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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罰之下是會被活活打死的嗎?”
慕清仰肅然道:“我是令兄的……情敵,所以我就被放進來了。”
赫鈴兒:“……”
赫鈴兒用十個呼吸的時間消化了一下這句話的資訊量,不禁腦補了一下這人多半是那個下三宮的越卿瓏鬧得滿城風雨的心上人,應該是被大梁城的守衛抓住後想送給兄長出氣所以才被騙過來。再一看這少年人估計十八歲都不到,而越卿瓏至少比他大上五六歲,不知是怎麼被看上的,頓覺這少年太倒黴,同情地說:“你放心,兄長現在沉睡,我想也不會有找你麻煩的機會。”
慕清仰面無表情地應道:“嗯,多謝嫂……姑娘提點。”
論起姑娘這個物種,在蒼桑漫長的嘲諷葉求狂的渣男史的影響下,慕清仰的印象有且只有一個,即是‘四海之內皆嫂子’。
——天下的姑娘只要有幾分姿色的,不是已經成為了嫂子就是在成為嫂子的路上!
這個思想貫徹了整個童年和少年的階段,自從蒼桑上次栽贓嫁禍葉求狂後,已然禍延了毫不知情的越卿瓏,可見葉求狂這個渣男荼毒之深。
赫鈴兒引著他進了內室,裡面也不燃薰香,窗頭同樣纏著‘一夢南幽’,一張散發著寒氣的玉床上,赫凜氣息微弱地躺著,乍一看如同死屍。
“他是從什麼時候起變成這樣的?”
赫鈴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本來那‘牽機’之毒算不得什麼,誰知修養到次日,兄長便在夢中喊了一夜越卿瓏的名字,把娘氣得不輕,第二天就沒醒過來了。”
“所以是非毒所致,那為何一直沉睡?”
“也不盡然,中途兄長也甦醒過一次,不過神志不清,甚至還口誦佛號,害得娘以為他被奪舍了。”赫泠泠嘆了口氣道:“你一個凡人毫無修為,還是別在這留著了……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慕清仰卻是想得出神……莫不是他想錯了?赫凜的失魂不是蒼桑所為,那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個蒼桑從萬佛界撿回來的容央,是他把赫凜的魂給‘渡’走了?
容央的‘渡’法聽蒼桑解釋是貼近了一種扭曲的‘道’的實質,就好比一個人知道枯葉會落地、人會衰老這種規律,而一個人的認知在接受了容央的理論後,就會覺得自己生來就充滿了罪孽,從而喪失了‘活著’的理由,自然就會神魂潰散而亡。尤其是那把整個‘萬佛界’渡得血流成河的兇殘唸經能力,慕清仰想這也不是不可能。
慕清仰沉思片刻,忽然開口道:“如果我想救他,你能任我施為嗎?”
赫鈴兒眉頭微蹙,搖頭道:“你或許心底良善,但須知我叔伯輩的人物都無法喚醒兄長,唯一的希望就只寄託在‘瀚海瀆湮閣’上,若是你想用凡人手段……哎,你不要擅自去打擾我兄長休養——”
不待赫鈴兒阻攔,慕清仰低頭在赫凜耳邊,用一種冰冷的語調說:“夭夭死了,你救不了她……”
……夭夭死了,你救不了她。
如同冰晶落入了眼底,慈悲又無情的佛者,在人間那數十年,對這份雲煙過眼的感情,究竟是放下了,還是深埋心底開出罪孽之花?似乎連他自己都不曾明瞭……
赫鈴兒啞了聲,她分明看到,赫凜的眼睛慢慢睜開,空茫地望著虛空,似乎是另一個不屬於他的靈魂在藉著他的軀體喃喃。
“你說的對……我早已身入苦海,連她都未曾渡得了……”
……
“啊……嚏!”
葉求狂正在和同樣等待溟光星花海通行的散修們推杯換盞,莫名身上發冷,不禁想起進府時見到的那妹子,雖說脾氣軟軟的不夠辣,但也是小嬌花一朵,還算有點意思。
他小時候有個姐姐就給他算命說命中桃花太多容易得罪人,當時葉求狂還是個脾氣軟綿綿的正太,思想還沒有墮落,愁眉苦臉地表示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他小姐姐摸著他的頭說,如果你不想做直男,那就只有做基佬了。
於是葉求狂痛苦地想了一夜,毅然成為了直男,最終成為得太成功,就像是狗熊一樣,每見到一個漂亮苞米就勢必要上去啃兩口,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我等修真中人日日苦於修道,雖說年長一些,但論修為進度、論女修青睞,怎及得上葉道友萬一?”
這話聽著發酸,顯然是有人眼尖在門口瞧見了葉求狂泡妞,還偏生得了府中嫡女回應。
葉求狂也未曾在意,舉杯致意,笑:“多喝兩杯酒,沖沖你這酸氣,怎麼說我也是年輕的小輩,莫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