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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榮幸您能來到伯明翰,上校。”錢寧女士連忙走過去對著麗苔伸出了手。
麗苔挑了挑眉,在面前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裡捻滅了香菸然後和錢寧女士握了握手。
“我也很高興能夠回到英國——”她拖著懶洋洋的調子說道,然後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蹙眉的威廉,“我已經十多年沒有回來了,這裡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伯明翰的人一點也不熱情啊。”
錢寧女士笑了笑沒有說話,麗苔看了她一眼,又在沙發上坐下,她的金髮懶散地盤在腦後,與錢寧女士的裝扮相比多了幾分隨性,墨綠色的軍裝敞開著,露出裡頭淡綠色的高領毛衣。
若不是她肩章上閃耀的黑水晶顯示出她的軍功不凡,威廉一定以為這是哪裡的浪□。
錢寧女士對著威廉招了招手,威廉走了上來,麗苔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
她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煙盒叼了根菸在嘴裡,又掏出個黑色的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燃了香菸。
淡淡的菸草味和薄荷味在空中彌散開來。
麗苔垂著眼吸了口煙,像是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煙霧,然後倒在沙發裡。
“好久不見啦,威爾。”她忽然抬起頭,兩根手指夾著煙,對著威廉微微一笑。
威廉一瞬間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但他可以確定自己腦海裡並沒有這個女人,她美麗地有些囂張,和自己幾乎一樣的臉龐上帶著自己所厭惡的輕浮,人總這樣,喜歡的東西並不會持續太久,但對於厭惡的東西,卻總是牢牢記著。
威廉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可以確定他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但他還沒有開口說話,麗苔又笑了笑開口說:“你不記得我也沒關係,我七歲就被送到荷蘭軍隊,那時你才四歲,我都有些不太記得小時候了,更別說是你,你那時候可真是小,成天跟在我的屁股後頭呢。”
聽她回憶過去,錢寧女士也跟著笑起來,威廉看著這陌生又熟悉的臉龐,一時有些驚愕。
他對於幼年的記憶僅僅停留在空無一人的冰冷的家,他一個玩伴也沒有,更不用說天天跟在別人後面。
麗苔說的他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錢寧女士拉著他在麗苔旁邊坐下,笑著說道:“聽說您馬上就要榮升少將了,恭喜您了。聽您的描述您小時候就很有將軍風範呢。”
麗苔笑笑抽了口煙,“是啊,那時候威爾小得很,又愛哭,總是被人欺負,他一哭我就只好去揍那幫混蛋小子——”她說著哈哈大笑起來,閃亮的灰眼睛注視著威廉,“威爾,還記得嗎?綠伯森家的紅毛小子總是搶你的玩具,他被我揍掉過兩顆大牙呢!後來他的父親找上門來,母親只好拉我去道歉!”
威廉聽她的描述簡直猶如被澆了一桶冰水呆愣在原地,麗苔的描述裡他的童年是多姿多彩的,他有玩伴有保護他的姐姐,有陪伴在他們身邊的母親,但是為什麼自己的記憶完全不是這樣的?
沒有看見他的臉色不對,麗苔像是想起什麼一拍大腿說道:“我說怎麼像是忘記了什麼一樣,綠伯森家的紅毛小子的弟弟也跟來了,一路跟著我們,真像是條忠心的紅鬃獵犬,你們關係相當不錯哩!”
意識到她說的可能是切里斯,威廉不再考慮那麼多,起身問道:“切里斯在哪?”
“在那邊。”麗苔隨手一指,威廉循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切里斯還穿著他那件悶騷的紅夾克,坐在離他們有些距離的一堆女人之中笑得開懷。
威廉不再相信他是因為關心自己而來的了。
“你不過去嗎?”麗苔好笑地問道,“他說你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呢。”
“不,我和他並不熟悉。”威廉有點生氣地說道,“他一定是聽說伯明翰的姑娘大方熱情才來的。”
他這樣說,錢寧女士“撲哧”一笑,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這個樣子真像是在和姐姐撒嬌呢。”
威廉感到不好意思,但疑惑的是,他明明討厭年輕女人,但是他和麗苔有種莫名的親近感,這種感覺像是和錢寧女士在一起一樣,淡淡的溫和感,卻又比錢寧女士多了一份安定和放鬆。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十分舒適,一開始的緊張忐忑也全部都煙消雲散,大概這就是血親的力量吧,威廉想。
“一會兒我來問威爾惡魔的事情吧。”麗苔突然坐直了身子,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包裡掏出一份檔案遞給錢寧女士,“總部下達了命令,這件事情現在完全由我接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