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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德坐在旁邊看著他,嘴唇抿成了一條線,過了會他笑了聲,帶著些歉意說:“我知道這樣讓殿下有點難受,還請原諒。”
塞坦尼爾睜開眼,唇角勾出一絲微笑,“沒什麼,陛下不必覺得抱歉。”
這是索德預料中但並不期望的答案。從一千年前再見面以來,塞坦尼爾就一直是這麼內斂有禮,和他說話你永遠不用擔心他會讓你難堪,但你也永遠不可能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中分辨出他說的到底是真心話還是客氣話。以前在恆星天時索德還可以用玩笑的口氣逼問他,或許能讓他說出一兩句實話來,而現在,這樣的玩笑也無法說出口了。
索德不知道他在現在這樣的境遇下還保持這樣的修養需要多強的自制力,他只知道自己非常痛恨這層彬彬有禮的面具,很多次他都想要打碎它,逼塞坦尼爾說出真實的感覺,可是每當要這麼做的時候,他又退縮了,他現在根本沒有一點能控制住塞坦尼爾的把握。何況真話又怎樣呢?如果對方真的怨恨……倒不如像現在這樣吧。
帶著這種矛盾的心情,索德的眼睛在塞坦尼爾臉上逡巡,試圖找出一點線索,但終究還是一無所獲。他收回目光,從喉嚨裡笑了一聲,“殿下能理解就好……呵呵,本來我還覺得這串項鍊很漂亮,現在才發現,即使是這世上最珍貴的珠寶也不能再為殿下增添一分美麗。”
塞坦尼爾已經恢復了些力氣,他坐起來一點,一如既往的微笑,“謝謝陛下的誇獎。”
索德抬手打了個響指,一個年輕的大惡魔從外面進來,站到兩人面前行禮。索德介紹說:“達姆斯是我的近衛,從現在起他會留在柯林菲爾斯殿。殿下要出去的話,可以叫他陪伴。如果殿下想離開萬魔殿的範圍,也可以讓他告訴我,我會安排。”
塞坦尼爾點頭說:“知道了,謝謝陛下。”
第九獄的大雪已經停了好幾天,黑沉沉壓的烏雲終於散去,深藍的天空又出現在視野裡。艾拉告訴塞坦尼爾,地獄的春天已經到了,前些天她從花園經過,看到樹枝上已經結出了花苞,說不定這兩天已經開花了。她說:“殿下,我們去看看好嗎?”
塞坦尼爾從書頁上抬起視線,淡淡笑了笑,“謝謝你,艾拉,但是我不怎麼想走動。你如果想去的話,可以叫布蘭琪她們一起去。”
艾拉有些失望,繼續勸說道:“殿下,我真的希望您可以去看看,萬魔殿的花園可以說是第九獄最美的地方了,聽說當初陛下花了很大的功夫收集那些植物呢。”
塞坦尼爾說:“對不起,艾拉。”線視落回書頁上。
艾拉和他相處一段時間,知道這就是他不想再談的表示,咬了咬嘴唇,默默行了個禮出去了。她走到下人休息室,對坐在窗臺上的達姆斯說:“殿下還是不想出去。”
達姆斯鬱悶地嘆了口氣,“陛下那裡又不好交待了。唉,塞坦尼爾殿下為什麼這麼彆扭呢?陛下為了不把他關在這裡,花了多少心思和時間做封魔項鍊給他,他倒是一點也不領情。”
艾拉不高興地撅起嘴:“不許你這麼說塞坦尼爾殿下。殿下前段時間病得很重,現在剛剛好一點,是需要多休息的。”
達姆斯抬起一邊眉毛:“好,不說了,我知道你們都向著他。”把一隻腳抬起來蹬到窗框上,雙手抱在胸前,自言自語道:“他彆扭也就算了,陛下居然也跟著彆扭,喜歡別人又不說出來怎麼可能有進展?陛下怎麼就糊塗了……唉,天使啊,都讓人頭疼……惡魔和天使難道註定不會有好結果?”他連連嘆氣,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艾拉奇怪地問:“你在說什麼?陛下怎麼了?”
達姆斯從自己的情緒裡出來,對著她神秘地一笑,“不告訴你。”
第二天達姆斯去了趟維特巴赫殿,回來告訴艾拉,陛下要去各重地獄巡查,想邀請塞坦尼爾殿下一起去。
塞坦尼爾聽到艾拉的轉述後,只是淡淡說了一句“知道了”,繼續看他的書。他一手扶在書上,另一隻手撐在臉側,長長的睫毛蓋住翡翠色的眼眸,也遮擋了所有的情緒。艾拉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願意去還是不願意去。她在旁邊站了一會,塞坦尼爾抬起頭,“怎麼了?還有事嗎?”
艾拉為難地說:“殿下,我想陛下在等您的回話。”
塞坦尼爾笑了,“艾拉,我的想法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意願。”看艾拉仍然有點迷惑的樣子,他說:“請告訴陛下,我很樂意陪同陛下出巡。”
作者有話要說:
☆、宴會
行程的第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