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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妖衝上前來,霜宵迎上。花重錦依舊動彈不得,只能看他們二人打鬥。
越戰,裘中的嘴角越發上翹,眼中也恢復光彩,他大笑道,哈哈哈,傳聞霜巳為一隻花靈被虎王削去三層靈塔,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霜宵神色冷肅,不予應答。
又過百招,裘中忽然一掌拍去,霜宵身形急退,裘中隨即一躍,頓時消了身影。只聽得四面八方都傳來聲音,霜巳,我或許是敵你不過,但我這陣法如今你是決計逃不出去,你們便困死在這吧!
花重錦全身桎梏松去,忙喚霜宵,卻見霜宵悶哼一聲,歪倒下來,花重錦跑上前扶住。霜宵已無力站立,靠著花重錦慢慢躺下。
花重錦心中萬分焦急,忙問,霜宵,你感覺怎樣?!
霜宵衝他安撫一笑,開口想要說話,卻猛地咳出幾口血來。
霜宵!花重錦心裡慌亂,酸楚自心中衝出,激得他流淚。
裘中以為現在的霜宵只餘五層靈塔之力,雖強於自己,卻是逃不出陣法,於是不敢與他強鬥。但霜宵當初被削去三層靈塔,又身受重傷,修養才不過廿年,如今至多不過能使得三層靈塔之力,卻不是他的對手,方才不過強撐。若是裘中再晚走一步,便可將那他畏懼了五百年的霜巳踩於腳下。
花花,別哭。
霜宵話音無力虛弱,花重錦聽在心中更是難過,卻到底是止住了眼淚。他抬手輕輕擦去霜宵嘴角的血,又想去擦他被血浸溼的頭髮,卻如何也弄不乾淨。
霜宵笑著蹭蹭他的手,勸道,別擦了,花花。
花重錦此時心神已亂,聽霜宵讓他停下,便停下手來。
現在我們一下是出不去了。霜宵淡淡說著,好像半點也不著急。花重錦給他渡著靈氣,卻感到石沉大海。他不擔心現在出不出的去,他只怕霜宵撐不下去。
大師兄會來找我們的。
可霜宵彷彿沒感覺到他心裡的痛楚,說,我可能等不了了。花重錦猛地攥緊了他的手。霜宵也回握他,但手上的力道卻輕微。
這或許就是命裡的定數。
花重錦的聲音也輕了下來,他的喉頭已經啞了。
我不信。
霜宵不由地笑笑。
不要難過,花花。
花重錦又忍不住落下兩行淚。自父母去世之後,他自認已經長大,是再也不會落淚了的,如今才知道,眼淚這種東西,有時是半點也止不住的。
花花,我可能等不到那天了。
這個時候卻彷彿心有靈犀起來,花重錦知道他在說,等不到他們成親的那一天。霜宵一直在等,等他說好,但霜宵卻也從來不問。
不會的。
花花,我們喝了那壇酒吧。
好,你想喝,我們就喝。
霜宵笑了笑,又有血從他的嘴角流出,細細地滑下。
不能和你成親,但好歹能與你一同喝那酒,也算了了我一生心願。
花重錦握緊他的手流淚,不,成親,我們現在就成親。
霜宵閉上眼睛笑道,花花,你真好。
他伸出右手一拂,原本應埋在老樹底下的酒便出現在他手下,還帶著溼潤泥土的味道。他想再化出兩個酒杯,卻是再沒力氣了。花重錦伸手化出兩個酒杯,白瓷紅釉,鑲著金的龍鳳。他開啟酒封,緩緩倒出兩杯酒,酒香飄散出來,和血的味道混在一起,再蔓延,便蓋過了血腥味。
花重錦將酒杯遞進霜宵手裡,和他交挽著手腕,飲下自己的那杯酒。他以往想著這酒該是何等的醇香,如今終於得以飲下,果真是世間一等一的好酒。
作者有話要說:
☆、發芽
霜宵也去喝自己的那杯酒,但他剛剛飲下些許,便被酒辣激得咳起來,咳了兩聲,開始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於是杯中再不是澄清的醇酒,而是紅紅的血水。花重錦忍著難過,將手輕輕地撫在霜宵的胸口上,霜宵朝他歉然地笑笑。
我看來是喝不下這酒了,花花,你替我喝完吧。
花重錦於是抱起酒罈就著壇口開始喝酒。他喝得慢,不願讓一滴酒液浪費了去。霜宵便這樣微笑地看著他,眼中微微有些莫名的光彩。待花重錦終於將那酒全數咽入喉中,他的雙頰已浮上醉色,而他的雙眼潤著水光,彷彿他並不是將那一罈子酒吞入了腹中,而是盛進了這雙眼睛裡。霜宵不由在心中想,這若真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該有多好。
花花,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應該做些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