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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乘客?”
“不是,但是機上應該有某個她的家人。”
“那這個蘇茜·貝克漂亮嗎?”
“不知道,也許吧。”
“怎麼可能,肯定是位漂亮小姐。你這麼無私地幫助她,卻不讓她知道。如果她長得和我差不多,你怎麼可能一大清早把同事從床上叫起來?”
“當然會,而且多樂麗絲,你真的很有魅力。”
“我知道自己長得不怎麼樣,我也不在意,畢竟我還有其他的優點,比如在工作上,我就是美國最好的情報蒐集員之一。你今天早上把我叫醒,也不是為了給我送羊角麵包當早餐吧?我這樣的女孩子不是你喜歡的型別。”
“好了,多樂麗絲,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了,你是個迷人的姑娘。”
“是,就好像肉醬義大利麵一樣迷人。斯迪曼,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因為你不會撒謊,我覺得這一點很好。現在,你可以走了,我還有工作要做。對了,最後一件事,你剛才問我要怎麼才能感謝我?”
“是的,任何事情都可以。”
“回到佩裡街的聚會里來,你需要這樣做,你的肝也需要。”
“你還去那兒?”
“是的,每週都去。我已經三個月沒碰過酒了。”
“恐怕我住院的時候,你也沒在床前祝願過我早日康復吧。”
“怎麼可能。我很高興你終於康復了,斯迪曼,你終於可以和我一起工作了,雖然你好像出院後也沒做過什麼。我可是等不及要和你一起展開新的調查了。那就週六在佩裡街見?”
安德魯拿起材料,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多樂麗絲·薩拉薩爾的辦公室。
一個小時後,樓下咖啡館的服務生把一籃糕點放在了多樂麗絲的辦公桌上。雖然籃裡並沒有卡片,可是多樂麗絲很清楚這是誰送的。
接近中午的時候,安德魯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
“昨天和今天上午我都沒在圖書館看見你。你還在紐約嗎?如果在的話,我們12點半在弗蘭基餐廳見吧,我帶著你的鑰匙。”
出於不想完全服從的願望,安德魯只回復了一句話:“1點鐘,‘瑪麗烹魚’見。”
安德魯把大衣掛在了餐廳的衣帽架上。蘇茜正在吧檯處等他,服務生把他們引到了桌子那裡。安德魯很自然地把找來的乘客名單放在了上面。
“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
“我也剛到,你經常來這裡嗎?”
“這兒是我的食堂。”
“看來你是個很忠於習慣的人,這點在一個記者身上顯得很奇怪。”
“當我不在旅行的時候,我喜歡穩定。”
“也許吧,不過這一點很有趣,因為有兩個斯迪曼,一個是紐約市裡的老鼠,一個是調查之王。”
“很有趣的比喻。你這次要見我,就是為了和我討論吃飯的習慣?”
“我想見你主要是想和你聊一聊,當然也是為了謝謝你的幫助,並把鑰匙還給你。但是我們並不一定非要吃飯,看起來你的臉色不太好。”
“我幾乎一夜沒睡。”
“看來更應該抓緊把公寓還給你了。”
“我的床沒有舒服到可以治療失眠的地步吧?”
“我不知道,因為我一直在地上睡。”
“是害怕床上的蟎蟲嗎?”
“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就開始在地上睡覺了。我對床有種恐懼感,這幾乎讓我母親崩潰,但是心理醫生的收費實在是太貴了,所以她最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你為什麼這麼厭惡床?”
“我喜歡在窗戶旁的地面上睡覺,這樣讓我更有安全感。”
“貝克小姐,你真是個奇怪的人。那你的嚮導呢?他也和你一起睡在地上?”
蘇茜看了安德魯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
“如果有沙米爾在,一切就不一樣了。我不會害怕的。”蘇茜垂下了眼簾。
“那對你來說,睡在床上又有什麼可怕的呢?雖然我自己也有睡眠問題,尤其是那些噩夢。”
“那你呢?什麼事情讓你害怕到要隨身攜帶槍支?”
“因為曾經有人像對待牲畜一樣毆打過我。我失去了一個腎臟,還有我的婚姻,這些全部都要歸功於同一個人。”
“那這個人仍然在逃嗎?”
“你可以看到,我沒有死。是的,那個傷害我的人仍然逍遙法外,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