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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光非常毒辣精準,一矢中的,他想聽聽她的看法。
“完全不像。”少女喉頭一緊,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一個想守護松陽留下的事物;一個想毀滅松陽留下的事物。可是,有一點相同,兩人都有著……悲傷的眼神。”
☆、風光 十
這一次戰鬥之後坂田傷的很重,多處挫傷,肋骨斷了兩根,腿骨骨裂,走路都必須依靠柺杖。他心想要不是男主待遇死不掉,只怕現在已經在地獄和老師一起喝茶了。
今夜無法入睡,彷彿感應到什麼,坂田銀時死活睡不著。
於是,坂田乾脆爬起來,咬著牙,拄著拐吃力的在歌舞伎町街道上緩緩行走。
月亮大而圓,看著它的時候,用力望著月亮的時候,幾乎有流淚的衝動。
在他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曾經無數次和同窗,和老師一起,背誦有關月的俳句和詩詞。那時只道是尋常,下一個月圓之月,我們依然在一起,依然在一起欣賞這明月,如此的相信著。
老師交給他的那本書,現在在哪裡?
每個學生人手一冊,吉田松陽製作的綠皮小書,比任何漫展銷路最差的同人誌印刷的數量還低呢,紙張的質量也劣,油墨也次,真是當廁紙都要被嫌棄。
上次看到的時候,阿桂靠那本小冊子擋住高杉的刀……哪怕老師再有想象力,也料不到幾個學生變成如此水火不容。
高杉那本一定被他收得好好的,一定。
坂田銀時的那本書,在哪裡?
沾上醬汁,弄髒了,丟進了垃圾桶,坂田就是沒心沒肺,才不要把那個不遵守約定的人的東西妥帖收好……
——為什麼,為什麼我現在在看著月亮?
為什麼,為什麼戰朧的那一夜要抬起手勾起小指?
為什麼會覺得,也許能勾上手指,也許他還能回來,也許一切都只是搞錯了……也許閉上眼再睜開眼的時候,就是在荻州那逼仄的小宿舍,推開窗可以看見明月,月下燈光還在亮著,老師沒睡,正在批改作業,而自己會蹦上去問:“這本書裡哪個是考試重點?松陽老師,你告訴我嘛,就告訴我一個,我保證不和別人說”……
死掉的是吉田松陽,不是坂田銀時,可是在見到松陽頭顱的那一刻,坂田銀時的某一部分已經跟著死去了。
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有感覺?
在街正中,他突然停步,猛然往右一回頭,在視線範圍內,並沒有任何熟悉的面孔。
高杉的步伐邁得很大,步速很快。
周圍喧嚷熱鬧,但是他就是異類,就是格格不入,臉冷的宛如服喪期。
殺掉德川定定並不意味復仇終結,還有更多的要去完成。
滿月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有時候,它會喚醒沉睡在人們心靈中的東西。
荻州的夜和江戶的夜,是完全不同的,沒有那麼多霓虹和人聲,伴隨著月亮的是無數“kirakira”閃的星星。
松陽老師的三味線,彈得很動人,絢麗的音色,融入了他深沉的感情。
然而高杉晉助相信,只有少數人知道,也許只有他才知道,老師的歌聲比琴聲更打動人心。
坂田銀時,白夜叉,曾經虔誠的希望,松陽老師能夠回來。
高杉晉助,建立了鬼兵隊,虔誠的希望,松陽老師能夠回來。
他們都在等,不死心的等,一個回不來的人。
——等我們下次重逢之時,一定要……這個信念支援著高杉度過最艱難的戰役,支援他去打一場場看起來必敗無疑的仗,他一直在等著,等著接回松陽老師。
重逢之時,啊,重逢之時。
他跪下來,看著老師的頭顱,明明就在眼前,卻彷彿什麼也看不到了,彷彿重要的人的死亡並沒有發生,並沒有證據,並沒有絕望。
他的悲痛也彷彿是虛幻的,是可以不存在的,淺薄的感情,無用的淚水,都是沒有必要的。
太荒唐了。
不可能。
騙人!
在那麼多年等待的歲月裡,高杉想通了:他是那種明知道等不到,還是會一直等下去的人,等著殺戮,等著復仇,等著毀滅,等著……
我們在地獄重逢。
桂小太郎使勁眨眼,就好像眼前的齋藤終突然變成一個不斷變色的霓虹燈,而他的眼睛受不了那多變的顏色:“真死了?”
“對外頭會說是病亡,不過其實是被殺了。”齋藤甜甜的笑,這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