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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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堂木,音色沉沉的斥喝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被衙役強行推著跪倒在地上的孫知遙雖然對於王子腖的為人很是不屑,可是他的性子再是剛烈,平日裡卻也是極和氣的,並不歡喜與人起衝突,因此只是收斂了眼中的惱意,說道:“草民孫知遙。”
“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草民何罪。”
“大膽刁民,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汙辱朝庭命官,還敢說自己不知道所犯何罪,可見你實在是個奸詐之人!來人啊!”在例常的對話之後,王子腖下了命令,想要先殺殺他的銳氣,讓他服個軟。“先把孫知遙重打二十大板。”
他說的倒是義正詞嚴,但是憑著他的行為,竟是襯得上頭高掛著的‘明鏡高懸’四字匾格外的諷刺。
就在衙役要給孫知遙打上二十的殺威棒時,這一個文弱書生竟是反抗了起來,而且還讓他從兩名衙役的壓制中掙脫了開來。
“你先說說,我哪一句哪一字汙衊了你?若是你說得出來,要殺要剮,我盡聽你的意思。若是說不出來,怕你就要大難臨頭了!”孫知遙的話說得極有底氣,似乎早已經是胸有成竹了。
王子腖聽罷,也不由得有些遲疑了起來。
但是王子腖又想到,這孫知遙不過是一介書生,雖說他在軒轅茶館裡面說書倒使得他有些名氣,可是他在這範縣這麼久,有沒有背景王子腖還是知道的,因此很快便對孫知遙的話嗤之以鼻。
“荒謬!”王子腖下了評語,道:“你以為這是本官在審案還是你在審案?竟想讓本官舉出證據來,這也實在是異想天開了些。從古至今,便沒有這個道理,你只須認下罪名便是,若是不認,本官可不會只是讓你接下二十棍的殺威棒便了事的。你可要想好了啊!”
最後那句話,讓王子腖說得總讓人有一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而王子腖之所以敢當著百姓的面審案,又當著百姓的面說出這種威懾的話語,不過是為了殺雞給猴看而已,因此他倒是顯得很不顧忌。
畢竟他之前收到的訊息是朝庭派來的欽差已經迴轉去查帳了,但是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又會跑出來微服出巡,王子腖雖然可以毫不在意的被百姓在背地裡說些自己的壞話,但是那也是有分時候的。
王子腖自認背後有王家做靠山,可是林如海與王家不合可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又有當今陛下親言允他便宜行事,若遇不尋常之事時也可先斬後奏,所以王子腖自是不會將自己的把柄留給林如海,免得給他做了伐子。
也因此,王子腖只能為自己收拾起之前做下的爛攤子來了。
看到孫知遙輕易的掙脫衙役們,王子腖的眼神一黯,心中不悅之情溢於言表。他再次拍下了驚堂木,喊斥道:“你們還在做什麼?還不快些把孫知遙拿下,給本官重重的打二十……不,打五十大板。”
看他的情勢,卻是不想再讓孫知遙開口,也懶得再讓孫知遙認罪,怕是想著直接就要把人打死了事。
林如海還在猶疑著要不要出去制止,一旁的穆風已經開口問道:“老爺,要不要救下他?”
本來穆風是四名侍衛之中最冷靜的,只是他見覃小軍已經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怕是下一刻就會衝出去,偏偏他也不清楚林如海要不要曝露身份,所以只能先問上一問,然後他才好確定自己是否應該阻止覃小軍的魯莽舉止。
此時,林如海也察覺到了覃小軍的急躁不安,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做為一個官員,此刻若還不為民做主,那不就是尸位素餐了嗎?!”
覃小軍一聽,也還來不及露出心中的喜意,嘴巴和手腳就比腦袋更快了一步。
“住手!”覃小軍推開推在身前圍觀的百姓,擠到了公堂前。
對於自己審案的時候卻被人三番五次的打斷,王子腖自然是很不高興的,但是對方既然敢在公堂之上站出來,也許並不是個普通人,所以王子腖不得不心存忌諱。
比如說,對方會不會是欽差的人?
不過,這忌諱只是一時而已,畢竟欽差的人又不是欽差本人,總不會與林如海一般與王家過不去,肯定比林如海本人要好收買得多。
世人總有*,而這*總離不開酒色財氣勢,便是一時不動心,只因心中仍有正義,但這種剛正不阿之人反而是最容易對付的。
因為這種人不容易有歪心思,更不會使歪心思,自然只有踏入陷阱的份兒了。
所以,王子腖很快的就收斂了心思,端正著臉道:“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