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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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又在敲門了。
香味斷掉,普希拉起身開門,讓母親進來。
普希拉沒有發現,當他靠近鄧肯的時候,鄧肯的頭僵硬地往旁邊轉,一點又一點,像當機的機器人,因為鄧肯不知道怎麼應付「長官」。
鄧肯覺得自己胸口悶悶的,想看、又不敢看,想摸摸普希拉的頭髮,看那是不是如活生生的綠葉,自己被碰觸的肩膀好像透過微量電流,普希拉的手臂跟隨著好聞的體香……他覺得自己會因此變了樣……但普希拉一下床,那幾種複雜的感覺和香味都消失了,鄧肯立即鬆了一口氣。
「媽媽,有什麼事?」
「你需要幫忙嗎?」母親問,「你怎麼還沒換衣服?」
「我……」
「你在這裡做什麼?」母親繞過普希拉,提著幾乎拖地的薄紗長外套,對坐在床上(應該是床邊)的鄧肯大叫:「出去!」
「媽媽,這是我和他的房間——」
「我們不要不會做事的人,出去!」
「是的,夫人。」
「媽媽……」普希拉的抗議無效,鄧肯聽話地走出去。
母親從頭到尾都覺得很莫名其妙,每個人都很忙、都在為晚宴做準備,這兩人浪費時間在房裡幹什麼?普希拉的新伴侶是笨蛋嗎?看到普希拉沒著裝竟不會提醒、不會幫忙?什麼忙都不幫也就算了,還坐在床上,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
母親無法忍受!這太超過了!
「快來,普希拉,我來幫你,你想穿什麼顏色……一樣白色的好嗎?」母親點開衣櫥前的電腦螢幕,搜尋服飾編號。
人都走了,普希拉還是不捨地望著門口,敷衍答道:「好。」
4。
晚宴需要普希拉全神戒備,身為主人,他不僅要注意用字遣詞,還得扭轉賓客的印象——這是充滿歡樂氣氛的婚禮,不是喪禮。
住在主塔的家族成員都來了,他們和普希拉的雙親感同身受,甚至還會竊竊私語、安慰普希拉的母親。普希拉的母親隨身攜帶手帕,頻頻拭淚,但他沒有哭出聲,因為那不禮貌。
普希拉的父親皺緊眉頭,他要面對的除了兒子的屈辱,還有政敵的竊笑——你說他們怎麼會笨到去邀請敵人呢?政治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要是同一圈子,他們都必須邀請,跳過某人、某個家族,反而會被解讀成他們對對方不尊重,傳出去可難聽了。
就像美國總統在白宮宴客,你不能說,我私下討厭某某某,所以別寄邀請函——那是不成熟的女學生才會有的行為。
總統宴客有黨派之分,普希拉家也是,他們邀請比較熟的議員與同僚,不熟的即使發了邀請函,對方也只會回函、回禮,不會真的參加(如果他們想爭取「機會」,不熟的也會參加),但面對的問題是一樣的:
熟,不等於真正的朋友。
他們還是有可能成為敵人,尤其當對方跌了個跤的時候。
保持微笑的,大概只剩普希拉、和一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名門子女,就連鄧肯都受現場氣氛影響,板著一張臉——不,應該說他太緊張,平常也沒什麼笑容,當然笑不出來。
他不僅緊張,還很餓!
軍營很忙,他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
大部分的人會在晚宴前先吃一點東西墊胃,因為沒有人會在會場上大吃大喝——除非你想丟臉——他們會取用自助餐沒錯,但那是出於對主人的尊敬(或找不到人講話、沒事做時用來打發時間),再說,對上流社會的人,自助餐的菜色他們哪樣沒吃過?
但鄧肯不知道這點!
他跟著普希拉穿梭在賓客之間,想的卻是一旁的烤雞。
看時間差不多了,普希拉用湯匙輕敲酒杯,演奏樂器的樂手們停下動作,「不好意思,我想說幾句話。」
第四章 晚宴07
他跟著普希拉穿梭在賓客之間,想的卻是一旁的烤雞。
看時間差不多了,普希拉用湯匙輕敲酒杯,演奏樂器的樂手們停下動作,「不好意思,我想說幾句話。」
普希拉如魚得水,他根本就是為這種場合而生的。
他穿著白色禮服,白色的長外套做成三段式:長袖、背心、和長長的燕尾,最後再把這三段用黑線大膽地拼起來,裡面是白色襯衫和白色長褲,縫邊和鈕釦是金色的,他披著深藍色披肩,一頭長髮用鑽石細絲結成的髮帶盤起,斜盤一半,另一半垂在左肩上,髮絲該直的直、該卷的卷,他媽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