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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紫逍見沐亞隋望著那露出一角的別墅區出神,開始盤算是不是買一幢,兩人偶爾可以來度度假。

“啊?不是。”沐亞隋扭頭看他,眼裡是掩飾不住的驚歎。“那裡曾經是一片稻田,想不到搖身一變,就身價百倍啊!”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到了沐亞隋的叔叔留給他們的地址。“你確定是這裡?”眼前的房子看起來很破舊,在莊湖這樣不太富裕的小鎮裡都算得上少見的殘舊。“看起來他們過得不怎麼好。”紫逍這句話絕對有幸災樂禍的成分在裡面。

沐亞隋將手上抄下的地址對了一遍,“沒有錯,就是這裡。”他遲疑了片刻之後,伸出手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沐亞隋第一感覺就是——蒼老。兩鬢斑白,被生活壓彎的背脊和臉上密密麻麻的細紋,本該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足足有六十歲。這樣的衝擊讓沐亞隋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亞隋?”男人欣喜地微微顫顫走了出來,“都這麼大啦……”男人雙眼渾濁,歲月滄桑都擺在那張臉上。沐亞隋喉嚨哽了哽,這個人以前刻薄的形象完全被現在愁苦的樣子蓋了過去,留在沐亞隋心裡的只有少許的辛酸和無奈。

“叔叔,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了……叔知道你還在怨叔當年那樣對你們母子,唉,叔以前做了孽,現在來還,來還……”男人老淚縱橫,沐亞隋嚇了一跳,手忙腳亂遞了紙巾過去。男人擦了擦眼角,抬頭就看到後面的紫逍,頓時緊張起來,“這是——”

“啊,是我的朋友。”沐亞隋生怕紫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宣言來,忙搶先開口。“嬸嬸和小杰呢?都送去醫院了嗎?”

“這——”男人為難地皺了皺眉頭,“家裡連一千塊都湊不出來,我一個人……”感覺到紫逍鄙視的目光,他頓時更加手足無措起來。

“我們先去看看嬸嬸吧。”沐亞隋溫和地轉頭,趁機給紫逍打了個眼神——你別凶神惡煞的呀。紫逍的嘴角挑得高高的,眼神在沐亞隋身上瞟啊瞟的,沐亞隋的臉頓時紅了一片,扭頭率先走進去。

“叔叔,嬸嬸和小杰呢?”

小杰是沐亞隋的堂弟,比他小了3歲,上了中學之後就沒有再讀書,在村頭那家雜貨店打零工。沐亞隋對這個堂弟親近不起來,除了有他叔叔嬸嬸的原因在裡面之外,更主要的還是因為他這個堂弟平日裡小偷小摸,屢教不改,以前還經常訛他們母子倆的錢。

也不知道他走了這些年,小杰有沒有學好一點。

“這裡……”沐亞隋的叔叔把門關上之後,引著兩人到屋裡。木板床上躺了一個人,沐亞隋一眼就認出小杰來。他的個子竄得很快,目測有一米八左右,臉色平靜,看不出那裡不對勁。

紫逍走過去給小杰把了把脈,半響轉頭掃了沐亞隋的叔叔一眼。

“怎麼樣?”沐亞隋雖然很驚訝紫逍的舉動,但因為紫逍給他的印象就是無所不能,所以對於他會把脈這件事也沒有糾結太久。

“沒有異常。”紫逍眯起雙眼。“另外一個病人呢?”

“……你是醫生?”沐亞隋的叔叔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驚訝,沐亞隋含糊解釋道:“他會一點。嬸嬸和小杰什麼時候發病的?發病前沒有什麼徵兆嗎?”

“啊……徵兆,沒有。五天前他們忽然就倒下了,醫生也檢查不出病因。”沐亞隋的叔叔還是一臉狐疑地看著紫逍,“你朋友的醫術很厲害嗎?”

紫逍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先帶我們去看另外一個病人。”

沐亞隋也看出他叔叔對紫逍似乎很忌憚的樣子,不由地開口寬慰他:“你放心吧,嬸嬸和小杰會沒事的。我朋友很厲害的!”

這個馬屁拍得恰到好處,直到他們見了沐亞隋的嬸嬸,紫逍還是一臉的春光明媚。“他們都是五天前就忽然昏過去的?”看到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的女人,紫逍挑了挑眉。

沐亞隋轉頭詢問地看著他叔叔,“對,對……亞隋,你們大老遠跑過來,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嬸和小杰躺了這幾天都沒什麼變化,也不急這麼一會。”男人絮絮叨叨地說著,見沐亞隋禮貌地婉拒了,他心裡頭一陣著急,“啊,叔想起來了,之前偉仔就回來了,說是讓你一回到村裡就去找他。你看是不是……”

沐亞隋和紫逍對視一眼,終於點頭答應了。

走出那所房子,沐亞隋忍不住開口:“你也覺得不對勁是不是?妻子和兒子都病了,卻一點都不見他擔心。”

紫逍伸手在他鼓鼓的腮幫子上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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