敞開的門廊灑進來,一帶銀河斜跨過天際。
塞坦尼爾坐到靠近門廊的扶手椅上,別西卜又遞了個腳凳過來。幾位天使圍著塞坦尼爾坐下,只有路西斐爾靠在窗戶邊抬頭看著初升的彎月。他雕塑般完美的側臉嵌在深邃的夜空裡,金色的眼睫和長髮被月光和星光暈染上了聖潔的輝光。
僕人送上水果。
拉斐爾看了眼說:“梅塔特隆,有你喜歡吃的葡萄呢。”說著拿起盤子遞到梅塔特隆面前。
梅塔特隆說了聲“謝謝”,接過來放到面前的矮茶几上。
薩麥爾在一旁誇張地偷笑,叫道:“拉斐爾殿下,我也喜歡吃葡萄呢!”
拉斐爾看他一眼,神色平淡地又拿了一盤遞給他。
薩麥爾發出受寵若驚的嘆息聲,毫不客氣地接過去。
塞坦尼爾笑著看他們玩鬧,視線不經意似地向路西斐爾瞟去。兩人的目光正好在空中相碰,路西斐爾很快地別開眼,從窗邊離開,走到隔壁的音樂室。拖動凳子的聲音傳來,然後是幾下風琴的單音,隨後連成舒緩的樂章。
別西卜也起身去了音樂室。風琴聲停了一會,重又響起,一段前奏之後,別西卜的歌聲合上去。因為樂曲比較緩慢憂傷,他的聲線也不像上次那樣華麗燦爛,而是用了一種稍低沉悠揚的音色,就像此刻灑滿大地的月光。塞坦尼爾仔細聽那歌詞,似乎是一個男子在訴說對心中少女的思戀。
月光給客廳前的草坪鍍上一層銀色,草坪對面的矮樹叢中,點點黃綠的幽光忽明忽暗,那是螢火蟲在飛翔。
大家靜靜地聽別西卜唱完。
拉斐爾舒了口氣說:“想不到別西卜還會唱這種歌,我還以為他只會唱聖詠。”
薩麥爾呵呵地笑,“你難道不知道?撒拉弗在熾天使裡是最多情的了,十個跑去結婚的熾天使中就有九個半是撒拉弗。”
梅塔特隆笑了一聲,“半個是什麼意思?”
“就是像別西卜一樣,曾經是撒拉弗的嘍。”薩麥爾答得很快。
“哦。”梅塔特隆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因為他們唱多了這種歌才變得多情,還是因為他們多情才學唱這種歌?”
薩麥爾被問住了,撓撓頭說:“誰知道呢?說不定兩樣都有?”
風琴聲漸漸歸於沉寂。一會之後,別西卜走過來,靠在門框上。
梅塔特隆問:“路西斐爾呢?”
別西卜說:“他說有點累,先去休息了。”
梅塔特隆說:“這還早呢。嗯,你們覺不覺得他今天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似的?”
拉斐爾說:“哪有?我看他正常得很。他打了一下午獵,覺得累也正常。”說著朝塞坦尼爾那邊看了一眼。
梅塔特隆卻沒有領會,反駁道:“薩麥爾也打了一下午獵,就沒說累。”
薩麥爾得意地笑,“路西斐爾是法師,肯定沒我身體壯啦。”
梅塔特隆撇嘴,“別看不起法師,現在這裡的除了你可都是法師。”
薩麥爾左右看了看,“別西卜,你也是法師?”
別西卜說:“我和您一樣是力量系。”
梅塔特隆驚訝了,“看不出來你這麼瘦居然是力量系。”
薩麥爾嗤笑一聲,“梅塔特隆殿下,以貌取人是不對滴。”
梅塔特隆不再理他,向塞坦尼爾說:“殿下您今天好沉默,覺得無聊嗎?”
塞坦尼爾微笑說:“沒有。我只是在看螢火蟲,很漂亮。”
這時夜已經深了,螢火蟲越發多起來,不但在樹叢裡像繁星一樣閃爍,更有不少飛到房子附近,在草葉上時而停駐時而飛舞。點點螢火流光溢彩,彷彿在低吟淺唱。
拉斐爾說:“確實很漂亮。嗯……殿下聽過關於螢火蟲的傳說嗎?”
“沒有。是什麼呢?”
“是個愛情故事,在下級天使中流傳挺廣的,我也是偶爾聽下人們說到的。”拉斐爾頓了頓,像在回憶,然後開始講述:
“從前在一個小村莊裡有兩個孩子,他們一起長大,感情很好,並相約將來永遠在一起。可不久之後,男孩的家庭搬離了村莊,離開前他告訴女孩,在七十年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