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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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賈珍皺著眉頭,頗為不悅的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賈太君的語氣很是不耐,“那秦可卿看著身子就是個不健旺的,讓她這樣點燈熬油的耗著,還不如儘快讓她安心走了才是。若是你實在憐惜於她,不若讓她最後的這段時日裡過上一陣的清靜日子。”
“胡說八道!”賈珍氣得幾乎要大叫出聲,索性他還記得賈太君是長輩,因此便只是咬著牙齒,讓聲音從他的齒縫中擠出來。可是,他向來是個渾不吝的,即使賈太君是長輩,他的態度卻算不上好,而且還很強硬:“秦氏她如今很好,身子雖是弱些,可是我們寧國府什麼好藥材沒有?哪裡就會讓她病重了去?所以老太太畢竟是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了,這才偏聽了某些不懷好意的人的話,惡意挑撥了榮國府和寧國府的關係吧。”
因為在場的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個王夫人,賈珍又見王夫人一直附合著賈太君的話,便認為是她在後頭作崇,而原因就是二房如今落到這個田地,與賈珍的支援也有關係,便想著要報復。賈珍心中滿滿的惡意,說著話時也是看著王夫人,帶著滿滿的指責。
“無論如何,若是有事也該是由赦叔與我說便是了,畢竟赦叔他是榮國公,而我是寧國公,我與他的身份對等。老太太雖然是長輩,可我大小也是賈氏一族的族長,而您到底是個婦道人家,有些事情不該管的就少管,最好就不要管,免得惹人非議,等到讓人用牝雞思晨的成語形容了,可就為時已晚了。”
賈太君真是要被賈珍氣死了,可是賈珍的的確確是族長,即使她用長輩的身份壓著也落不得好,少不得還會吃個大虧,若是鬧將了出去,怕是沒名聲可言了。
這時,王夫人也著急了。不過,她不是擔心賈珍字字句句的遷怒於自己,而是眼見著賈太君被賈珍逼得敗潰了下來,擔心事兒辦不成,影響了賈元春在宮中的前程。
賈元春在宮裡這麼些年,好不容易有了出頭之日,二房也多虧著她馬上就能翻身了,王夫人如何能容得這到手的希望就這麼的消散了去?!
本來王夫人和賈太君一開始是打算用長輩的身份壓迫賈珍的,如今見事不可為,自然要另想個法子出來。
王夫人連忙上前給氣得直喘粗氣的賈太君順了順背,然後似真似假的哭喪著臉怪責賈珍道:“我知道珍哥兒向來是做大事的人看不上我們婦道人家,覺得我們頭髮長見識短,可是珍哥兒就不想知道我們怎麼從宮中回來之後就突然要讓那蓉兒媳婦別再受苦了嗎?”
賈珍不為所動的冷笑一聲,真心覺得王夫人不可理喻。
王夫人取出一塊帕子裝模作樣的為自己拭了淚,然後才抽抽咽咽的開口解釋道:“我知道珍哥兒如今心裡想的是什麼,不就是若是在我眼裡,在人世就是受苦,去了就是解脫,那為何我自己不幹乾脆脆的就這麼解脫了去?!可是珍哥兒卻是有所不知的,真讓蓉兒媳婦在寧國府裡待著,那麼不止是寧國府,我們榮國府怕都要被牽連的,如此一來,難道蓉兒媳婦心裡就會好過?”
賈珍眉頭一皺,終於聽出了不對:“怎麼回事?”
“我今日與老太太進宮去看望才人,誰知才人卻問我們,寧國府蓉哥兒的媳婦秦可卿可是先太子的私生女兒?我自是嚇了一跳,本想告訴才人並無此事,蓉兒媳婦的父親是時任營繕司郎中的秦大人,可是老太太卻是渾身一哆嗦,我才知道事情有異。
後來才人才告訴我們,她前些時日去御花園的時候偶然間拐進了一個小道里,聽到有人在說蓉兒媳婦的身世,還言之鑿鑿的說如今當今陛下已經知曉了此事,怕過不了多少時日寧國府和榮國府就要倒了黴。
才人雖說是陛下的人了,可是到底還是心繫著咱們賈家,聽聞了此事,這些日子一直是寢食不安,好不容易才熬到了我們進宮,把此事告訴了我們,還讓我們小心行事。才人心善,只讓我們趕緊在外頭宣揚蓉兒媳婦病逝了,而她本人則偷偷的遷到外頭住去,明面上不要再與我們賈家有關係就好。
只是她雖如此說,可是當今陛下耳目眾多,既然可以知道秦可卿在寧國府,說不得還能知道她假死一事,因此我與老太太才做了惡人,只指望希望珍哥兒你有所決斷才好啊。”
賈珍一聽,臉上煞青煞白,沉默了下來。
賈赦在外頭聽了個一清二楚,也明白了過來,便不再偷聽,按著原路返了回去。因為榮國府中奴僕眾多,少不得有幾個看到自己和邢夫人往賈太君這頭來的,因此若是就這麼回去了,又讓賈太君和王夫人得知的話,難免會被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