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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方十八便有了十九個在記錄的備胎,按照這個發展規律,馬上就可以和葉求狂的渣男泡妞史一起青史留名了。”
“那她和我哥誰厲害?”
蒼桑沉思片刻,道:“……你哥厲害,至少你哥看到我時把持住了,越卿瓏根本把持不住。”
慕清仰欣然道:“她無所謂,本性使然。你把持住,我便放心了。”
“……”
大約是暗處的侍者也忍不住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秀恩愛,出來領著他們沿著卵石小路,一路穿花拂柳地進了畫苑。
最先映入眼中的是一片如新月般的蕩筆墨池,時不時有點朱一筆般的紅魚在當中遊蕩,毫無不適之感。墨池月勾處,一方草亭,紗幔後隱約見得兩位女子身影,一者山水潑墨裙,清逸出塵,一者漫身的冰白雪紋,唯有一支連枝紅梅簡單插在如雲墨髮間,墨香梅香,相得益彰。
山水裙的女子,挽袖執筆,虛點梅釵女眉心些許,虛無間勾勒出墨色漣漪,再一俯身點在素宣之上,大袖一拂,一張美人圖作就。
“……這女子眉目爽利,難為你記掛這些年,當年做出那種冒失之事,不惜得罪令兄。”
梅釵女微微一笑,聲音沉靜如寒月照水:“女子之中,她是吾此生唯一敬服之人,若非韶華早夭,如今也是縱橫天荒之輩。”
“所以你雖有禁足令,但一聽說我卜卦出近日有北方來客,便按捺不住了?”
梅釵女稍稍沉默片刻,目光向紗簾外望去,恰巧對上慕清仰那雙眼,淡淡對身側女子交代一句:“也是無奈方借了你處行事,今日種種皆是吾與天祭國二十年前的因緣糾葛,還盼你能為吾慎言。”
山水裙的女子笑著蕩了蕩墨筆,眉目溫婉:“我只不過是位小小畫手,令兄自持身份,莫非還能利刃加身刑訊於我不成?”
梅釵女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傲骨寒梅。
這算是慕清仰正面看到梅釵女的唯一想法。
與其他女子想比,身形稍顯修長,眸如星子,卻在眉尾微微上揚,顯得比之一般女子倔強些,雖缺了些時下世人推崇的柔婉,卻是在目光流轉間,便明明白白地讓瞧見她的人知道——
這是個上得疆場,飲得敵血的女子。
同樣詫異的印象也倒映在梅釵女眸中,她不禁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畫卷。
比之畫中風采懾人的女子有差,這個似乎覺醒了與她相同血脈的少年人,也許是因為他坎坷的身世,並沒有如他年紀那般開朗,而是平靜得顯出一股淡淡的陰鬱。
……卻也沒有太陰鬱得令人生厭,似乎是他本身就明白,坎坷的不是他的生活,是他周圍的人,從而牽連出的一種憂慮。
想到這一節,梅釵女眸中便帶了些許憐惜之色,身後的山水裙女子已然知情識趣地命人點了一壺香茶,讓出草亭,退了去,臨走前,一雙柔婉美目略顯疑惑地看了看慕清仰身後的少女片刻。
將二人讓入坐中,梅釵女主動道:“適才未經丹青師卜卦,吾本以為你是那些天祭國闖入的蠻子,直到丹青師卜出你與吾確然有關,這才知道想岔了。”
慕清仰見蒼桑專心致志與二師弟交流感情,輕咳了一聲,便答道:“聽前輩語氣甚是熟稔,我想大概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我之身世也不過是同家兄處字面瞭解一二,難得有歷練之機,前輩不妨開門見山。”
“你這直爽的性子倒是與我那故人有幾分相似,不過知禮識趣這一節,她不如你……”梅釵女嘆了一聲,道:“吾先前便聞訊,有北方天祭國人馬違約破境而入,路上也抓了一人,搜魂之下知曉了他們此次是為了天祭國二十年前王脈叛逃之事而出動,天祭國國主已發詔令言,誰取得冰血王印,誰便是儲君。”
這……資訊量有點大啊。
慕清仰不禁回頭看向蒼桑。
後者扭頭:“個人認為,如果放任你哥那樣的渣男繼承某少數民族國度的王位,那麼亡國也是早晚的事……基於這個推斷,他確然當過該國太子。”
“證據?”
“隨地亂開後宮算嗎?”
“……”
“表情不要這麼複雜,誠然作為他一脈相承的兄弟,你要慘遭追殺了……愛徒不哭,站著擼。”
作者有話要說: 至於蒼桑是來做什麼的,他的地位就如同一個世情的觀察者,經由他的眼睛看到的事物都會作出評價與總結規律,最終判決。然後就全文故事線來看,最後這個判決的高潮部分才是我設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