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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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此事本是為了轉移話題,不想卻見令狐沖面上猛地一僵;想到令狐沖前來黑木崖之時並未攜帶包袱,東方不敗的臉是真黑了:“令狐沖,本座贈與你的東西你也敢丟掉?”
就知道會是如此,令狐沖心中輕嘆,連忙站起身來解釋道:“豈敢如此?雖然我對音律沒甚麼天賦,但東方你送的東西我都是妥善保管了。那夜在開封,嶽掌門要下手殺我,我差點未能逃出生天,哪裡有功夫回去取包袱?所以那柄簫以及曲譜……是落在華山派行路的船上了。”
東方不敗面色稍緩,道:“坐下罷。洛陽到開封時間甚短,你定是沒學來甚麼。這曲子正是我當初送你那套曲譜所書,你先聽聽。日後得了閒暇,本座自當親手教你。”令狐沖見對方面上褪去了怒意,遂放心坐下。但他對音律之事實在毫無興趣,聽得東方不敗要親自教自己吹簫,當下只盼對方與自己皆沒閒空、將此事永遠擱置。
再聞簫聲,卻是與這人以往吹奏曲中的恢弘氣勢、悲壯慷慨大不相同;這曲子極柔和,又富於撫慰之意,令聽者不自覺地陶醉其中。然而聽了不過片刻,令狐沖便覺眼皮愈發沉重,心中大呼不好:若自己當真睡著,不知東方會氣到何種地步?然而任他如何抵抗睡意,卻總是收效甚微。
感覺肩上忽地一沉,東方不敗將洞簫擱置一旁:他原本就是要這人歇上一歇。餘光瞥見令狐沖安然的睡顏,東方不敗微微一笑,似乎自己的心境也被這人的淡泊之心所感染。
說來也怪,由於前世的遺恨,東方不敗此生最大的執念本是至高的武學與權勢;過去匆匆十數載之中,他皆是為了這二者努力。但他此刻與令狐沖並肩而坐、得對方枕在自己肩上,卻覺得此情此景給自己帶來的愉悅,半點也不亞於坐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自己最初與令狐沖相交,只是抱著“有趣”的心態,想將對方放在自己身邊、讓自己不那麼無聊罷了;不想到了現今,只是放在身邊也遠遠不夠,自己竟是想與對方有更加親密的關係。說起來,自己一早就將心態變化看清,卻是放任自己愈加在意對方——他行事向來肆無忌憚,自然不會被世俗眼光束縛了去。
其實按東方不敗以往的行事作風,他相中的人定是一早就到了手——無論對方願是不願。想到此處,東方不敗眼中閃過幾絲陰霾:本座為人處事向來只隨心意,何曾如現在一般,有這許多顧慮與猶豫?
忽覺靠在自己肩上那人忽然動了動,似乎是在變換姿勢、讓自己睡得更舒服些。肩上被輕輕磨蹭的感覺讓東方不敗表情又柔和了下來:令狐沖這人傲氣非同一般,強取豪奪的做法多半要傷了對方的心、將人推得更遠。更何況,他想要的,可是對方的全部……
令狐沖前幾日在黑木崖至關外來回奔波,這一閉眼便睡了許久。逐漸清醒之時,聽聞有人輕問“醒了?”令狐沖識得這是東方不敗的聲音,頓時驚醒過來,歉疚道:“我竟然睡著了,實在是對不住東方你。”
“這曲子名《清心普善咒》,原本就有催眠之意。你這些日子太累了,本座是體恤下屬、讓你好好歇一兩個時辰。”令狐沖觀其神色淡淡、不明喜怒,只覺得東方不敗有些不對勁。
無意間瞥到對方不自然地動了動肩膀,令狐沖即刻明白對方不對勁的緣由為何了:自己向來淺眠,東方不敗定是一動未動才沒將自己驚醒。自己可是在對方肩上枕了許久;如此一來,肩膀不酸都怪了。
令狐沖雖不精通於人情世故,但行事間也是知道進退的。在他看來,昔日自己與東方不敗是純粹的朋友之交,以平輩之禮待對方也無不妥;如今自己成了對方的下屬,言行舉止間就需小心謹慎、不可逾矩。如今見東方不敗待自己依舊如同從前,心下不禁感動,當下也不管逾越與否,一句話脫口而出:“東方,我幫你揉揉肩膀罷。”
東方不敗微微挑了挑眉,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令狐沖只當對方是預設了,遂起身到了東方不敗身後、以跪直上半身的姿勢去揉捏對方的肩膀,先是以手刀的姿勢輕輕敲擊、而後以手指從肩頭慢慢捏向脖頸處。
東方不敗雖然不曾言語,心中卻是愉悅的:你竟然也有這麼體貼的時候,我還當你只會說些惹本座生氣的話。感覺對方揉捏肩膀的手法還真像那麼回事,不由嘴角噙笑:“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一手?”
令狐沖眼中閃過狡黠之色:“無師自通。”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前世他為了錢沒日沒夜地接任務、奔波殺人,弟弟怕自己太過疲累,遂向鄰居請教了捏肩去疲的手法;如今他便是將那手法用在了東方不敗身上。但是前世今生之事太過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