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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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張起靈身邊道「你來看畫展?」說完就覺得是自己打臉,出現在這裡不看畫展看地磚?張起靈點了點頭,吳邪想既然都打招呼了那就一塊看也無妨,而看張起靈那旁若無人的態度顯然也是無所謂。
期間吳邪也挺安靜,他向前走了幾步發現身邊沒人了,轉頭看去,張起靈在一幅畫前站定。吳邪邁步走到他旁邊看了一眼道「Bad?」是的,畫的名字。而畫的內容也簡直糟糕透了。
讓人感到壓抑的深藍色背景,肢體簡單的人被縮放在右下角,空洞而無神的大眼球被擴大至整個臉,而從眼球裡迸發出來的東西由小至大都是社會和人性的負面寫照。
「真是糟糕。」吳邪道。「是現實。」吳邪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許是有人站在他身後,或許是從萬里之外的某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吳邪當時不會認為是張起靈說的。
而如此清晰的吐字,不會是。。。。。。吳邪驚訝道「張起靈你不是。。。。。。」他是真的驚訝,這種感覺其實透著一種難以置信的快樂,比如說周圍的人告訴你這個人是植物人,可能終身都這樣躺在床上動不了了,而你卻看到了他慢慢睜開眼,像常人一樣活動自己的身體。
當時那種溢於言表的感動。
然而張起靈當然不會懂這種感覺,他只淡淡道「我不是。」說完也沒繼續往裡面走,轉身出去了。吳邪身體比思維跳躍的更快,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
這麼在他旁邊呱噪了一路,張起靈居然也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情緒表露,但也沒說話,最後吳邪也有些煩了,這人明明不是啞巴,為什麼總是話那麼少,難怪被人當成啞巴,不過吳邪覺得他更像是個悶油瓶子。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吳邪在電話那頭說道。張起靈道「在聽。」但是已經快十二點了,吳邪聽出他聲音裡的疲憊,道「很累?」回答他的是一聲鼻音略重的嗯。「你在G市哪個酒店?」吳邪看似漫不經心問了一句,右手玩弄指甲,只聽張起靈道「DM。」「不會還是3…70號房吧?你每次都差不多是這個房號。」「不是,22…59。」
按了結束通話後,手心和手機都發燙了。吳邪當然沒發老地方的照片給他,不過店要換了是真的。機場廣播響起後他把電量還剩59%的手機關掉,揹著個癟癟的單肩書包起身走向登機口。
「張起靈,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都快跟了他一路,吳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一路上還不停地和他講話,問他和解雨臣的大學生活。張起靈猛地側身看著他道「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你?」22個字,這是認識他以來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吳邪倒也不在意內容,只道「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但我們是朋友,以後可以常見面吧?」張起靈看著他沒說話,吳邪道「這樣吧,要是下次我們還能遇見,就交換電話號碼。」沒等張起靈答應,吳邪笑了一下就往回走了。
就像是在一個黑暗的地方待得久了,明明你只要開啟門就能見到光亮,但是你以為世界都是和你所待的地方是一樣的,直到有人發現了這裡,開啟了門,你看見的先是進來的人,後是陽光。
很久以後張起靈在翻閱吳邪的書時,看到這樣一段話,才想到當時自己的感覺,是這樣的。
吳邪性格出江南,本是溫和的。在沒遇到張起靈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交際能力甚好,前面已經提了,在遇到張起靈,之前。他也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再遇到張起靈,但他已經有所期待,雖然並不知原因。
所以當他第三次見到張起靈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得意忘形】來概括,張起靈顯然也有些錯愕,相隔著三米不到,路人穿梭在這段距離中,一座城,不小,在遇見時,也不大。
出了機場,G市夜晚的溫度稍微降了些,吳邪還是熱得脫掉了外套。大概是他從同行的人中出來,拿的行李是最輕的,很快有一輛計程車停到了他面前,吳邪上了車後才開機,已經一點多了。張起靈只是小睡了半個多小時,口乾舌燥地站起來去找水,300ml的杯子,灌了兩杯,他才重新躺回床上。手機突然響了一下,黑瞎子發來一條簡訊,「啞巴,看郵箱。」
起身開了筆電,他才繼續看發過來的資訊。「那老總的把柄我們抓到了,哈哈哈,這次你沒出來真是錯過了一場好戲~」沒回。開啟郵箱檢視信件箱。黑瞎子發來一段影片,標題寫著【禿頭男難以啟齒的早洩經歷】
在安靜太久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陣鈴聲,張起靈皺眉嘖了一聲,顯然對這種深夜騷擾感到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