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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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被不戒和尚誤會成女兒春心萌動,便找上了田伯光、搞了一樁烏龍出來。
不戒和尚聽女兒這麼說,便道:“好罷,既然琳兒你喜歡,我就救他一命……”令狐沖卻冷哼一聲,轉向旁邊:“誰要你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相貌本是我難以控制之事,你卻以此辱我;即便你想救,在下也不承你這情。”
聞言,不戒和尚反倒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很好!果然人不可貌相,你這小子還真是個有骨氣的漢子。要做我女婿,你的確配得上!”
我甚麼時候成了和尚的女婿?聽不戒和尚如是說,令狐沖心中自然大惑不解;將目光投向儀琳,卻見那小尼姑面上現出些委屈的神色來。
儀琳當然覺得委屈。她年紀尚小、見過的男子又太少,被個英俊男子拔刀相助,的確起了些旖念遐思;只可惜,這路見不平的英雄非但不憐香惜玉,還是冷酷之極的。早在回雁樓上儀琳想要幫忙卻被對方狠瞪之時,所有的浪漫想法便如雲煙一般消逝得無影無蹤了。
此次她誠心想要道謝、卻被自家爹爹誤會,不免又急又羞;憶起回雁樓上令狐沖不鹹不淡的樣子,又覺得氣苦。終於在不戒和尚停歇之時,大聲道:“爹,你別亂說了!女兒是出家人,你這樣說豈不是壞了華山、恆山兩派的聲譽名聲!更何況……令狐師兄他,喜歡男子!”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盡皆愣住;愣得最兇的,卻是令狐沖本人。
當日令狐沖語焉不詳被田伯光誤會,之後由於泰山派向田伯光發難,便再無解釋的機會;他知道儀琳與田伯光皆非多嘴多舌之人、又不在意這種小誤會,索性將此事忘在腦後。如今卻聽儀琳把這話說了出來,不由得笑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師妹,你這話可該說得?”笑容之中,怎麼看都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戒和尚聽他語氣不善,當下不樂意了:“臭小子,你對我女兒兇什麼?”儀琳卻拉住了他的袖子:“爹,你別說了……是女兒不好,對不起令狐師兄。”龍陽之事她不懂,只聽田伯光那樣說她也便信了。如今見令狐沖面色難看,便覺自己這話說得太過魯莽:若是真的,此事難為人言,令狐師兄定要尷尬;若是假的,自己脫口而出這樣一句,豈不是給對方造成了莫大困擾?
此刻儀琳真是滿心愧疚,看了令狐沖一眼,忽然哭了出來:“令狐師兄,我不該亂說話,是我對不住你!”而後竟掩面大哭,沿著小路向山下奔去了。
這下,令狐沖是當真窘了。靜默片刻,居然笑出聲來:你這小尼姑有甚麼好哭的?那淫賊的自說自話你當了真,如今怕是連我師弟也要誤會我了。受了冤屈的分明是我,無論怎麼說,哭的那個人也該是我罷?
不戒和尚見女兒如此,摸不著頭腦,自言自語道:“嘿,你天天想著來見他,見了面卻又跑了。你要是隻想道個謝,又何必天天惦記著?”又轉向令狐沖,罵道:“你這臭小子,我女兒生得花容月貌你不喜歡,喜歡臭男人做甚麼?真是氣煞我也!”眼見女兒越奔越遠,也追著儀琳下山去了。
其實林平之對儀琳那句話倒是不以為意的。他對令狐沖算得上了解,不用細想便知道這人定是說話不慎、給人誤會了去。但他對令狐沖存有不純的心思,當下也尋思開了:若大師兄真是好斷袖之人,那我日後行事定會方便些;總歸我二人相處時間最久,怎麼也不會讓旁人鑽了空子……
這樣想著,林平之便斜了目光去看那人的反應。對方眉梢眼角俱是無奈之意,加之傷後面上缺乏血色,竟是透出幾分脆弱之感來;林平之看在眼裡,只想扯住對方的手、將人攬在懷裡——當然,此事他也只敢想想罷了。
過了片刻,令狐沖微微低下頭去,嘴唇無聲地動了動;看口型,說的正是“你大爺的”。
這人無可奈何的模樣林平之甚少見到,當下覺得此情此景甚是可樂,一不小心笑出聲來;只是他轉念想道:大師兄被那小尼姑弄得窘迫至此,我怎能再笑他?便將笑意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令狐沖抬眼看到田伯光的揶揄之色,氣便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你胡言亂語,我豈會給人誤會?”田伯光笑道:“若不是令狐兄信口開河、亂說一通在先,田某又豈會會錯了意?”又認真道:“那禿驢雖然脾氣古怪、卻也武功高強,令狐兄本不該讓他走了。若得此人救治,你也可少受幾分苦楚。”
想到方才不戒和尚所言,令狐沖笑道:“他見我做不成他女婿,哪裡還會救我?”正欲再說,手臂已被林平之挽住:“大師兄,你身上還有傷,我們回去罷。”令狐沖反手在他額上輕輕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