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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局長嘴裡念著楊文峰情人的名字,表情有些異樣,這讓楊文峰又暗暗吃驚起來。
“王媛媛,王媛媛……”
老人不會像自己一樣已經瘋了吧,楊文峰想,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裡,瘋子會感覺到更加正常一些!
“王媛媛,王媛媛——中央情報局——王牌間諜——任務——獲得‘致命武器’……美國還不知道‘致命武器’……美國國家利益——”
老人的眼睛已經飄忽到楊文峰看不到的地方,嘴巴卻發出了更多不連貫的字詞,這些不連貫的字詞好像都是“王媛媛”引出的。
“文峰,幫我把枕頭下面的手帕拿出來,好嗎?”
老人的聲音不大,眼睛裡露出懇求和某種奇怪的暗示。楊文峰立即彎過腰,俯向老人,伸手到枕頭下摸手帕。沒有找到,老人不耐煩地說,過來一點,在另外一邊。
他正在想是否要走到床的另外一邊找手帕,這時老人頭稍微移動了一下,楊文峰只好再次把手伸過去,此時他的嘴巴幾乎碰到老人的臉。
“文峰,就保持這個姿勢,我有話說!”老人的聲音細小得如同蚊子嗡嗡,但卻讓楊文峰渾身一抖。原來老人是故意讓自己俯過身來,以便小聲說話,因為誰也不能確定這個房間是否裝了竊聽器。
“我想到了阻止兩岸利用盲流開戰的辦法了!”
楊文峰凝神靜氣,大氣都不出,保持著那個渾身不舒服的姿勢足足有十分鐘,當週玉書老人上氣不接下氣、聲音細小但卻清楚地講完他的辦法後,渾身大汗淋淋的楊文峰虛脫得幾乎要休克過去。第二十四章:十粒子彈
他凝視著他:面板雖然被日曬雨淋而顯得黝黑和粗燥,但卻沒法完全掩蓋五官的英俊,抹上一層滄桑的眉眼之間不知不覺中透露出剛毅之氣;頭上的公安大蓋帽上的國徽經過小心擦拭和打蠟,熠熠生光。他心裡有些茫然,戴上有國徽標誌的大蓋帽是他從小的願望,但自從第一次拿到大蓋帽,他仔細撫摸過國徽之後,這麼些年,竟然沒有再去注意,以致自己的帽子上的國徽蒙上了一層塵鏽。他凝視著鏡子中的國徽,經過剛剛半個小時的擦拭和打蠟,竟然可以反照出吊燈的光芒。
這時他察覺剛剛釘上的肩章上的標誌位置有異,於是在腦袋裡竭力搜尋廳長的形象,特別是他們肩膀上警徽的排列間距。然後,他把外套脫下來,小心取下警徽,再按照自己想起來的距離把它們重新釘上。再次穿上掛著三級警監警銜的制服後,梁科長再次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
以這個年紀能夠穿上掛著三級警監的制服,至少應該是副局長或者副廳長。梁科長感到滿意的同時,心裡百感交集。如果能夠照一張照片留影就好了,可是又一想,給誰看?自從當上公安後,幾乎一次沒有回過村子,假期不是加班,就是自己執行任務在外,又或者手頭的案子到了關鍵時刻。唉,一晃十年了!
他強迫自己收回思緒,這兩天已經夠多愁善感的,再這樣下去,會影響明天的計劃。不行,必須收回思緒。
他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微微眯起眼睛,又把計劃從頭到尾默想了一遍,和前幾次一樣,這次也沒有例外,想到最後他精神又集中到眼前的茶几上。茶几上擺放著一把黑黝黝的五四手槍和十粒黃燦燦的子彈。這把手槍和兩個彈夾十粒子彈是他到刑警隊後偷偷從黑槍市場上購買的。有一天,他的老領導在醉酒的時候向他透露了自保的訣竅,當時他很震驚,但後來在幾次執行任務中險象環生,他才下決心去買了支黑槍。
老領導在酒醒後忘記了自己所言,而且也否認自己會教唆年輕人此類知法犯法的事,只是對小梁眨眨眼。但小梁就清楚記得領導的話:廣東治安差,黑社會勢力又猖獗,我們刑警隊隊員幾乎每天都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去上班的。每次我看到“平平安安上班,安安全全回家”交通標語牌時就默默祈禱。廣東地區每年都有好幾位公安幹警死於黑勢力,至於受傷的每年不少於一百人次。但是更多的則是廣大幹警的家庭成員受到威脅以致傷害……為了自保,我們可以偷偷買一支手槍,以防萬一今後在精神緊張時誤殺手無寸鐵的歹徒時使用。因為按照警察手冊,只有在面對持槍的歹徒時才可以開槍射殺而不會受到任何追究和調查……可是每天在刀尖槍彈中生活的警察哪裡能夠每時每刻都做出清醒的判斷?判斷錯誤,如果你掏槍慢點,扣動扳機晚點的話,你失去的可能是自己或同伴的生命;可是開槍快了也有麻煩,全國每年都有七百多位警察因開槍打死沒有武裝的嫌疑犯而被免職甚至坐牢——有了這隻黑市買來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