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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奇的身體還在顫抖個不停,聲音不穩地說:【真正的怪物。只有在雨季的時候,才從海底的深淵跑出來。】
他這麼一說K2更有想看的衝動,沉眠在海底深淵萬年的怪物,嘯聲若閃電雷鳴,未見其身,但聞其聲已經足夠震懾四方,剛才的恐懼還徐饒心頭,K2坐立不安,時時有種無法言明的衝動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腦子裡興奮地胡思亂想,只有一個念頭牢牢攥住他的思維:我一定要親眼見見。
貝魯奇見K2眼中精光大閃,興奮激動溢於言表,連忙開聲:【不能去,你會把他引到部落裡的,到時候,這裡所有人都要陪葬。】
這一番話如兜頭冷水,把他一頭狂熱瞬間澆熄,理智回籠,K2才感覺剛才自己那麼強烈的念頭,彷彿都不是自己的,魔怔住了一般。
【怎麼會…?】
貝魯奇見K2眼神清明下來,才鬆開手,急促喘息道:【沒事,第一次聽到龍吟的人都會被蠱惑的。】
嘯聲時遠時近慢慢間斷,最終只在靈魂裡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後,緩緩消淡。
貝魯奇坐直身體,喝了一口涼水,手指撫摸著被子的邊緣,眼睛前彷彿被遮了一層霧一般:【好久沒聽到科必龍的龍吟了,還是如初見一般…】
這個詞耳熟極了,K2抓住反問:【科必龍?】
【嗯?怎麼了?你沒聽過嗎?】
K2在腦海裡面喚:“雷霆?聽到沒?“
雷霆沒有響應,K2這才覺得不對勁,在屋內巡視了一圈,才在內室的床上找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雷霆。
K2三步並兩步的衝上前,連自己都沒發覺地顫抖著手,把他捧起來,用手指輕輕撫摸他眼瞼下的羽毛,輕聲問:“雷霆……?“
這一聲只有K2知道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不僅僅是驚恐這麼簡單,而是複雜得能輕易讓他所有的理智崩塌。
幸而雷霆只在遲鈍了一會兒後,慢慢睜開眼睛,已經蛻變成完全機器人一般機質沒有感情的機械眼,許久才又變回死靈鳥的細白眼睛,他虛弱地看著K2,不知情地問:“怎麼了?“
K2明白雷霆的核心主機一定是強制關閉了一段時間,所以才什麼都沒有發覺,他把這些事告訴雷霆,雷霆的臉色才變得有些難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如果是龍吟的話,那應該是某種次聲波造成我身體內某種平衡被破壞或者電荷超負荷?我也不清楚,核心機被強制關閉是一種保護措施。“
K2明白地點點頭,不放心地把看了看他,說:“現在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雷霆道:“沒有了,如果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發生這些事。“
K2沉吟了一下,說:“下次再有這樣的聲音,你馬上關閉你的聽覺裝置。“
“我明白的。唔,明明你臉色真難看。“
K2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絕對不會承認是擔心他。他又把貝魯奇的話告訴雷霆,雷霆馬上說:“我就說那長杖很牛逼,趕緊給他看看。“
貝魯奇手裡拿著K2遞給他的科必龍長杖,嘴巴形成了一個漂亮的o型,這在他冷冰冰的嚴肅的臉上倒真的極其稀罕。
【你說是長者給你的?】貝魯奇摸著長杖,道:【庫倫部落的阿圖夫長者在整個大陸的地位非常之高,沒想到連科必龍的牙齒他都擁有。】
【很難得?】
貝魯奇道:【有時候在雨季結束的時候,會發現一些科必龍自然脫落的牙齒或者指甲。但是——這個絕對不是科必龍自然掉落的。】
【為什麼?】
【大鋅貝魯奇道比了一下大小:【科必龍脫落的牙齒幾乎是年邁的老牙,而這一顆,算是乳牙吧,這顆牙齒還很年輕。】他反反覆覆地摩挲著科必龍長杖,忍不住對K2道:【科必龍的牙齒是非常好的材料,但是一般我們得到的都是年邁的脫落老牙齒,基本都喪失了活性。我第一次發現還依然充滿活性的牙齒。】
K2道:【這上面的膿包都沒有了,長者便給了我。我以為已經沒有用處了。】
貝魯奇冷冷地瞅了K2一眼,鄙夷道:【哼,他們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齒液是科必龍牙齒上最公知的一點,所以毫無研究性,只是比起普通毒液和麻醉更復雜一點。】
K2見他喜歡,自己和雷霆也查不出什麼資料,索性順水推舟地說:【你若喜歡,就送與你好了。】算是一點對於貝魯奇的愧疚。
貝魯奇眼睛一亮,但還是搖搖頭,很矜持地說:【不用了,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