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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天界了,這樣的話和他們會合的難度更增加了幾分。唯一值得高興的是這場大雨雖然把他淋得狼狽不堪,但也洗刷掉了一些痕跡,應該可以把被天界找到的時間延後一下了。
正這樣想著,就聽到樹葉被撥開的沙沙聲。他警惕地朝那邊看去,聽聲音應該是某種大型動物正在接近,但只有一個,應該不是天界軍。如果是野獸的話,自己還對付得了。
透過樹葉的間隙,他看到一個米白色的東西閃過。看質感並不是皮毛,而是衣料。現在要躲已經來不及了,他抓住身邊的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樹枝,靜靜地等著他靠近。
樹枝被撥開,一個天使走出來。
茂密的樹葉擋住了大片陽光,這一小塊空地因此顯得有些陰暗。可就在他走出來的一瞬間,四周彷彿多了些光線,被雨水洗得碧綠的樹葉也變得鮮明生動起來。但即使在這一片生機盎然的綠色中,他翠綠的眼眸仍然是最明亮的顏色,澄淨清透,空靈得不帶一點情緒。
索德驚訝地睜大了眼,怔怔地看著他走過來,手裡的樹枝滾落到一邊。
他沒有像平時一樣穿著著長袍,而是像戰士一樣穿著短上衣、緊身褲和及膝長靴,長髮束起來搭在胸前,腰裡掛著長劍,同樣顏色的小披風用銀葉別針扣在領口前。天使戰士在外形上普遍比較苗條,不像魔族戰士那樣肌肉虯結。他的身體被衣服緊裹著,線條流暢又充滿力量感。從肩部垂下的小披風遮住了大半美好的身形,但露在外面的部分足以引人遐思。如果說他平時穿著長袍的樣子是端莊聖潔,那他現在的打扮則在英姿颯爽中帶出一絲無意識 的誘惑來。
索德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前的只是一個幻影。直到他走到附近,感受到因為他的移動而帶起的輕微氣流,索德才閉上眼。一會之後,他睜開眼看著正在接近的天使,以一種很討打的語氣說:“塞坦尼爾殿下,您不知道您這樣的打扮會讓人流鼻血致死的嗎?”
塞坦尼爾本來沒什麼表情的臉冷了一分,隨即淡淡地說:“陛下好像一點也不緊張。”
索德動了動身體,因為牽動了骨翼而痛得抽氣,但還是扯出笑容說:“有什麼好緊張的?殿下如果想要我的命,就不會親自過來了。”
塞坦尼爾已經走到他身前幾步停下,問道:“陛下現在可以走嗎?”
“去哪?”
塞坦尼爾沉默一下才說:“伊甸。”
索德的瞳孔放大了點,看了他一會,然後像發現什麼有趣的事一樣笑起來:“哦?尊貴的塞坦尼爾殿下居然會不辭辛勞、專程跑來救我,天界的敵人?殿下,您這樣做會讓我誤會的。”
塞坦尼爾的唇角好像扯了一下,把視線移到一邊。
索德打量一下他的神色,向後靠了靠,又拉拉破破爛爛的衣服說:“殿下,您也看到了,我傷得很重,現在可走不動。”
塞坦尼爾把視線轉回來。索德原本健康的麥色面板現在帶著病態的蒼白,溼漉漉的頭髮亂糟糟地貼在臉上,顯得十分狼狽。塞坦尼爾往前走了幾步,稍微蹲低了身體觀察索德的傷口,又伸出手在骨翼上摸了摸。他的手指溫暖又柔軟,索德覺得心尖都顫抖起來,他下意識地動了動骨翼,聽到塞坦尼爾說:“陛下請忍一下。”他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塞坦尼爾就抓住他骨翼折斷的兩端,往外一分又一擰。索德痛叫一聲,塞坦尼爾已經放開手退開了。
索德回頭看了一眼,骨翼已經接好了,傷處還有點疼,但比起前幾天尖銳的刺痛已經好太多了。索德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笑了聲說:“原來塞坦尼爾殿下不光會治療魔法,還是個骨科大夫。”
塞坦尼爾拉過披風一角擦掉手上沾的血,掏出一瓶藥來丟給索德:“陛下的翼已經接好了,不過骨頭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長好。您等會可以把它收起來,便於它癒合。這瓶藥可以止痛和恢復體力,您先吃一點,我們休息一會後再出發。”
索德把藥瓶舉起來看了看,抬頭說:“不要亂給我吃你們的藥,我可能會掛掉的。”
索德以前雖然說不上一本正經,但也從來不像這樣說話。塞坦尼爾微皺了下眉,視線落在他身邊的一叢覆盆子上,仍然用那種平淡的語氣說:“這是我按魔族的配方配的。”
索德嘀咕了一句:“看來殿下準備得很充分。”拔開瓶塞倒了一點到嘴裡。
看他吃了藥,塞坦尼爾走開幾步,靠到一棵樹上微合上眼。
索德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看他。他應該在樹林裡走了很長一段路,長靴上沾了不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