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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有一絲的涼意。
“你很特別。”很久之後安斯艾爾才說話;憑空的這麼一句就連奈哲爾自己也啞然了。特別……每個人都會有特別之處,到底是什麼樣的特別;能夠打動這個冷漠的人;讓他成為第一個血族?安斯艾爾沒有去看奈哲爾會有什麼神情;繼續說道;“中世紀的時候我被一個野蠻的傢伙擅自變成了血族。不過現在我算是有些明白他的心情了。”
因為這麼做;如果那個人不愛你的話,你得到的將會是永世的仇恨。那應該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安斯艾爾知道,他也思考了很久。但是最後的關頭,理智和冷靜因為面前這個金髮碧眼的法國青年,他都拋在了腦後,不顧一切地要這個人活下來。
對。活下來就好了。
但是隻有活著的人才會更加痛苦。因為得不到愛,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以及永遠跨越不了的幾百年鴻溝。“你怪我嗎?奈哲爾。”他的話越來越輕,就像在自言自語。
但是這句輕言輕語的話就像是夢魘,從奈哲爾的耳膜透進心底。責怪這個自作主張的人嗎?身為獵人家族的使命感讓他喘息不過來。變成了血族,就是背叛了自己所有的親人,所有愛著自己的人。
這個時候他突然憎恨這個身份了。月光冷冷的,風也冷冷的。很輕很柔。好半天,他內心的很多話,很多糾結複雜都匯聚在舌尖想要噴薄而出。“你這個瘋子!”可是最後的話只能凝結成這麼一句。責怪安斯艾爾,他做不到,因為這個人賦予了他新的生命。即使往後他將要成為一個吸血的怪物。
聽著奈哲爾的責罵,安斯艾爾一點也不在乎。他的眼睛依舊冷冷的,神情沒有半絲的波動。“但是你不怪我。”安斯艾爾說著,這樣的話就像一根刺刺進了奈哲爾的心扉裡。不錯,就算責罵他,憎恨他,但是奈哲爾卻做不到責怪他。因為這麼一個冷漠的人,為了不讓自己死去,破除了幾百年來的誓言。
怎麼可以責怪?怎麼能夠責怪!
但是活下來只讓他沒有辦法面對太多的東西了,比如他一直信仰著的家族還有那些摯愛的親人。所有人都以為永生是美好的,他們實在是太愚蠢了。永生對於一個人來說是折磨,永無止境的折磨。特別是自己死去的那一刻,在腦袋裡,永遠揮之不去。那種絕望感以及獲得重生的渴望感,簡直就像患了毒癮,永遠都戒不掉,永生永世。
“就算怪你又有什麼用?永遠都無法回去了。”奈哲爾讓自己平靜下來,很久都沒有感受到的舒暢,因為血族血脈的再生能力,所有的病痛在那個儀式的開始剝離。現在的他已經恢復的十分健康強壯。不過,他需要人類的血液才能夠完全恢復過來。
安斯艾爾深深看了奈哲爾一眼,似乎有很多話要對這個人來說。或許是古老的幽冥法術,也或者是其他的話。只是奈哲爾一時無法讀懂——對於一個剛剛成為血族的新人來說,要讀明白安斯艾爾的思維,確實比較困難。片刻之後,安斯艾爾走出了房間。
原本陰暗的走廊上似乎知道有人來了,兩邊的燭臺立刻亮了起來。奈哲爾隨在安斯艾爾的身後,很快,安斯艾爾已經走到了正廳。正廳被梅森打點的妥妥當當,高高掛著的水晶燈上點滿了蠟燭,而長桌上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晚餐。銀質的刀叉交疊放著,精緻的盤子裡放著一份七分熟的牛排,以及還有一杯紅酒。
“我的主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梅森恭敬地說道。
安斯艾爾微微點頭,已經坐下。梅森筆直地站在他的身邊,看到還有些不知所措的奈哲爾,體貼地將另一邊的椅子拉開,說道。“奈哲爾先生,恭喜您已經擺脫了那個惡病。”
“你怎麼知道?”他成為血族也不過短短的幾刻鐘,期間梅森也沒有出現過。難道是安斯艾爾早就對梅森說了?奈哲爾一股腦想了很多事情,現在的他覺得自己似乎和之前不同了,無論是力量還是想事情的方式。好像一下子就通暢了,很多事情猶如水到渠成。那是一種讓所有人都畏懼的力量。
“如果不是擺脫了那個惡病,原本在房間都無法走動的您怎麼會精神奕奕地在這兒吃晚餐呢。”梅森的話語恭恭敬敬,解釋的也是合情合理。他很少說那些多餘的話,但是每次說話都十分精煉準確,這夜難怪伯爵對他這位忠實的老管家這麼上心。
見奈哲爾沒有其他的詢問或者話題,梅森緩緩向後退了一步,然後筆直地站好。就猶如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比戰場上的那些軍人們還要遵守規矩。安斯艾爾微微側頭說道:“梅森,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