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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中的一位公子還生著病。幾日後,大爺好像有急事,帶了一半人走了,留下一半人照顧那個生病的。結果那個生病的死活不好,留下的人也像有什麼事,一個接一個都陸續走了,最後只剩下病秧子一個。
“最後一個臨走的時候,留了一大筆銀子,說他們幾日就回來,讓小的們一定照顧好這位公子,還拔劍砍下個桌角兒恐嚇小店,說萬一照顧不好我們就是這樣。”掌櫃的語氣極其淒涼。
“但那位公子一天不如一天,什麼大夫都找來看過,都說治不了。現在只在床上一把一把地吐血,眼看只吊著一口氣了。求道長千萬想法子保住他的命。他若死在這裡那群人回來如何交代~~”
掌櫃的推開門,給我看房內床上那個只剩一口氣的病秧子。
油燈不算亮,不過足夠我看見床上那個據說快死的人。
我一眼看清,立刻向掌櫃的道:“放心罷,他怎麼著都死不了的。”
第二十六章
掌櫃的拉住我,如同拉住了他的救命糧,顫著雙手道:“道長真是活神仙,一眼望去既知乾坤,有這句他死不了的話小人一顆腦袋總算能保個囫圇了~~”
我一步步走進屋內,向那床邊去。
床上的人忽然睜開雙眼,漆黑雙目在燈光下竟異常的亮,向本仙君看來,開口,一句十分清晰的話。
“李思明,你是來讓我賠你命的麼?”
本仙君嚇了一跳,向後大退一步。玉帝噯,難道天樞忽然間仙靈開竅,竟一眼認出了我?掌櫃的道:“道長莫驚異,這位公子自從病得糊塗了,成天見人就嚷這句話。當初那位大爺還在的時候,聽見他喊這句話轉頭出門就砸桌子,小店的桌子不知被那位爺砸壞多少張。”
掌櫃的滄桑長嘆,我順了順真氣,原來是燒糊塗了,如此說來,天樞捅了本仙君,心裡還是愧疚的麼。
我走到床前,在床側坐下,慕若言一雙雪亮的眼依然盯著我。我對他和藹一笑,拿起他的一隻手,裝模作樣搭了搭脈。
天樞好容易在東郡王府養的幾兩肉全燒沒了,當年是皮包骨頭,現在僅剩一層包骨頭的皮也越發薄到似乎全無,我兩根手指搭在骨頭棒子上,故作高深地半閉雙目。
衡文站在點著小油燈的桌旁,咳嗽了一聲,恰與掌櫃的之感嘆齊發。掌櫃的感嘆說:“道長果然高人。切脈都切得與別人不同。”
我悠然道:“這是貧道的獨門診脈法,其實懸絲診脈,貧道更加擅長。”
收手,床上的慕若言嗆出四五聲咳嗽,迸出兩三滴血跡。
本仙君在東郡王府侍候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