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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靜靜地站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一席寬鬆的白袍,一頭如絲綢般的黑髮,隨著風微微輕揚著。一雙好似看破紅塵但卻無半絲生氣的眼睛,在月光下竟漸漸地清晰起來。
黢黑的夜幕下,那白衫男子只是靜靜地站在池邊,輕輕地笑著,眼角帶著兩行晶瑩地淚珠,默默地看著禪房這邊,竟像是墜入凡塵的仙子,但卻未被紅塵之氣沾染,只是那雙眼裡卻好似有著一絲對紅塵的眷念。
小王爺看得入神,渾然不覺眼角早已落下兩行清淚。
白衫男子對著小王爺招了招手,小王爺破涕為笑,跑了過去。
在池邊坐下,白衫男子輕輕撫過小王爺額心那抹細長的杉葉印記,淡淡地笑著,那笑美得不可方物,好似不為紅塵所有。
小王爺趴在白衫男子的腿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然後伸出粉嫩地小手摸了摸白衫男子的臉頰,笑道:“你真好看,你就是這寺裡的仙人嗎?”
白衫男子笑著點了點頭。
小王爺忽然興奮地蹦起來,轉了幾個圈,大聲喊道:“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見到仙人了,我見到仙人了。”
白衫男子依然只是靜靜地看著小王爺,微微地笑著。
小王爺又跑至白衫男子身邊,趴在他的腿上,繼續問道:“你一個人住在這嗎?”
白衫男子又點了點頭。
小王爺歪著腦袋看了看白衫男子,又問:“你為什麼要一個人住在這山頂上呢?”
白衫男子眼裡閃過一絲憂傷,緩緩道:“因為我在等一個人。”那聲音猶如天籟一般,極是好聽。
小王爺眼裡一亮,“你的聲音真好聽,好像你的笛聲一般。”又歪著腦袋笑了笑,眼睛眯成了兩彎月芽兒,“那你等到你要等的人了嗎?”
白衫男子緩緩地抬起手,又撫上了小王爺額頭那抹印記,開心地笑道:“等到了。”
“真的嗎?那他在哪呢?”小王爺刨根問底。
白衫男子只是笑著,未發一語。片刻,只聽他緩緩開口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
“講故事?嗯,好,我要聽故事。”
“那是一棵水杉愛上一個上位小仙的故事……”
風靜靜地吹著,撩起男子的烏絲秀髮,撫過小王爺粉嫩地臉頰。
白衫男子溫柔地敘述著故事,小王爺趴在他的腿上靜靜地聽著,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那張絕美的輪廓。
天邊透出了一絲光亮,漸漸地,光亮開始擴大。
故事講完了。
小王爺蹙著眉頭,眼裡噙滿淚水,癟著嘴道:“這個故事不好,為什麼水杉最後消失了,為什麼那個小仙要飛昇,為什麼他不好好地陪著水杉呢?如果他不飛昇,他好好的陪著水杉,水杉就不會消失了。”
白衫男子輕輕地抹去小王爺眼角的淚水,微微地笑了笑,“是啊,如果那個小仙不貪戀果位,不只想著成佛,只是陪著水杉,也許水杉就不會消失了吧……”聲音裡卻帶著一絲顫抖,稍稍頓了頓,白衫男子又緩緩道:“我再給你講個故事,好嗎?”
小王爺撇了撇嘴,用袖子揉了揉眼睛,點了點頭。
“那是一個墜天小仙愛上一棵水杉的故事……”
風起雲動,風止湖靜。此時,天空已然全亮,陽光輕柔地灑在池面上,金波粼粼。
第二個故事講完了。
小王爺癟著嘴,竟哭出了聲,“不好,不好,這個故事更不好,為什麼小仙不升天了,水杉還是消失了,為什麼要讓小仙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留在塵世之中千年萬年呢?水杉為什麼不出現呢?為什麼不來陪著小仙呢?為什麼要讓小仙這麼孤獨呢?”
白衫男子輕輕地將小王爺攬入懷中,靜靜地道:“小仙,現在已經不孤獨了。”
小王爺抬起頭看著白衫男子,眨了眨眼睛,“你……就是那個小仙嗎?”
白衫男子笑著點了點頭。
小王爺忽然一把摟住白衫男子的脖子,癟著嘴哭道:“以後我會陪著你,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不會再讓你覺得孤單的。”
白衫男子緊緊地摟著小王爺,靜靜地笑著。
小王爺擦了把鼻子,又看著白衫男子道:“我叫世延,你叫什麼名字?”
“念。”
“念……,嗯,念,以後就由我來陪著你了,說定了,我們拉勾。”說著,世延將翹著小拇指的粉嫩小拳頭往唸的面前一伸。
念看著世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