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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摜到牆上,貼近趙禁的耳朵低聲說:「我反悔了。我對你從來就是可憐而不是愛。我有新的生活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再讓我看到你不會客氣。你聽懂了沒有?」
趙禁的整張臉上都是淚,難受得一塌糊塗地狼狽著,他搖搖頭,幾乎抽噎得斷氣卻還是倔強地搖頭。蒼無心揪著他的頭髮又打了他,他還是搖頭。蒼無心眼神一暗對著他胸口一掌,打到趙禁狂吐了一口血。他卻突然睜大眼睛死死地拉住蒼無心,隨著血液一起從口裡淌出來,一聲輕輕的:無心,我喜歡你。
趙禁說完這句話就昏死了過去。
醒來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他躺在客棧裡,有人付了銀子讓人照顧著他。趙禁從客棧掙扎到蒼無心的杏花小院,那裡卻早已人去樓空,連東市尹顏的成衣店,也關門歇業。
就這麼被拋棄了,這種感覺很像很久很久以前,慕容風把他扔在亂葬崗。
心裡再痛,卻再也哭不出來了。不就是不要自己了麼,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趙禁自我催眠著,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只是……如果可以,他希望蒼無心可以好好和他說,不用那麼殘忍,那樣的話如果以後雖都只能靠回憶來過活,卻不會無可抑制地那麼痛。
趙禁沒有在客棧繼續住,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倔強地踏上了回南方的路。途中沒有回洛水山莊,沒有回洛京城,甚至沒有入頻迦城。他繞過所有沾滿回憶的地方,他不想去蕭衡那裡尋求安慰,他不想得到任何人的同情。寧可暴露著一身傷痕滿心千瘡百孔讓自己身心都腐朽掉,慢慢死掉,誰也不會發現。
這種萬念俱灰的時候,反而是翠月殿那種冷冰冰沒人打攪的地方讓他覺得安寧。
翠月殿殿主殷雨嘯,儘管冷淡醫術卻很高明。趙禁骨頭碎裂的手掌在他看來也就是小事一樁,接骨後的手雖然不能像以前一樣靈活,但是能用。
其實能不能用趙禁根本就不在乎,本來自己就一無所有,再多了點什麼少了點什麼,他也無所謂了。
殷雨嘯不是個做事不求回報的人,他一面幫趙禁包紮傷口一面問:「你私自去了京城,為什麼沒有跟殿裡彙報?你去見蒼無心了對不對,他跟你說了什麼?」
趙禁閉上眼睛,京城發生的事情,那個人,趙禁是提也不想再提。
殷雨嘯很嚴肅地說:「我們得到了很可靠的訊息,蒼無心已經歸順蒼寒堡了。南方現在已經全部和他斷絕聯絡,我知道你難以接受,可是從今往後他真的是敵人了。你要防備他。,明白麼?」
歸順蒼寒堡……那個人真要和那個江庭赭站在同一陣線上?趙禁搖搖頭,不信,但是又有什麼可不信的,蒼無心變了,突然變得他再也不認識了。
趙禁一顆心像沉在深不見底的湖裡。在翠月殿待著,這個殷雨嘯好像總用著一雙敏銳的眼神看著他,他煩得要命,等到差不多一個月手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覺得再不出去一次悶都要悶死了。
他去的地方是頻迦城的沈家。他不想再撕心裂肺回憶蒼無心,只有那個和和睦睦的沈家,笑眯眯的傻傻的沈千秋和溫柔的慕容雪,能讓他逃避。
寒冬已經過去,雖然仍然是春寒料峭,枝頭已經有了些新綠,在一片復甦的春光中趙禁走進了沈家大院。當沈大公子拿著一卷詩集笑著跟他打招呼的時候,趙禁才想起來他還忘了沈家有一個什麼都知道的沈楓憫。
沈楓憫心思很細,看到趙禁的樣子也知道發生了讓他傷心的事情,就只貼心地完全避開和蒼無心有關的話題,一直說的都是他們沈家的瑣事。父親昨天偷吃準備待客的熟牛肉又被母親罵了,沈千秋小時候的糗事……沈家的人好像都生活在陽光下,什麼陰暗的事情都侵入不了他們。趙禁和他聊著陰霾也暫時一掃而空。
慕容雪從一個月前就不再沈家了。沈千秋有些歉意地說,因為他大哥慕容風來接他,就讓他和他走了。趙禁覺得沒有關係,慕容風無論如何不會害雪,分家也應該是慪氣,現在總算和好了,也了卻了他一樁心事。
在走出沈家之後,他沒有再回去翠月殿,而是回到了自己在頻迦城邊上的小茅屋裡。好好打掃了這個棄置已久的房間,然後閒閒地住下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覺得他什麼也不想想,什麼也不想問,只想一個人靜靜待著。
他一個人在小屋裡呆了三四個月,消瘦了很多,整個人也毫無生氣。沈家兄弟很擔心他,時常會抽空來看他。沈楓憫猜到了七八分,總是勸趙禁要想開,經常過來煮他的拿手好面來給趙禁補身體。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