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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驚人的相似讓沐亞隋感到很彆扭,更讓他不舒服的是,紫逍竟然說他們不像。連他本人都無法說出具體的不同之處,紫逍又是用什麼標準來判定呢?
沐亞隋心思複雜起來,思維拐了好幾個彎。一時又認為紫逍是怕他多心,一會又覺得紫逍說不定就是在哄他。腦海裡思緒萬千,眉頭堆了好幾個皺褶。
“已經覺醒了啊!”沐亞隋正想得入神,肩膀忽然被人敲了一下。聲音很稚嫩,帶著與年紀不符的狂傲。沐亞隋本能回頭,臉僵了一下。
對著他微笑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綁架他、後來又莫名其妙自殺的杜濤。沐亞隋先是怒氣上湧,“你——”指責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理智及時回籠,出口的話變成了顫音:“你你你……是人是鬼?”
杜濤斜了他一眼,不做解釋地朝他飄過來。沐亞隋頓悟,身體抖得更厲害。不是他孬種,而是這杜濤,活著的時候已經夠嚇人了,死了那鐵定是厲鬼中的厲鬼。更兼之前被綁架的經歷,沐亞隋此時是心有餘悸。
“不要用這張臉做這樣的表情。”杜濤撇撇嘴,說出來的話卻不容置疑。沐亞隋愣了愣,表情更加呆滯了。杜濤顯得很不耐煩,伸手一揮,就將他拉了過來。手覆上他的臉頰,表情似是陶醉,又似是惋惜。
“這個身體,可還用得慣?”溫柔得溢位水的調調讓沐亞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不禁感嘆,肉麻這種東西,果然還是對人的。把那張臉換成紫逍的臉,好像就順眼多了。
看沐亞隋又神遊天際,杜濤嘆了口氣。沐亞隋用見鬼的表情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杜濤。”杜濤不可能會有那麼滄桑的神色。
這一次,對面的人沒有不耐,反倒挑了挑眉。“如果你說的是這個魂體,那應該是。”
沐亞隋在老宅也算耳濡目染了很久,一些專有名詞還是能聽懂的。所謂的魂體,就是指他現在幻化出來的樣子。一般來說,除非死時有極大怨恨,死後魂體就會變得猙獰恐怖。否則一般的人,死後幻化出來的都會是死前的樣子。
“杜濤”的意思就是說,那張臉是杜濤的,而思想不是。也就是說,杜濤被吞噬了。
“你是紅燼?”沐亞隋試探性地看著他,對面的人面無表情,即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沐亞隋隨即否定自己的猜測,“不對,紅燼已經被紫逍他們帶去冥界。”按照之前李鋥的說法,紅燼應該是死了才對。
“難道你……”沐亞隋睜大眼睛看他。紫逍曾和他說過,當人只剩下一魂或者一魄時,也是有辦法重回人間的。具體什麼方法紫逍沒說,只說這個方法太過歹毒兇險,也講求天時地利,近乎不可能實現。
沐亞隋隨即聯想到杜濤之前的舉動,還有他犯下的那些案子,頓時將兩者聯絡起來。“你控制杜濤?”
對面的人搖頭,“那是他心底的慾望,我不過是滿足他而已。就像你,心裡嫉妒得要發狂了吧,只要你願意,我也可以幫你實現。”
沐亞隋被噎了一下,頓時語塞,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叫囂:“答應他吧,你已經被騙了第一次,還想被騙第二次嗎?”
紅燼瞭然地笑了笑。沐亞隋抬眼看他,“被你騙和他騙,我寧願選擇後者。”
紅燼的笑容僵住了。
半響,他收起表情,不帶感情地說道:“那麼就和我走一趟吧,我保證你會改變主意的。”說著伸手一撈,抓住想逃跑的沐亞隋,身形閃了閃,慢慢飄遠。
這一邊,才出去一會就找不到小花貓的白衍一臉沮喪。黑燎離家多日,他是又擔心又牽掛,連飯也少吃了好幾碗。好在還有隻小花貓給他消遣,現在,連花貓也走了,頓時更是唉聲嘆氣,只差沒有對著天空哀嚎幾聲。
李鋥表情淡淡的,心裡的擔心也不比他少。白衍還可以偶爾傻樂一陣子,他擔任聯絡人,有什麼訊息都要哆嗦一下才敢接收。
紫逍他們也確實快要回來了。原本昨晚就該到了,冥界又忽然發生異變,一大群鬼怪離奇失蹤,他們幾個就被冥王當苦力使,眼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得來。
要不是青峴一再阻攔,他怕是早就跑過去支援他們了。
青峴的理由是,沐亞隋的人身安全務必得到保障。雖然目前看起來也沒什麼危險,但是誰知道黃堯是不是還活著?還有紅燼那一魂一魄,像是一早就計算好的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多少讓他們有些在意。
想到這裡,李鋥就嘆了口氣。眼角瞟瞟在那邊澆花的沐亞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