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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逐漸拼湊出了九闕天宮內中的矛盾。
一旦放出天宮主尊對付正法儒尊,天宮必然會陷入內鬥,便會無暇顧及龍雀臺與鬼獄的戰事,屆時他們無論是趁機結盟反撲九闕天宮還是就此坐山觀虎鬥都是得利者。這一切對於容央所言的,蒼桑的目的都是不利的。
蒼桑要整個無盡天荒整合所有力量完成天下一統,而最具這個資格的除九闕天宮不作他想,就當前看與長汀氏利益一致。有容央在側的鬼後性命怕是不能久長,而關鍵的天宮內亂,我若是蒼桑……該怎麼從這一方入手呢?
慕清仰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妄動,龍雀臺方面不說,便是幻無相也一直因著忌憚陰皇之故時刻觀察著自己,所以見機行事的機會只有一次。
在第七宮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抵抗,通往第八宮的天梯處早早佈下了層層疊疊的護持大陣,只聽得見陣外地動山搖的密密麻麻響動,而與自己合併一處的總計一千多位入劫修士,在外每一個都是叱吒風雲一般的存在,此刻匯聚一處魚貫衝上第八宮。
在幻無相的引導下,慕清仰跟著上了第八宮,甫一入第八宮,除了一地雙方實力的短兵相接留下的屍體外,就是這第八宮迥然於其他宮闕的景色,不同於第七宮的雲山秀色,第八宮只有方圓十數里,懸空般按照天地卦象執行的光陣地面上,幾乎是一抬頭就能看得到幽藍色的星天上無數星斗輪轉變幻,玄妙的星宿一瞬間吸引了慕清仰的注意。
那些星宿正中央,一顆暗淡得不能算是星存在正居於正中央。
它如同一個不斷攝取周圍星光的無底洞窟,而那當中閃爍的迷濛光芒,血紅得一如慕清仰癲狂狀態下的雙眼。
“那是……瀚海天機卦祖推論出來,傳信於所有頂尖勢力的兇星,原來是這般。”與許多第一時間注意到這枚兇星的人一樣,幻無相面色尤其怪異……他記得當年鬼獄內部也是為了兇星之事小小地起了一場風波。彼時許多不滿鬼後治下的人藉口出去尋找兇星大肆蒐羅彼時降生的嬰孩,目的卻是為了修煉魔功,之後也未曾找出個所以然,這件事便慢慢淡了下去,未曾想九闕天宮這裡至今還是如此重視。
“幻將,鬼獄若有合作誠意,不妨現在便出手轟開第八宮大門!”
幻無相看了看正在入神地看著兇星所在的慕清仰一眼,點了點頭,一手幻化出鬼哭三叉戟,一身七劫修為悍然爆發,周圍不斷穿出空間崩毀之聲,三叉戟劈出一道弧形的銳芒,一路摧枯拉朽地撞上第八宮正門。
“正法儒尊,你幽禁主尊千年妄想篡位之行已是人神共憤!我等平三宮自建立以來誓死效忠主尊,必在今日匡扶天宮正統!”
叫囂聲中,不斷遭受轟擊的第八宮大門驀然開了一條縫。
所有人嚴陣以待,死死盯住那條縫……他們知道門後將要面對的幾乎就是整個無盡天荒自古以來的傳說級人物。
自太古至今,對九闕天宮而言,主尊的象徵性大於實際意義,而儒尊卻恰恰相反,名曰正法,便是匡正法度,奠定整個天荒三分之一領土的統治,上至九闕天宮的建立,下至這千萬年以來所有的規則文法,皆是由其一手經營,可以說是無儒尊,不九宮。
但隨著近千年以來主尊閉於第九宮,儒尊著手整頓天宮與周邊勢力,觸犯了太多以宗門、家族為組織的大小勢力的矛盾,故而有了今日之局面。
慕清仰此時也回過神來望向那道門縫,他大概是這當中唯一一個毫無殺意的人,而第八宮後的那扇門給了他一種特殊的感覺——就像是門後有一雙眼睛,冷漠無情地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後凝聚在自己身上。
但卻並不是一眼看穿了陰皇的感覺,而是在自己身上看出了些別的東西。
慕清仰疑惑間,門縫中傳出一聲含義莫名的嘆息。
“胡鬧。”
要現身了……儒尊!
所有人都各提了自己最為兇橫的招式在手,而在那扇門徐徐開啟的同時,僅僅走出了一個黃衫小童,那小童卻是直接無視了他們所有人,出來將那扇門左右開得大了些,又退了進去,隨著一陣輪軸轉動的聲音,推出一輛輪椅。
輪椅上一位一身玄色星斗紋儒袍的人,滿頭斑駁的灰白不掩其孤高的儀態,一伸手,身側的黃衫小童遞過一盞清茶,就在這般在敵寇包圍下,絲毫不放在眼裡地飲了一口,隨手將茶盞放在一側。
茶盞發出一聲輕響,四下俱靜,那些凝聚的殺意一夕潰散。
幻無相的動作僵硬下來,正法儒尊給了他一種面對陰皇一般螻蟻見巨樹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