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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生物,這個生物還是他一直挺喜歡的小兄弟,毋庸置疑的,陰陽眼心裡樂開了花。
他壓抑著狂喜,張開口,想要和鄭精說些什麼。
嘹亮的號角聲傳來,所有人都是一愣。
鄭精也被吹醒了不少。
又或許是因為已經殺了足夠多的人,在陰陽眼牽起他迅速撤離的時候,他沒有並沒有反抗。
那號聲離他們很遠,但卻猶如戰場的擂鼓,讓還活著的所有人撐住那最後一口氣,使勁抱團衝了出去。
有人來救他們了!
隆隆大炮響了三響,人們的情緒也越來越高。
四人輪流扛著小霧在街道上飛速奔跑,也不管前面是坑還是石頭,他們的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支撐就是那個一聲嘹亮的號角!
他們意識到,有人來救他們了,有人在血腥的地獄放下了蘆葦般的繩子,那麼細小那麼微不足道,卻是在絕望中撕扯開了一道口子,讓還活著的人每一個人咬緊了牙關。
再撐一會兒,說不定再撐一小會自己就能活著笑道最後了,只要命還在,其他的什麼都好說。
四人一溜橫衝直撞幾乎是直線朝號角和炮聲傳來的方向跑,等終於看見高高的城門,鄭精仰望向那些像標杆一樣筆直的兵哥上,心裡一鬆,眼前頓時一陣泛黑。
鄭精腿軟地踉蹌了一下,又強撐著起來。
官人皇喊開了門,兩個兵哥出來,帶他們走到了一處空地。圍著他們畫了一個圈,要求他們在圈裡等夠三個小時。
鄭精看了一眼周圍,也有不少被圈起來的難民。他們從不同的方向不同地境遇奔波到這裡,累得站都站不穩,可連一口水都分不到。
鄭精看著這些兵哥就有點怨氣,他是知道會傳染,可那是在他完完好好的時候。他現在明知自己身上被抓了無數血痕啃了不知道幾口,還乖乖地等著就是傻逼。
鄭精沒允許那哥倆兒走。但他又實在沒力氣大聲撒瘋,就拽了一個兵哥的衣角,蚊子哼哼般地說了一句:“我們已經精疲力盡了,能先讓我們好好休息一會兒麼?”
兵哥就樂了,說:“我這不是就讓你們休息呢吧,現在快夏天了,躺地上凍不死人的啊。快睡吧。”
鄭精心裡難受,哪兒容許他這麼瞎扯。乾脆死皮賴臉:“你睡水泥能睡好啊,我要床,還有房頂!”他就怕這小子耍滑,給他打個地鋪。
一旁陰陽眼見鄭精這麼來勁也有點躍躍欲試。但沒等他出手,他們就給分配了一個牆角。
鄭精總算不鬧了,也實在是沒力氣鬧了。他一靜下來剛才的事就頻繁地朝他腦袋上湧,湧得他頭昏眼花了還不休止。
鄭精感覺自己短暫失了明,眼前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月亮已經升入正空,藍白相間的奇相已經沒人覺得怪異了,生物鐘適時想起,鄭精條件反射地就樂呵了一聲:“白小弟。”
可是沒人回答他。
“白琰他怎麼樣了?”鄭精把頭埋在膝窩裡,眼睛睜得大大的,泛著淚光。
鄭精的聲音很小,但陰陽眼還是聽見了,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鄭精白琰不見了,可能已經被那個破殭屍弄完蛋了,但最後糾結來糾結去,還是忍不住回答。
“我看不到他。”陰陽眼說完,怕鄭精傷心,就有解釋了一遍,“在火車站的時候,那個什麼商畫了個符,然後我就不怎麼能看清白琰了……那個……也許他只是太累了什麼的嘛,畢竟給你開啟防護罩那麼長時間。”
官人皇走過來,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就用胳膊肘撞一下,道:“好了,什麼都先別想。把藥先吃了。”
鄭精厭厭道:“是防治感染的藥?”他實在是沒心情喝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的表弟沒了,他很著急。鄭精不是個能藏住事的人,什麼作業批下來他總是會第一時間完成,因為做不好他就會一直惦記著,整天整天地注意力不集中,老想那事。
官人皇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不,普通的青黴素而已。”
鄭精垂頭喪氣,姑且‘哦’了一聲。其實他還是怕官人皇的,因為實在吃太多虧了,他不想這個時候還有人把他拎起來教訓一頓。
“快,還有其他外傷,姑且要先止血。”
鄭精默默地接過來,就地放在了腳邊。見官人皇遲遲沒有再來,脾氣委屈立刻蹭蹭地往上漲。
陰陽眼上來勸他,鄭精就和瘋魔了一樣吵鬧。他是真的無法理解,一個人和和睦睦的生存有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如此暴力泯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